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回洛阳后的一场噩梦（1/2）

顾遥知亲笔写的奏折比他本人还要先回洛阳，这上面也有宋太尉的签名，据他们查看确实没什么问题，因而宋太尉没有理由不签字。

顾醉眠依依不舍地道别许老先生和许夫人。

“娃娃你若是以后有空了，可以，可以来看看我们吗？”许夫人眼眶有些湿热，她此生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外孙女，如今什么都没有了，顾醉眠随和他们没有什么血缘，但她的性子和与生俱来的侠气让许夫人心里欢喜，何况她的外孙女那么高傲一人，也肯和顾醉眠交朋友，这孩子许夫人是打心眼里喜欢。

顾醉眠也不肯松手，“我会的，，一定会的。”他们都是失去亲人之人，如今倒是可以互相陪伴，未尝不是缘分不是幸福。

“走吧。”顾遥知只能做个不解风情的人，若是再不上路，只怕又要耽搁了，他还要回京述职。

两人老人着实已经年长，因而只能送他们到桥边，虽不是走河道却有杨柳送别，不失为一种陪伴。

两人骑马离去，出城后，顾醉眠回头看，行书的庐州二字高高挂起，这片土地，她第一次来，她以为她以后还能来，可是真到了以后才发现没有理由了，这样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没有理由要去，没有人在等她。

“杨柳依依。”

顾遥知看向她，“什么？”

“当年和师姐分别时，也是在河边，在杨柳旁，那时我真的以为是最后一面，心里没有那么多想法，可是今日分开，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难受得很，总觉得自己一走，就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一样。”顾醉眠说了许多，但都是在诉说自己的害怕，顾遥知显然也察觉到了，他语气郑重，神色严肃，“我会保护你，保护你想保护的一切。”

“从前你说过类似的话。”顾醉眠声音有些低落，“你没做到。”

“顾醒。”

“所以，我不会再靠任何人，一个没有依靠的承诺，我想要什么都只能牢牢握在手里。”顾醉眠极其认真，终究是人啊，哪怕她经历了七次轮回，也还是有牵挂之事，心心念念之人。

顾遥知像是抓住什么一样，“那我呢，我在你手里吗？”

回应他的是摇头。

你在心里，永远在我心里。顾醉眠没有说出口的爱意，让她和顾遥知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顾遥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是挫败，又一次被拒绝，他现在已经不确定顾醉眠是否还爱自己，顾遥知想起从前和顾醉眠谈论佛道的观点，那时他们两人都不相信佛，不是信徒，更别说虔诚了，可是人总会后悔，正如顾遥知曾不止一次的后悔想要回到最开始，如果他没有忘记自己曾趁喝醉偷亲顾醒，如果自己当初直接拐她走了，不去顾忌那个江楼月一开始也不满意的婚约，也许他们早就有孩子了，江湖之大，哪里都是家，现在顾遥知和顾醉眠都被困在了四四方方的房屋里，这是皇宫，是官府，是责任，是权力，是一道深深的回不去的裂痕。

这头是他，另一头是她。

雾中早就回了洛阳，因而一路上只有顾遥知和顾醉眠两人，但因顾醉眠一直沉默，顾遥知也没趣，就这样从庐州到洛阳，他们两人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

像是避嫌一样，顾醉眠进入洛阳城后直奔自己的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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