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帝后会面生情愫(1/2)
宇文绾自入了大司徒府,一路跟着胡天儿急走。见大司徒府内毫无悲情之状,她考虑到阮凌锡母子素日在府上的地位,也无暇去多想。
凌天轩在府中较偏僻的角落,一路娇媚的春景看在宇文绾眼中,也是燕足徒增伤情,莺鸣骤生闲愁,连翠碧沼池中飘零的落花亦添了愁云恨雨的凄凉。
情深乱心智,若非情深至无法自已,凭宇文绾的才智又怎会一片钝然无觉。
十五岁那年,父亲受阮重邀请赏游大司徒府新修建的南国水乡风格园林,宇文绾亦随行同往。那是她第一次进凌天轩,也是第一次见阮凌锡。
凌天轩是一处别致雅静的小院,院中翠藤环绕,太湖石堆砌的小小池塘清澈可见湖底布满青苔的碎石。她问他,为何不养金鱼?
他绝色面容似寒玉,动了动冰冷的双唇,“我一个不自由的人岂能再去圈养他物。”
宇文绾望着阮凌锡侧翼,似女子冰清玉洁的他却一身傲骨通透。
许是那时她早已倾心于他。
这次进凌天轩,宇文绾无心去观赏阮凌锡一手修饰出的山野田间。她扶就着锦琴的手匆忙急走,当跨进凌天轩正厢房的门,她方察觉到不对劲。
然,不等她转身,锦琴便被一家丁用帕子捂了嘴巴,不知要被拖往何处。她一声惊呼未出口,自己亦被人用帕子捂住嘴巴,奋力挣扎几下,昏厥了过去。
大司空府的马车在帝都街巷中飞奔着,应着娇艳红日,马儿嘶鸣声与马蹄的铮铮声听在锦画耳中竟带了些泣血红日的瘆人感。
离萧府愈来愈近,她的手放在马车上,指节苍白颤抖。
待那苍白的一双手叩响萧府门上铁环时,萧府管家霍楚业问着“是何人如此着急”,打开了厚重的朱门。
宇文家与萧家是故交,宇文绾与萧渃时常往来,彼此间的下人也甚为熟悉。当锦画急切道:“霍伯,萧公子呢?他可在府上,我有急事找他。”霍楚业便略去回禀萧渃这一礼节,直接带着锦画去了药房找萧渃。
萧府内,药房门前的宁夏枸杞枝藤上开出几簇淡紫色花朵,其下的草药园子里种着少许的茺蔚、栝楼等小植株草药。
药雾薄,竹簟凉,屋外晓莺稚燕鸣声交替。
谢策看着服帖于墙壁上的人体穴位图,心中万般不是滋味。老爷仙逝多年,夫人也出家了,府上只剩了公子一人。多数下人早已被遣散,人丁稀薄,更显萧瑟。
这几年来,萧府虽大,公子安身之所竟只有这老旧的药房。冬日彻骨寒,夏日热气缠,却也苦不过公子的心境。
谢策隐约感知到自家公子是受制于人,一年才回一次家的夫人是人质。萧府早已人丁凋零,公子清心寡欲,大有不娶妻之势。公子把一生所学悉数教于他,不知是不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命不由己、遭遇横祸?公子不想萧家世代累积的济世医术失传。
谢策偷瞧一眼身侧面带疲倦的萧渃,萧渃正手指着人体穴位图,对他温色讲着针灸之术:“你看,颈部、耳垂后方的这个位置是翳风穴。”说着,他的手摁住了谢策的翳风穴,继续道:“这个穴位可治一些常见的耳疾,紧要时刻,也可通过这个穴位来减缓瘰疬这一瘟疫……”
“萧公子,萧公子。”
一声声焦急、轻柔的呼唤打断了萧渃的话,他往半掩的门处看了一眼,一个不真切的倩影映入眼中。他撩起长袍,紧走几步拉开门迎住了匆匆跑来的锦画。
管家萧楚业在锦画身后,拱手向萧渃道:“禀公子,我见锦画姑娘神态十分慌张,想她必定有急事,未通报便带她来找公子了。”
萧渃对他点了点头,又立即柔声问锦画道:“发生了何事?”
锦画气息不稳地道:“萧公子近日可给阮二公子看过病?阮二公子可是病危了?”
萧渃温润似玉的面容蹙起,不解道:“我昨日替他诊脉,他还好好的,怎会忽然就病危了?”
锦画猛地跌坐在冰凉的石阶上,慌张悉数被惊恐遮掩。萧渃见状,俯下身子扶住她,急问道:“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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