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确定的猜测(1/2)
“我追问了几次,祖母却总是避重就轻,只说你母亲是身子骨弱,红颜薄命。”陆青微微叹口气。
原以为与太夫人能有一番深谈,可陆青一问及大乔氏的事,太夫人就顾左右而言他。
这般讳莫如深的态度,反倒让人心里毛毛的。
约莫是太久没来,今日陆青一到沈园,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可喜,一会儿惊叹院里的花都开了,一会儿又夸郡主小厨房的点心真好吃。她像只欢快的小雀,黏在郡主身侧,挽着胳膊舍不得撒手。
沈寒笑着提议:“要不你跟侯府说一声,搬来沈园小住几日。这样咱们便能日日作伴,你也能时时陪着郡主了。”
陆青认真思考的样子,把郡主都逗笑了。三个人笑成一团,陆青依偎在郡主身畔,一顿午饭硬是把自个吃撑了肚皮,郡主眉眼弯弯,“青儿这丫头,跟我家寒儿的口味还真是差不多,怪不得你们二人如此投缘呢。”
一句无心的调侃,却精准地刺中了两人心底最深的秘密。
方才还笑作一团的两个小姑娘,顿时鼻尖一酸,眼泪汪汪。
待郡主去午睡,两人便倚在窗边榻上,吃着郡主小厨房新做的杏仁酥,悠哉悠哉地聊天。
细数下来,自醒来后,应对小乔氏、撤换容嬷嬷、找到温恕、处置秦姨娘,直至摸出齐嬷嬷的线索,其间更是历经一场生死刺杀短短数月间忙得团团转,难得如此清闲。
“祖母那既然问不出来,就等抓到齐嬷嬷再问吧。”沈寒替陆青在腰后垫了个软枕,让她靠得舒坦些,“我心下难安的,是母亲与温恕之间,究竟有何宿怨。”
她甚至有种莫名的直觉——温恕对母亲的女儿,怀有一种毫无来由、却近乎偏执的刻骨恨意。
按理说,他与小乔氏之间的爱恨纠葛,再如何也不该迁怒于她。
陆青点头,“傅鸣递来口信,李福根的信他派人水陆换乘,昼夜奔赴苏州。钟诚昨日才出发离京,晚了两日,想必他赶到苏州前,齐嬷嬷已经返京了。
“苏螺记现下被刑卫司暗中接管,铺面是照常营业,铺子里的伙计都换成了刑卫司的人,李福根也被严加看管起来。两处都有人盯着,不怕温恕下手。”陆青咬了口杏仁酥,嘎嘣脆。
还是郡主这的吃食,合她胃口。
沈寒捧着一盏清茶浅啜,“许正已在朝堂上将此事过了明路,温恕胆子再大,也不会傻傻硬往枪口上撞。他这几日偃旗息鼓,闷在家中,定是在琢磨这事。”
“没准,他会考虑与赵王合作,眼下这局面,对他有些不利。”
太子对他已心生嫌隙,以太子那阴狠毒辣,锱铢必较的性子,温恕只要让他不高兴,便没有第二次重修旧好的机会。即便表面重修旧好,也不过是彼此虚与委蛇,互相利用罢了。
陆青握住沈寒的手,“我听傅鸣说,那日刺杀,是许正拼死护在你身前?”方才席间,郡主也几番称赞许正为人沉稳可靠,她偷瞄过沈寒,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红晕。
沈寒心口微微发烫。
那晚仓促混乱,生死攸关之时,她犹记得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温热而粗粝,坚定有力地紧紧握住她的手,宽厚的脊背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还有那一丝不言而喻的默契
想起许正,会让她觉得心里踏实。
“他是为护我而受的伤,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沈寒甩掉心头的烫意,“许正护着我,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
“危难时刻的本能反应,最见真心。”陆青笑眯眯看着沈寒。
“我会好好谢他的。”沈寒轻轻舒了一口气,她现在一堆心烦的事,顾不上想这些,岔开话题,“既然侯府拒绝了皇后,我便不担心了。至于温恕的女儿要不要做妾,就看他肯不肯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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