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她按律当斩 > 第五十九章 漕船撞墙(一)

第五十九章 漕船撞墙(一)(2/2)

目录

“上差您还是别问了,秘宗的事,恐怕君护法还真的不知道。”张捕头笑道。

“你知道?”

“我?如此机密之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张捕头摇头似拨浪鼓。

“都说秘宗神秘莫测,是漕江真正的龙头老大,可谁也不知道那位虫爷究竟是何许人也,只有一个大胡子偶尔现个身,总拿虫爷的名头唬人。话说这个虫爷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到底真有没有其人还有一说。”

“上差您不知道,漕帮可不是一直姓侯的。”张捕头变得一脸神秘。

“几十年前吧,原来的老帮主也不知道怎么地,前一晌还好好着呢,后一晌就突然故去了。说暴病、被下毒、下盅的都有,反正人就是突然没了。”

“侯一春师兄弟好几个呢,都有资格成为新任帮主,反正就是一场明争暗斗吧,最后侯一春胜出,有传言说背后有秘宗相助。其他几家惨败,死的死走的走。不过,他们在漕帮里毕竟还留有根基,侯一春这个帮主尚能勉强压着他们,但是侯荣若想顺利接手漕帮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张捕头忽然压低了嗓子道,“依我看,所谓秘宗,大有可能是两种情形,一则是侯一春放出的烟雾,吓唬他手下的,好让那些不服气的手下老实听令于他。”

“二则嘛,是官府放烟雾用以制衡漕帮的。反正我们老爷以前没啥事就让我们在码头边上藏着,说是避免漕帮和秘宗打起来,可我们从来只见过大胡子和几个小虾米,没见过其他人。”

云中锦低头若有所思,这是她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最有用的消息了。

张捕头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秘宗存在已久,刚到任半年的甄有德可以排除在外,那么在漕江经营多年的知州大人云知秋就脱不开干系,否则他为何对此讳莫如深?

云中锦想起,第一次见到云知秋时,她便问起了秘宗事宜,而云知秋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催促她早早回京去。

“不对,既然秘宗子虚乌有,那谢草偶又是怎么和秘宗扯上瓜葛的?他临死不说别的,就只说秘宗二字,若不是事关重大,何至于临死不忘?”她忽而抬起头来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就这些,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加上一些自己的推测罢了。哎上差,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一会儿县太爷和知州大人准要来过来查问漕船撞墙的事,虽说是走个过场吧,可到时我们就走不开啦。”

张捕头显然不想理会漕船撞墙之事,可云中锦已经嗅到了秘宗的气味,又怎么能轻易放过?留在漕江不就是为了查那些解不开的谜团吗?

大胡子既是秘宗的人,今日这一出,是公开与漕帮叫板,还是别有用意?死了九个闸夫,与先前的九阴女有什么关联?

这一切不查个水落石出,她不安心。

“九条人命,两位大人凭什么只是走个过场?不该彻查吗?”云中锦冷声问道。

“水闸本该是为利于过往船只而设,却成了讹诈船只的关卡,这一切甄大人会不知道?就算他来漕江时日不长,那知州大人在此多年,他难道不知?”

“知道了又能如何?”张捕头反问道。

“水闸本该由官府来修护,是漕帮出钱出力帮忙修闸又护闸的,县衙既省钱又省力何乐而不为?这原本就是于民有利的大好事呀。漕帮修了闸还要养活那些闸夫,收点过路费理所应当的。县衙官府每年还得给漕帮嘉奖,以弘扬他们造福百姓的善举,一点毛病都没有。”

“至于漕船撞墙,那是不可避免的天灾,天灾!”张捕头一手指着天说道。

“别说海上行船了,就是朝廷修的大运河,不也是年年出事故吗?哪个敢保证海上行船不出事的?这和漕帮又有甚干系?君护法也说了,那都不算案子。这是意外,是事故,涉及的只是怎么赔偿九位闸夫,如何安抚他们的家人,安抚金是漕帮出还是官府出,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事了。”

张捕头顿了顿,看着云中锦道,“小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这其中有什么勾当,凭上差一己之力,能查得动吗?象这样的水闸,并不是我们漕江独有,天下的水道比比皆是,上差又查得过来吗?”

云中锦一时答不上来,心底里感到无比悲哀。

所有一切看起来都是合情合理的,而这些所谓的合理底下,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要揭开这个秘密,已不是她这个无品无级的小巡捕能力所能达到的了。

甄有德表面对她十分谦恭,口口声声唤她“上差”,却什么都不肯吐露。

知州大人待她是和蔼可亲,句句不离“贤侄”,也是半句有用的都没有。

实际上,两位大人都未将她这个上差放在眼里。

张捕头说的是大实话,凭她一己之力,就象一把小小的撬刀,撬些小鲜贝尚可,但要撬动整个漕江错综复杂的势力,根本使不上劲。

兹事体大,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五子登科的真相,回到京城向尚书大人禀明漕江的一切,再由尚书大人禀明圣上,由朝廷派员彻查方为妥当。

她能做的,是届时请求让她随同办案。

“好吧,去富人区,查五子登科。”她叹了叹气道。

“还查?不是已经结案了嘛……好吧好吧,上差实在要查,小的就接着伺候着您查吧。您前边请。”

张捕头一脸无可奈何,又唠唠叨叨地,“哎,知州大人的庆功宴你不去,公子们的答谢宴你也不去,也不知道上差您这是怎么想的……”

“闭嘴。”

云中锦心中郁闷已极,偏在这时眼角的余光里,熟悉的身影又一次一闪而过隐于巷子里,不禁心头一跳。

很显然,苏绣嘴上说要远离她,却还是一直跟着她。

但这一回她不打算拆穿苏绣,不动声色大步朝富人区走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