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完美的闭环（2/2）

茯苓没说自己是通过意念传递之类的话，毕竟对方万一听不懂，自己还需要费力解释。况且这样的异能，若是知道的人太多了，弄不好自己要成为众矢之的，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梅子一脸骄傲，“自然梅子是了解小姐的，小姐从打回来就没精气神，想来是趴得时间久了，都无聊到要把玩梅子的钗子，梅子想了想，小姐一定是饿了。今天姜翎少爷那儿出了不好的事儿，想来小姐也是什么都没吃的，心情不好。梅子就是有那种非常灵光的想法，嗖的一下，就意识到小姐要吃面，于是马不停蹄地就去给您做啦！”

茯苓一边吃，一边点头。确实，梅子这般耿直的性格，看来瞒着她是最好的做法。

夜里，众人都入睡，茯苓一袭夜行衣，蹲守在那日歌姬遇难的胡同口。

她在蹲守一些“证人”，既然歌姬已死，必然不能成为悬案，本来她还在为歌姬之死的凶手犯愁，谁曾想前世那几个无恶不作的恶人竟自己冲上了门来，那就怪不得自己心狠。

连续几天，茯苓蹲来了王婆晾晒的裹脚布、李二伯的大烟袋、孙三娘的茶水缸还有程七娘的擦手巾。

县衙开堂日，本以为没有目击证人的悬案，竟一时之间涌上堂来七八个目击证人。

茯苓在后堂观案，嘴角不自觉向上扬起：还真是有趣啊，自己通过传递幻象制造了乌恩的手下杀死歌姬的画面，连续几晚过去，大家自然以为这一幕似曾发生，再那么邻里间一聊，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事实。虽然，有些细节可能记不太清楚，但耐不住人多，你帮我回忆一下，我再帮你补充补充。然后，就那么回忆着……回忆着，这事就成了真的！所谓，三人成虎，说得不就是这么个事儿么！

“县丞大人，我们几个老小都可以作证，那日姜府门前指认姜小姐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姜县丞是个清官，虽然这个案子是关于自家的，但他也毫不含糊，“那为何当日，你们没有出来指证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倒是岁数大一些的王婆率先说话：“回姜大人的话啊，我们几个年岁不小了，那恶人年轻，而且周围还有许多壮士，我等老小确实是怕报复，如今官府要抓坏人了，我们要是出来指证他，想必杀人的罪，抓到了也断不会再放出来了，我们思前想后，就来啦！”

茯苓一边听一边点头，果然，还是王婆经验丰富，既能解释当日为何不作证，又能解释如今又为何作证，当真打得一手好心理牌，姜果然都是老的辣呀！

姜县丞似乎可以理解王婆的说辞，他朝着文师爷点点头，示意他都记下来，然后对着众人说：“既然如此，本案证据确凿，今日一早，本县也去了案发地点，确实在案发附近找到了杀害歌姬的凶器，本府宣判，自今日起，全城通缉杀害歌姬的凶手，稍后画像会贴到城门。若有人发现凶手踪迹敢于提供线索者，有奖励！退堂！”

听着案例判定，茯苓微微敛眸，眸光深邃，乌恩身边的恶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夜，茯苓守在城门，几个男人扮作商人模样，要驾车出城。

茯苓拦住其去路。

“小姑娘，不要挡路，我们要赶路。”

茯苓抬头看向月亮，似有意味深长，“有没有人说过，夜晚不要赶路，阎王开道，稍有不慎，就走到阴间去了！”

“你放什么屁。快给大爷滚开，小心老子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