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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思无邪生心倦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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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窗外的合欢花开得正妍丽,元瑾依旧临窗而坐,身子斜靠在窗棂沿处。

她发丝用黄锦带束在项上,更加衬得清秀面容带些冷俊。

元瑾的下位空了两副桌椅,是墨肃与萧渃的。自墨肃死后,萧渃只伴她读了一年书,就去了御药房潜心跟他父亲学习医术。

元瑾把墨肃所留玉佩藏于书卷一侧,经窗外日光照射,益发色泽白皙光滑,刚中见柔。墨肃的容貌在她记忆中早已变得模糊,心中所存仅剩了对赐死他的愧疚与他冷傲、顽劣的性子。

这十年来每每受了阮重的气,她都想那个唤自己为“元瑾”的肃哥哥若还在,是否会像儿时那般为自己出头?可墨肃终是墨凡的大公子,怕是也会同墨凡一样,若知晓她是女儿身,定会为了大魏国的江山挥剑斩她于马下。

元瑾脊背上因想起梦魇冒出一层细汗,急于想摆脱这个皇帝身份让她心中燃起熊熊火焰。她握紧玉佩,清澈眼眸中一片冰冷,眉毛轻挑,看着讲授治国之道的郑太傅郑飞清。

在郑太傅讲得身心投入时,她把手中论语扔到案上,对年逾花甲的郑太傅冷声道:“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郑太傅立于前方讲案处,看向慵懒托着下颌的元瑾,不知她忽然诵出诗经中的《溱洧》是何意,他反手握书拱手道:“老臣愿听闻陛下教诲。”

元瑾起身,一手束在身后,一手拿起桌上《论语》行至郑太傅身侧,嘴角玩味笑着:“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郑国风气却如此**,女子可随意出言邀心仪的男子去赏芍药花,男子与女子可私下互诉思情。既然孔夫子连《诗经》都解释不通,那朕读这论语何用!”元瑾声音冷起来,把手中书卷扔于郑太傅靴子旁。

垂首的郑太傅看了看脚旁的书卷,略思片刻,便沉声答道:“夫子这是在教导后人要思想纯正……”

然元瑾本意并不是要与郑太傅探讨学问,而是找个由头生气发作,好离开御书房。

她扔完书,立即双手交握束在身后出了御书房,独留郑太傅自言自语。

这些治国之道她从小诵读到如今,却与她无多少相关。纵使她有心代父皇治理好大魏国的天下,做一代明君,可阮重能容得下她多久,墨凡得知她身份后,又岂会容忍一介女流之辈执掌皇权。

十五岁的她只想早些远离朝堂,过回一个真正女儿家的生活。皇城贵气凌人,而她所触及之处皆是冰冷无情的。玉楼宫阙中,她唯一的亲人,生母阮太后,只一心想争权夺位,全然不顾她的委屈与愁思。

回勤政殿的路上,她隐约听见有琴音,初还以为是自己幻想出了阮凌锡那日所谈琴声。

赵忠说,是李满为了讨好她,让进宫的十五个少年在练习女子的舞曲。她想问,阮凌锡是否也在其列,可转念一想,他终归是阮重的二公子,进宫做娈童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霞光淡去,昏黄的宫灯掌起,尚仪局殿庭中的丝竹声也停歇下来。郑尚宫居在正殿,铜镜朝月映出她老去的容颜,她散下发髻,发丝旖旎滑下白色寝衣。一盏孤灯,悄影窗棂。她入宫已经十五年光景,当初那个令世间女子皆痴迷、文武双全的兆洛王早已不在。

他双十年岁即位,掌管天下不过数年便战死沙场,所纳妃嫔只有皇后阮蘅芜与昭仪李蔷毓。治国辅政才能有阮后,倾城美貌有李昭仪,她这个帝都第一才女也只能远远地望着他,把这份情意深藏心中。

铜镜上月光粼粼,郑尚宫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长出细细褶皱的眼角,她眉眼本就狭长,这褶皱藏的极深,若不细看便不易察觉。她唇瓣弯起无奈的浅笑,故人已逝去,而她的思念却只能埋藏于心,至死方休。

忽而,殿庭中传来轻微的响动,郑尚宫取了衣裳披上,单手执烛台出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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