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遭遇绑架(1/2)
腊月二十三,小年。
沪城豫园街上早挂满了红灯笼,风吹得灯笼穗子晃来晃去,混着糖炒栗子的焦香和腊味的咸香,年味裹着人往热闹里钻。
祝铮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网兜,左手是刚称的两斤奶糖、一斤花生酥。
晓晓爱吃甜的,得多备点。
右手是半扇腊鸭、一串腊肠,还有两张洒金的红纸春联,是给陈砚生的武馆和自己洋楼准备的。
她刚从“老周记”腊味铺出来,老板还追着塞了袋试吃的腊鱼,笑着说:“祝小姐常来照顾,这腊鱼是新晒的,炖豆腐香!”
祝铮谢过,刚拐进旁边的窄巷。
这是回洋楼的近路,平时没什么人,只有几家闭店的小铺子。
没走两步,身后突然冲过来两个穿黑棉袄的男人。
一个捂住她的嘴,另一个架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让她挣不开。
祝铮心里一紧,刚想踢腿,后脑勺就被什么硬东西顶了一下,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
“别动,不然捅死你!”
她被架着往巷口拖,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停在阴影里,车门“哗啦”拉开,她被硬生生塞了进去。
车座上积着灰,一股汽油味混着烟味扑过来。
她挣扎着往窗外看,只瞥见其中一个男人往地上扔了个牛皮信封。
随后车门关上,车胎碾过石子路,飞快地驶离了巷口。
陈砚生从工厂回来时,天都擦黑了。
洋楼的灯没亮,刘阿姨说祝铮下午去豫园买年货,早该回来了。
他心里发慌,绕着洋楼转了一圈,刚走到巷口,脚就踢到个硬东西。
是个牛皮信封,上面写着“陈砚生亲启”,字歪歪扭扭的,还沾着点油污。
他赶紧拆开,里面就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墨水洇得厉害,写着:
“想救祝铮,带五万块去港口三号仓库。不许报警,只许你一个人来,少一个子儿,或者多一个人,就等着收尸!”
“五万块”三个字像重锤砸在陈砚生心上。
他手都抖了,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没工夫多想,转身就往武馆跑。
武馆的抽屉里锁着这两个月的盈利,一共八千块,是他攒着准备给武馆换木人桩的。
他又骑着自行车往工厂赶,赵磊正在锁门,听他说祝铮被绑,赶紧翻出工厂的备用资金,凑了一万二。
还差三万,他想起隔壁开五金铺的老周。
当年老周结婚,陈父帮过他,他咬咬牙,敲开老周的门。
老周没多问,从床底下拖出个铁盒子,数了三万块递给他。
“小陈,你先拿着用,钱的事以后说!”
陈砚生揣着用报纸包好的五万块,连外套都没穿,骑着自行车就往港口冲。
冬天的晚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他却没感觉,只知道蹬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祝铮还在等他。
港口三号仓库是老仓库了,以前装过洋货,现在堆着没人要的木箱。
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灯泡亮着,光线斜斜地照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陈砚生推开门,冷风裹着灰尘灌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中间的椅子上绑着人。
是祝铮,她穿着那件藏青色的棉袄,手脚被粗麻绳捆着,眼睛蒙着黑布,头歪在一边,不知道是晕了还是醒着。
“祝铮!”陈砚生心里一紧,冲过去就想解绳子。
“别动!”
冰凉的金属抵在他后脑勺上,是刀疤脸男人,脸上一道疤从眼角划到嘴角,看着就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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