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权臣大佬心动了 > 第一百三十章 圈养

第一百三十章 圈养(2/2)

目录

“这后面就是山,现在去是不吉利的,姑姑可不要走错地方了。”小六子的面容藏在马车之后,他压着声音,今日穿的是文官打扮,看起来整个人阴柔又带着点书生气,齐姑姑再看过来,他又带上了温和的笑容。主持已经等在了寺庙门前,齐姑姑似乎是与主持早就认识,两个人互相行了规规矩矩的礼。

主持笑意轻轻,长长的胡子打了个结,身上一尘不染,红色的袈裟斜斜地披在肩膀上:“不知道太后娘娘身体可还好,寺中一直为娘娘供奉着莲灯,日夜有人诵经。”他这话也算是对二人熟识的解释了,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小六子才越心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小六子抚平自己的面容,随口问了句:“主持好,这莲花灯是谁人都能供的吗?像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要给家人供,应该供多大的,供灯也合适吗?”心经平整的放在巷子里,两个小和尚驾轻就熟地上了车把金灿灿的箱子抬了下来。

“公公看着年轻,替家里人供灯也是合适的,保佑公公家里人顺遂,不过公公年纪轻轻就备受太后娘娘器重,供灯供的小了小气了,供一盏大的反而有些越庖代俎,供个中等的,最合适不过。”主持双手合十,上下扫视着小六子,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

小六子心中冷笑,齐姑姑看他去拿心经,扯了扯主持的袖子“我一路上走来,可能是喝的水太多,肚子里总是不好受,还望主持让人带我去方便一下,就有六公公独自在这儿吟诵心经了,他是头一遭,主持还是多多照料些,不要出了差错。”齐姑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银子塞到主持手中“这个是我个人给主持的香火,还请主持笑纳。”

主持把银子包在了手中,齐姑姑已经进了寺里,小六子突然捂着肚子大叫一声,正抬着箱子的小和尚一脸无措,茫然地念着“阿弥陀佛”,小六子顺势躺在了地上“主持,不怪他,不怪他,是我不小心。”主持掀开小六子的衣衫,里面已经发红,甚至破了些皮,情况属实有些吓人了。

主持也被吓得脸色苍白,拿着禅杖狠狠敲小和尚的头,小和尚跪在地上朝着佛寺的地方跪着,心神不宁地念经。小六子见了这一幕,心中无限嘲讽。“公公,还请到后院厢房休息安歇,这心经,本主持亲自送往正殿,进行加持,还请公公放心。”

小六子点点头,费力地想要向主持道谢,一不留神又碰到了伤口,一撞之下肋下痛得要裂开—样。脑海里嗡嗡地响着,像下着嘈嘈切切的瓢泼大雨,眼前白点子乱飞。半晌小六子才看得清眼前的景象,厢房中也是古朴,土炕被烧的暖和,他的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如兽的闷响。

他带好了纱帽,厢房四周都没人,外面扫院子的小沙弥也没心思管他,来祭拜的人多,在这疫病之下,来的人就更多了,正殿中跪了许多汉子,都诚惶诚恐地求着佛。

“前面这位小友,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依山而建的园子,你进去怕是要迷路了。”扫地的小和尚终于有了反应,他撑着扫把,看着文人打扮的小六子,朗声叫住他。

“谢谢大师,我不过是想借用个茅厕,第一次陪内人来这寺中,一不留神竟然走过了,多谢大师提醒。”那和尚扫地扫的潦草,这院子都扫过两遍了,还是尘土飞扬,小六子的手停在半空,却没有转身,他向左侧长廊的尽头走去,后来听到没什么声音了,就又回了这条隐秘的小路前。

小路上都有着秘密的杂草,冬日刚过,春天不就草就这么高了么,倒更像是人刻意栽上去得了,小六子看了看路,两侧的杂草杂乱无章,他用手扑拉了两下,还能看到一个几乎看不到的鞋印,紫禁城的墙高,高的任何消息都飞不出去。

小六子一咬牙,还是踏了上来,有栀子花和迷迭香的气味幽幽传来。那紫红的迷迭香气味太过甜郁,让人有些头晕目眩,小六子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才勉强能够继续穿行,土坡不高,却是长满了锯齿状的杂草,割的人有些疼,小六子爬到土坡上,他微微地喘着气,身上占满了紫色的土壤,一些迷迭香的花枝站在了身上,他用力揉了揉眼眶,有些意乱情迷的意思。

“娘亲,娘亲。”小六子忽然听见了这么一句 他翻个身,靠在土坡上,是一个男人痛哭的呼喊,他似乎满心压抑,如同野兽一般发出的哀鸣,小六子趴在土坡上往下看,竟然是一个身高六尺的男人,他的手背已经溃烂,有了大大小小不一样的伤口,忽然他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与吐着鲜血。

接着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蜗里炸开了锅,一道女人的声音在说着“娘亲在呢,娘亲给你买了新衣服,做了汤食,你说好不好吃”。分明就是齐姑姑的声音,这是齐姑姑的孩子吗?齐姑姑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不对,齐姑姑一直跟着太后,从未出过宫,更别提和别人生子了。

小六子悄悄冒了头,那男人脖颈上带着一个大铁环,齐姑姑所指的汤食也不是什么汤食,那个男人却来了兴致,讲脸埋到了碗中,如同狗一般开始舔舐,然后齐姑姑上前扼住了他的喉咙,又掰开了他的嘴,不知道手中拿的是什么,似乎是要这人吃下去。

那人被松开后,立刻吐了出来,发出些如同大型犬被伤害的呼噜,齐姑姑蒙着口巾,让一旁的两个看守掰开了他的嘴,又从袖子里藏的绿色小瓶子中倒出了什么。

小六子头顶似有一道烈雷轰然炸开,心口一阵阵震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瞬息之间,震惊、害怕、苦涩、悔恨、恐惧、惊畏,齐齐涌了上来,翻涌五内。他整个人蒙在当场,口干舌燥,无言相对。小六子捂紧了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响动。可脚下蹬踩的地方却有些土块掉了下去,齐姑姑在宫中是耳听八方的老人,对这些响动更是敏感,她竖着耳朵喊了一声“谁?”

两个守卫在四周转了转,小六子的冷汗连连,趁着两个守卫走动,滚到了一旁的草垛之中,两个守卫没有看到人影也就直接回去“回姑姑,没有人,可能是风声把,这两日有鸟儿返来,应该是这个声音。”两个守卫守在这儿,每日心惊胆战,这些日子齐姑姑来的勤,每次都要给她们一些红色的药丸,让他们给这个男子喂下去,他们深深地恐惧,却又不得不照做。

齐姑姑向北面瞥了一眼,接着就交代“但愿是吧,还是每日一粒,但这次不同于以往地是,一粒要分成三粒,掺在他每日所用的饭食之中,不要叫任何人发现,别让他死了,不然你们的命,也保不住。”

她戴好了兜帽,就要出去,小六子看所有人退却,那个昏死在院子中的男人有些面熟,他严捂着口鼻,然后一路飞奔回去,快些,再快些,在路上跌了跟头也不要紧,出来之前庭院中依旧没有人在,他又把杂草拨回原来的位置。

他先去了茅房,将一身占满了土的衣服和鞋子全部脱下,扔了出去。齐姑姑已经沿着大路回来,主持不敢告诉他小六子受伤的消息,也交代不出小六子到底去了哪里,二人正在正厅内僵持。小一点的和尚们正沿着转经筒念诵经文,刚好捡到了这一间屋子前,小六子跟在队伍的末尾,穿着一身白衣。

“齐姑姑与主持先生怎么在这儿。”小六子赤着脚,脚掌已经被冻的通红,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屋内的两个人,手上挽着一圈佛珠“难不成二位是在找我,实在罪过罪过,今日被那么一撞,我反而清醒了,也是佛祖给我自己的机缘,这才在休息了会儿之后,出来跟着这些小师傅转了转,身着带了血污的外衣更是不合适,干脆丢了,也是对佛祖的诚心。”

齐姑姑看上去信了,她目不语,左手缓缓捻着一串六个小叶紫檀佛像枣红珠。那小叶紫檀本在酥油中浸润,温润油亮,在齐姑姑苍老温暖的手中辗转轮回,摩挲成这沉沉殿宇内唯一一痕温和的枣红亮色“这样么,那小六子公公伤的严不严重,可否让我看看。”

小六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掀起外衣,露出自己的伤口,确实有些狰狞的可怖。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