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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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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树后走出来一个人,那人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们,他身上已经流了脓,整个人的脸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他看到杜蘅与杜晋,不是见到人或者见到钱的反应。而是看到了食物,杜蘅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拽了杜晋的袖子,想让他站到自己身后,大声地对着那人喊到“敢问,兄台尊姓大名?突然出现在这儿,有什么要做的。”

那人张了张嘴,发出些“咿咿呀呀”地声音,他的衣服破破烂烂地,还沾了许多鲜血,不知道是动物的,又或者是人类的,杜蘅浑身起了密密地鸡皮疙瘩,杜晋依旧寸步不让地挡在杜蘅身前,杜蘅还在试着与他交谈“兄台若是从此路过,我二人也可为兄台指个路。”

那个男子的身上瘦的没几两肉,浑身的血腥气却盖也盖不住,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扔了过去,那石子的边缘十分锋利,就连飞过去的角度都是弯的,直接划开杜蘅的衣裳和胳膊,杜蘅的胳膊出现了一道伤口,杜蘅倒吸一口凉气,那人却更加兴奋,他看着那道伤口,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想要向这边扑过来。

“阿姊,你向后退。”杜晋捡起一旁的干树枝,匕首太短,根本没什么用处,那个人仍然发出一些类似于野兽的嘶吼,杜晋能看出他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他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两个人互相僵持着,谁也没有率先动手。

“愈之,你小心些,他似乎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说话。”杜蘅向后退了退,她明白自己这儿不过是妨碍杜晋,杜蘅摁着自己的伤口,往灌木丛后躲了躲。也正是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那个男人,他先是犬吠一声,然后后腿登着地,就要冲过来。

杜晋拿着那根枯树枝躲避着男子的攻击,男子身上的脓包与得了疫病的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他的要更为严重,那些脓在他身上结着痂子,周围已经又红又紫,还有一些抓痕和咬痕在全身不同的地方可怕地分布着。

男子向后退了退,他口中流着涎水,杜晋在交手中已经刺中了他的肩膀,鲜血迸发而出,他却像只狗一样,想要用舌头去舔舐自己的伤口,三番几次够不着自己的肩膀,男子有些恼怒,他呲着牙,向杜晋发出些哼哼声,他把两手也放到了地上,好像这样才是他原本的行走方式。

杜晋只能用树枝尽力抵挡,男人整个人扑在杜晋身上,用嘴硬咬着树枝,树枝正要崩裂之时,杜蘅大喊“愈之,攻他左腿,他的左腿有伤。”男人自从出现在杜蘅面前,一直都是用右腿在使力气,杜蘅离他这么近才能看到他的坐腿上有一个撕裂的疤。

杜晋两脚夹住他的左脚,凭借着自己身高体长的优势,向下狠狠一拉,男人发出些呜咽的声音,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在和杜晋僵持,他已经松了口,整个人却仍然扑在杜晋身上,用浑身的力气压制。

杜晋的左手缓缓去摸腰上的匕首,想要从他的背心给他致命一击,男人却也撤了些力气,杜晋的手还在不动声色地向下走,男人青筋凸起的枯瘦的手摁着杜晋的肩膀,他猛然一按,两个人翻滚着滚下了土坡。

杜晋的头撞在了石块上,他强撑着力气,握紧了匕首扎在男人的左大腿上,男人痛苦地嚎叫一声,把向北飞的鸟儿吓跑了许多只,他猛然起身,向身后的杜蘅扑去,杜蘅一时应接不暇,只能连连后退,杜蘅没有什么防身的武器,只能拿着树枝撑着样子。

杜晋的眼前闪过一道金光,他走的更快,挡在了杜蘅的身前,把匕首送进了男人的胸膛,血怎么也止不住,男人这个时候好像恢复了清明,他的指甲留得很长,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又把匕首向身体里刺入一分,然后把手指抠住杜晋的肩膀,血顺着他的胳膊嘀嗒,杜蘅强忍着心中恶心的意味,从杜晋身后,把树枝刺进了男子的胳膊。

男人终于送了手,杜晋也掉下两块皮肉,他再没有支撑力地倒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身上两个暗黑的血窟窿,杜蘅接住杜晋的身躯,觉察到那**的灼热,心底蓦然勾起了几丝震颤。她的心中在呐喊着,杜蘅抵着杜晋的额头“不要,不要,愈之不要睡啊,阿姊在呢,阿姊一直在你身边呢啊,阿姊一定会救你呢,你坚持一会儿好不好,你坚持一会儿,阿姊会救你的。”

许多年前,杜蘅与杜晋相互扶持,她以为自己能独自度完这喧嚣而无趣的一生,可后来杜晋的吃食,学业都需要她,不,更多的是她需要杜晋,生命的气息在杜蘅手中缓缓流失。却原来,她们连一生的收梢都不知零落何处,望也望不见。

杜蘅想要挪动杜晋的身躯,把他搬到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却引来更多的流血,手中那株鬼针草还没来得及放下,他让杜晋含住,杜晋却摇摇头。

“愈之,我怎么救你啊,阿姊怎么救你啊,阿姊求求你了,再坚持坚持好不好。”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杜蘅的骑装,她宁愿这个人是自己呢,杜蘅撕开自己的衣裳,在杜晋的胳膊打了结,以防止这些毒血流回杜晋的身体中去。

“阿姊,阿姊,别哭啊……咳咳。”杜晋想要伸手替杜蘅抹去泪,可他动一下,都是五脏六腑连在一起疼痛,他眼前一片金星闪烁,脑中又酸又涨,好像口鼻都浸泡在一缸陈醋里。耳朵里做着水陆道场,嗡嗡地铙声锣鼓声喇叭声,远远近近地喧腾着。

杜蘅抱着他的上半身,想要背起他下山,口中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你相信阿姊,阿姊会救你的,阿姊会救你的,咱们立刻就下山,立刻就下山,总会有办法的。”连杜晋都发现了那个男人已经病入膏肓,杜蘅怎么会发现不了,杜蘅的额头冒着冷汗,她的伤口再次崩开,血迅速蔓延了整个臂膀,像是一朵一朵的莲花,杜蘅走得左摇右晃,杜蘅一边走一边数着杜晋的呼吸,数一声就掉一滴泪,这个时候连未时都没有,更没有人会来找他们。

杜晋有些挣扎“阿姊,阿姊,放我下来把,你知道的……咳咳。”那么多的血,从鼻腔、口角滴落而下,杜晋的半边身躯早已经麻木,肩膀上的痛楚浑然不觉,他只觉得浑身发热,那男人的血进到了他的身体里,又离心脏这样近,他怕是活不成了。

可是他真的好遗憾啊,他明明,他明明才和绿鹊表白心迹,还没有亲耳听到绿鹊答应嫁给他,甚至就连一句绿鹊的心思都没有听到,还有她的阿姊,没了他,她的阿姊该要怎么办啊。

杜蘅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杜晋在她后背,前后身的冲击力,让她吐出一口血来,两道清泪顺着眼角,流到耳朵,片刻后,林子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声,那叫声如此凄厉,如此悲凉,让人听得想要落泪,这是一个女人痛到极点发出来的声音。

林中的鸟儿都被这一声吓到,纷纷,振翅而飞,阴面的杜伽看着高飞的群鸟,有一些不好的感触涌上心头,他背上自己满满一篓东西,向山的阳面赶过去。

苏子衍也总是右眼皮跳,自从杜蘅上了山,他没有过这样心慌“礼韫,我现在必须去找杜蘅。”

“不是说好未时三刻么,这连未时都不到,你去做些什么。”姚颂看见苏子衍牵着骏马,有些不解,“黑风”马仰天长嘶一声。

“不为别的,只为我自己。”苏子衍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狠狠地抽打马身,黑风跑起来极快,连风似乎都被撕开了一样。

可他还是来晚了,他来的时候,杜晋已经如僵死之虫,全身抽蓄,平平地躺在地上,喉间发出不似人声的呻吟。杜蘅在他身下,浑身是血,不省人事,这个场面狠狠刺激着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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