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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女儿心事妆镜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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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一会儿,双手捧出了宝剑。刚出书房门,他听得树影一动,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肃儿,现身!”他一语完,翊辰单手执剑从屋脊上轻盈飞下。

残灯代孤月,青光凝辉,翊辰的天青色衣袍在空中飘扬。霎时,他稳稳地立于墨凡跟前,拱手抱剑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他看了一眼墨凡严肃的面色,诧异道:“父亲怎么知道是孩儿?”

墨凡转身回书房,“这将军府守卫森严,能够不惊动一兵一卒,还在为父的头上活动许久的,除了你,还有何人能做到?”

翊辰冷傲性子收敛不少,恭谨着面容跟墨凡进了书房,也不知父亲淡淡的语气是不是在为有他这样的儿子而自豪。

“为父不是让你盯着兆泰王吗?你怎么会突然来帝都?可是河昌那里有什么异样?”

翊辰还未在椅子上坐定,闻得墨凡发问,连忙有些心虚地站了起来:“孩儿,孩儿听说笨蛋元瑾……”

他一语未完,墨凡便一掌拍在书案上,震得御剑上的明黄流苏晃动着。随之怒声如雷:“你十年前是为何要假死保命?怎么还不长记性!皇上虽曾与你一起读书玩耍,可他是天子!是你我要誓死效忠的主子!”

墨凡发怒时,翊辰悄悄用剑头上悬挂的流苏堵住了临近墨凡的那只耳朵。待墨凡怒吼完,他立即放下剑,站直身子笑道:“孩儿知错了,是皇上,孩儿不相信那懦弱的……”他把到嘴边的“家伙”二字吞了下去,“皇上从小受阮太后与阮大司徒摆布,孩儿觉得此事一定另有隐情。”

听得翊辰口中像些模样的话语,墨凡也不再训斥他,换了一副无奈面色,叹道:“为父离开帝都数月,还不知朝堂上是何情形,等下了早朝以后再议此事。帝都的事不用你操心,立刻回河昌,紧盯着兆泰王的一举一动,只怕他得了此消息,又要滋生出祸乱来。”

翊辰还欲再说些什么,墨凡脸色一沉:“为父知晓你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但伴君如伴虎,如今的皇上也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孱弱幼帝了。皇城中高手如云,守卫远比将军府森严数百倍,你切莫涉险进宫,让你母亲再伤悲一次。”

墨凡一番话令翊辰再无话可说,他拱手送墨凡出书房,冷峻面容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墨凡临出门之际,轻叹一声,道:“去看看你母亲罢,但别让她知晓你回来了。她思儿心切,容易坏事。”

翊辰愣在了原地,这十年来,父亲不许他回帝都,每次都是父亲去麒麟阁相见。母亲与妹妹,已是十年未见。

树影婆娑,窗棂支撑着,夏风习习吹进墨夫人的厢房之中。翊辰一跃上了窗棂外的海棠树,墨夫人正临窗给墨昭筠梳发髻,一丝一丝,凝聚着母亲对子女的爱意。她梳着寻常高髻,只戴了一根木簪子,与将军夫人的身份相比太过素净。尚不足四十的年岁,已是华发满鬓,眉眼四周缠绕着细细的沟壑。

十二岁的墨昭筠依靠在墨夫人怀中,稚嫩唇瓣启开:“母亲可又是彻夜无眠?父亲说,待大魏国的江山稳定,皇上能独自处理政事时,就带我们去卞陵寻找哥哥。一家人从此退隐山林,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墨夫人听得女儿的宽慰,眉眼显露笑意,眸光却愁思郁结地看向了窗棂外。墨凡只在十年前告知她,肃儿未死,可十年过去了,她却连肃儿的影子都未看到过。

翊辰隔着层层叠叠的树叶与墨夫人四目相对,树叶遮挡下,墨夫人眸中透出的星点愁思刺痛了翊辰的双眼,他握紧手中宝剑,脚尖轻点了一根柔枝离去。

元瑾的随扈仪仗比之昨日,多举了四盏灯笼,可黑黢黢的夜仍是低垂着。沉浸在自己女子发髻模样中的元瑾手撑着脑袋,失神地盯看着前方,赵忠以为是天色扰了元瑾心情,便小声宽慰道:“皇上,许是要下雨了,雨后会凉爽许多。”

元瑾坐直身子,浅笑着点了点头。

一进闻政殿,武官士气高昂,文官中的阮党多有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元瑾心下也一沉,一定是墨凡回帝都了。

她弯起嘴角苦笑一下,很讽刺,朝堂上的诸多事,她这个皇帝向来都是最后一个才知晓。她在龙椅上坐定,看了一眼空空的大司马大将军座椅,对墨凡回来一事装作不知。

朝堂之事,阮重已许久不插手。陈赦虽然也对墨凡心生顾忌,可君终归是君,臣终归是臣,有皇帝为他撑腰,陈赦也肆无忌惮地揽起皇权来。今日朝堂之事,元瑾多采纳了陈赦所觐见之意。

武官们皆期盼着大司马快些上朝,却直到皇上的龙辇出了闻政殿都不见大司马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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