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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朝中有人(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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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货摊红火了才两天,就被侯荣毫无留情地彻底砸烂,苏绣的梦想也一片狼藉。

谁都知道,官是流水的,地头蛇才是铁打的。

对于曹兴隆来说,苏绣的“朝中人”是关系到未来的利益,而侯荣和整个漕帮才是眼前最大的威胁。

“瞧瞧,都给我的店砸成什么样了?这这这,都是因你惹的祸,你得赔。”

曹兴隆掐着手指算计了一下,要苏绣赔偿五两银子给他重新添置桌椅。

“五两?没有。”苏绣将两手一摊,“我这鲜货摊子借你的地儿才两天,也没挣到什么钱,哪里有银子赔你?我捅人的罚金还是上差替我交的呐。”

反正银子是赔不上了,苏绣索性破罐子破摔,死皮赖脸道,“要不,你找上差要银子去?别说五两,给你十两百两也是小菜一碟,你只管跟她要去。”

她是拿准了曹兴隆的德性,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找云中锦要银子。

“得得得,我自认倒霉。”曹兴隆果然立马认怂。

苏绣立马蹬鼻子上脸,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差是我的靠山,她的靠山是刑部,往更大的说,还有宫里的娘娘,再往上,就是当今圣上了。侯荣算什么东西?等我们阿锦回了朝,立马灭了漕帮。”

“求求你,姑奶奶。你们和漕帮的恩怨,可别把小店搭上,小店经不起这么折腾。”

曹兴隆朝着苏绣作揖道。

“苏绣,你我先前的账已经算清了,钱你也提走了。少帮主的话你都听见了,你的鲜货我曹兴隆再不敢收。从今往后,你只要别再跨进我的酒家,我就谢天谢地了。”

店小二上来连骂带赶的,将苏绣姐妹俩轰出了酒家。

苏绣站在兴隆酒家门外,手里握着撬刀,一筹莫展。

原本想法子在兴隆酒家里面支个摊,与漕帮的海市不搭界,却不想惹不起的也还躲不起,被侯荣这么一闹,别说发财,就是一家人的生计也成了问题。

若不是侯荣以她的家人性命相要挟,她怕是早已一撬刀朝他当胸捅过去了。

可是,她不得不再次按捺住性子,忍下了这口恶气。

她吃过与侯荣硬拼的亏,除了吃牢饭,还得交罚金,那可不划算。

侯荣是真的能干得出伤天害理之事的,随便寻个由头将她和家人押起来不见天日,就象大海那样,亦是轻而易举之事。

她不怕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可她害怕家人受到半点委屈。

毕竟云中锦这个“朝中人”能救她一回,救不了一世,更何况她差事一了结便要离开漕江,到时苏家就再无任何庇护。

想平平淡淡靠卖鲜货维持一家生计都不能够。

此恨难消又不得不消,这口恶气憋在心头,胸间剧烈起伏,终于按捺不住恨恨地吼道,“侯荣,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吼叫声在漕江的上空飘荡,一街的人听着她的誓言,个个沉默不语。

大爷大婶子们也不敢再与她说一句话,都怕漕帮的人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跳出来找他们的茬。

那些腰间别着撬刀的追随者,也都远离了她。

他们眼见着侯荣三番两次故意上门找茬打砸,苏绣却毫无招架之力,即便她朝中有人也奈何不得漕帮,都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漕江的天仍然是漕帮的,就连他们腰间的撬刀,此刻也都纷纷收了起来。

再怎么朝中有人,毕竟是天高皇帝远,而漕江的天,依然是属于漕帮的。

“绣,回家吧。”苏缨生拉活拽将苏绣拉回了他们的木棚屋中。

苏络放下书就喊着要去与侯荣拼命。

“砸都砸了,你还能怎地?也扎侯荣一刀,然后去坐牢吗?”苏缨问道。

“我扎死他,大不了给他偿命。”苏络恨然道。

“你将来是做大官的命,是金贵的命,他是个什么东西,用你的命偿他的命,值得吗?”

“我……”苏络语结。

“绣,阿弟,都想开点吧。不做鲜货摊也好,沿街叫卖还自在些。以后你采贝,我去码头摆摊卖货,我还可以多做些刺绣活贴补家用,日子照样能过得去,粗茶淡饭也没啥,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安在一起就好。不是吗?”

苏缨一边轻声宽慰着苏绣,一边还得安抚着苏络,劝他们想开点,却是越说越委屈,流着泪道,“我们只是想好好过个日子,为什么这么难?”

苏络更是恨恨地跺脚,唉叹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对家里的事一点也帮不上忙。

姐弟三人抱头痛哭。

平日里苏绣在外受再多委屈,回家总是一张明快的脸对家人,苏绣爹是从未见她如此沮丧过,看着他们哭成一团,傻愣愣的,一时不知所措。

想了想,一拍脑袋跑去将床褥子掀开,拿着个东西笑嘻嘻地跑回来。

“阿姐大姐阿弟,不难过啊,我们有这个能卖钱,买新衣裳,新簪子,新鱼灯。”

苏绣顿时大惊失色,一把将东西薅了过来。

“这劳什子怎么还在?我不是扔海里了吗?”

苏绣爹咬着手指,低头不吱声。

苏绣叹了叹气,定是阿爹在她走后又下水将东西捞起来了,以阿爹的功夫,只要认准了方位,没有他捞不起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铜牌,牌上刻着“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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