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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该出现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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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庆昌帝以太子新丧、悲痛难抑为托词,竟至不能常朝,连日常政务也交由新晋首辅温恕暂代。

明眼人都看得出,庆昌帝实则是厌烦了后党麾下的群臣对太子丧仪之事的追问,以及避开直下中旨册封武安侯世子一事的诸多纷扰。

温恕自是心领神会,出入西苑几番,便将一应政务处置得宜,井井有条。他甚至更进一步,授意臣下上表请立赵王,而庆昌帝对此竟也未加斥责,只是按下不表,言道容后再议,态度晦暗不明。

对温恕,庆昌帝可谓圣眷优渥,如春风化雨。对其呈上的公务,大多颔首认可,有些甚至直接交予司礼监掌印黄公公共议,只道“尔等商量着办便是”。

经此几番奏对试探圣意,温恕心下已然澄明:庆昌帝已将他从赵王与太子的泥潭中剥离出来,划清了界限。圣意昭然:只要他持身中正,不偏不倚,就仍是那个清明无党的温阁老,是天子麾下的孤直忠臣。

温恕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赵王那蠢物,此刻怕还在王府里,做着等他摇尾乞怜的清秋大梦呢。

今日奏禀完毕,温恕的心已彻底落定。他步履从容地行走在宫门外的步道上,心中清明,眼下并无大事萦怀,只两件小事尚存一丝挂碍。

其一,便是许正奉旨出京,明为稽查刺客,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反应迅捷,早已飞鸽传书至苏州水师的暗线,令其严加防范,谨防这只“大贞啄木鸟”,趁机啄下他们一块肉来。

另一件,便是钟诚自满月宴后近来音讯全无。

他屡次多方探查,太子遇刺现场只有他们安排好的身着亲军卫甲胄的刺客尸首,既无活口,也无线索显示钟诚落入他人之手。念及傅鸣等人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或许他是在躲避风头。

眼下,且让他继续消失一段时日也好。

温恕指尖轻叩袖摆,面色如常,心底轻飘飘地滑过一声冷笑。

黄口小儿,也配与他斗法?!

即便傅鸣抓到钟诚又能如何?他与钟诚的秘密,是那些人死也猜不到的。更何况,钟诚绝不会叛。

若非如此,当年钟诚长子之死,又岂会那般风平浪静?

退一万步,即便钟诚真反了,攀咬于他,他亦早有后手。

一个盗取奇楠香木的管家,他大可将一切推诿为钟诚背主盗宝、事情败露后怀恨在心,故而构陷旧主。届时,他不仅是受害者,更是被小人反噬的忠良,只需上演一出痛心疾首的戏码,再抛出些无关痛痒的错处自罚,便可轻松金蝉脱壳。

钟诚心中雪亮:一旦落网,无论招供与否,他都必死无疑。与其如此,不如将希望寄托于他。看顾妻儿老小,钟诚唯有指望他们多年的情分。

至于谋杀太子?区区一个管家之言,岂能随意让他担此弥天之罪?若无真凭实据,妄想空口白牙扳倒他这个当朝阁老,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便是庆昌帝对太子之死尚且三缄其口,眼下不过暂存一个既失圣心又丧依仗的疯后、一个既无大义又乏才智的莽王,都是些釜底游鱼,何足为惧?

温恕缓缓吁出一口胸中浊气。

太子既除,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瓦解,连日来他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这种由内而外的松弛与掌控全局的从容,正是他毕生所求。

至于赵王?

温恕眉间掠过一丝冷嘲,竟妄想用一桩联姻、一个女儿来捆绑他?

真是痴心妄想!

温瑜不过是个小乔氏所出的蠢货,竟妄想用这点至亲血脉绑住他,为赵王卖命?

可笑至极!

这些天家贵胄,早已忘了人心为何物,手段竟如此粗浅可笑。

这世间法则,从民间到皇家皆同:无用之人,皆可弃。

在他眼中,亦是如此。

温瑜若非是他女儿,尚有几分自幼养大的微末情分,单凭她在自己三令五申严禁之下,还敢做出屡次隐瞒、私见赵王这等背父之行,便是当场杖毙,他亦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他这里,背叛,从无宽宥。纵是骨肉至亲,亦然。

曾经背叛过他的人哪怕是她,也不能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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