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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流放漠北路途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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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些曾挤破脑袋想见得父亲的人,如今大半都变了嘴脸。她脚步沉重、缓慢,无奈地被身后官兵推着踉跄前行。

一直混在人群中跟随流放队伍前行的翊辰,双臂青筋愈来愈凸起,剑眉拧在一处似沟壑般。

元瑾身着常服,与翊辰隔在两侧的人群中,她灵动双眸满是愧疚,盯看了那蔚蓝衣袍少年许久。

这便是十余载隐姓埋名的墨肃吗?她悔恨了十余年,恨自己那时年幼无知,没有救下墨肃。如今却又是她亲手盖下玉玺,让墨肃从阴冷的棺椁中前往荒无人烟的漠北。

跟在元瑾身侧的赵忠轻叹了一声,“哎,墨大司马又不是什么恶贯满盈之人,阮大司徒何故要把他一家游街。”

押送墨凡流放的队伍渐渐出了城门,城内的人被阻拦住,不得出城。江酬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因惧怕有人劫走墨凡所出的冷汗。

他行在队伍之前,刚出城门,却差点惊吓得返回城内。

城外数百墨家将领手托铁衣,跪拜在道路两侧,为墨凡送行。欲进城的百姓闻得消息,亦是跪在卸甲将领之中,为少了墨大司马这一治军严明的大将军痛惋。

墨凡虽一直认为自己的血汗是铁做的,如今见了这副场面,亦沾染了些平日里他最看不惯的泪满襟样态。他拱手捧起铁链,一路对道路两侧的将领与百姓高声道:“我墨凡此生足矣!”

城楼上,书有“大魏”字样的旗帜飘摇;因乌云低垂,那旗帜更像是插在了云中,深沉得令人压抑。

黑色披风下,阮凌锡身上束缚了数匝绳子,把他的双臂紧紧箍住。他不忍看城下将士送别墨凡的场景,心中愈发不明,父亲为何要把软禁在碾玉轩的他带到此处。

阮重俯首望着身披枷锁出城的墨凡,他面带得意之色,对身侧的阮凌锡道:“我儿可看到了?墨凡为大魏国征战南北,手下忠将无数,握有数十万兵权又如何?还不是为父与那小皇帝一道圣旨便可令他如此狼狈。这世间多少铁蹄都抵不过一道皇命!你兄长如今已是废人一个,为父来日的一切皆是你的!”

阮凌锡寒玉似的面容带些无奈,“父亲,您可仔细瞧了沿途那些百姓与将士们对墨凡是何态度?父亲,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墨凡有谋反之心,今日游街的就是阮氏一族了。”

阮重眉毛挑了一下,看向那些簇拥着墨凡不愿离去的墨家将领及百姓,冷声对李江道:“让屯骑校尉手下的铁骑兵驱散开那些聚众闹事的民众及卸甲将士,若有违令者,就地处决!”

元瑾随着流放队伍来到城门处,她转到城楼入口,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她扶就着赵忠的手登城楼时,正值李江领了阮重的命令离开。她眸中显出冷冽,行至阮重身侧,双手束在身后,冷声问道:“不知阮大司徒又要对墨凡一家做什么?”

阮重见元瑾前来,毫无错愕,冷声回道:“圣旨是皇上亲书的,玉玺是皇上亲手盖得,臣还能对罪臣墨凡做什么?”

元瑾无言以对,握紧了藏在紫色披风下的手,城楼上带湿气的风吹着她系发束的玉带,清秀面容不知是气还是愧疚,渐渐通红起来。

阮凌锡侧首看向元瑾,思忖着她知不知道阮太后非她生母一事。元瑾寻着看她的那道眸光,与阮凌锡隔着阮重四目相对。

阮重心知肚明,双手束在一侧去了他处。于他而言,元瑾对阮凌锡越用情至深,越好掌控。

阮凌锡向元瑾跨了两步,二人披风联袂,他凝视着她,低声道:“等我!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让你离开帝都。”

元瑾垂眸,柔声却坚定道:“不!我要守好我父皇的江山,直到把它交于值得托付的人手中。”

阮凌锡寒玉似的面容带些错愕,片刻后,他柔声回道:“好,那我等你。”

元瑾轻轻抬眸望了一眼阮凌锡,虽乌云低垂,阮凌锡面容却晶莹白皙,她嫣红娇小的唇瓣因他面上的柔情微微弯起。

一侧的阮重听得二人不真切的对话,握着城楼砖墙的手加重了力道,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就凭你一个小女子?”

帝都城外,兆泰王与魏元珩躲在林子暗处,冷眼瞧着屯骑校尉带兵驱散了跟随相送墨凡的数百墨家军将。

兆泰王吩咐魏元珩道:“珩儿,你带人一路紧跟墨凡。眼下,他虽已没有兵权,但在各地将领中威望甚高,恐一呼百应,来日说不准会令你我在帝都措手不及。”

魏元珩目露杀光地看着兆泰王,“父王的意思?”

兆泰王点头默许:“其他人可不管,但是墨凡与墨肃的性命一定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魏元珩嘴角邪气与眸中狠光相对,盯看着被屯骑校尉的铁骑兵阻拦在城门周围的送行之人,江酬押送着墨凡一家渐渐远离了帝都。

魏元珩曾在墨凡手下吃过亏,一直上言父王,先除掉墨凡。奈何父王看重墨凡手下兵多将广,且个个精锐英勇,以一当十,想收为己用。曾让石然去游说无果,才不得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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