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原来竟是同宗（2/2）

“二位先请坐！坐下慢慢谈！”

南临松开茯苓，看她坐稳，自己才坐下。

“二位来凌州城之前的几日，坊间有流言说化雨县有女茯苓，但用妖法捉拿了坏人。虽然没有人亲眼看见，但百姓的力量可想而知，若真的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围堵了你……姜小姐，我也很想知道，以你的性格，若遇到此事，你会怎么做呢？是杀之止住流言，还是自证清白呢？”

好一个选择题，茯苓端起茶来细细品味，“臣女来自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茯苓懂得一个浅显的道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世道上我怎么做的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我是谁，百姓看见的我又是谁！”

贵妇轻轻拍了拍手，算是赞同茯苓的说法。

“如夫人所言，百姓是杀不尽的，谣言止于智者，只是百姓传这些无非是有口无心罢了，谁还能奢求这世上都是智者。至于自证清白，又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愿意传言的人便是无心在意真相的，相反，若是真相与其认为的不同，本来津津乐道的到了嘴边竟成了无味的废言，搞不好还会衍生出新的事端。”

贵妇点点头，“那依姑娘之见，便是放任不理吗？”

“那需得看是什么事情，正如传言我的这件事，若我真的是妖女，想必也是会帮助百姓救苦救难的妖女，那么实际上也就是神女。但若如古书上所言，是施展妖法祸国殃民的妖女，那么结局必然是人人诛之。”

“好见地啊！不愧是能协助姜县丞断案的侠女，我来敬你一杯。”

茯苓看着贵妇端起茶杯敬了自己一杯茶，立马也举起茶杯还礼。

“真是个好女儿家，我们这下算是相识了，正如你所说，我是知州府的人，我是知州秦大人的夫人，母家本姓姓云。

茯苓双眼有神，“见过夫人，真巧，我母亲的娘家也姓云。”

“竟这么巧，敢问你的母家根基在？”

“邺都！”

知州夫人竟一愣神，“是邺都商贾云氏？”

“正是！夫人知晓？”

知州夫人笑得和煦，“这样说来……原来是她！”知州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真巧啊！我与你母亲算是同宗，算起来你也得唤我一声小姨母，我与你母亲少时也是玩在一起的，你母亲随你父亲去化雨县时，你还没出生呢！”

茯苓听着知州夫人缓缓道来与母亲的过往，她听得很认真，因为这些过往都是母亲不曾提及的。回想起来，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擅长医术，在化雨县也是人称活菩萨的善医。只是母亲很少提及她的母家，自己也从没有回去过邺都的老家。

“苓儿，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茯苓看着慈善和睦的知州夫人乖巧地点点头，这个知州夫人怕是个大家闺秀吧，真的很难想象自己的母亲会与这样知书达理的贵妇出自同门。

母亲是个非常活泼的人，用茯苓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像兔子一样温顺，也像兔子一样会乱窜，逼急了还会咬人的人。

“今晚你们二人就随我去府里住下吧，不要拒绝，我还想要与苓儿多谈谈心呢！福禄，准备一下，我们回家。”

刚刚传话的小伙子原来名字叫做福禄，茯苓心想：就连一个下人的名字都如此贵气，想必这知州府也必定不凡吧！

“夫人，苓儿有一事相求。”

知州夫人微微一愣，随即面露微笑，“但说无妨！”

“苓儿是与弟弟阿成三人一同前来的，但途中偶遇劫匪，阿成留下与其周旋，劳烦夫人派人打探一下，若是阿成寻来凌州城，麻烦带他过来。”

“原来她还有个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