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下）人生江湖，江湖人生（1/2）

“山中同窗共榻谊，一入红尘不两立。”白辛子望着淹入林间的高开等人，自言自语道。“白兄，你的弟子们都是入世者，能牢守你的规矩很是不错了。”面对黑辰子的夸奖，白辛子有了些放的安慰。突然他似想起什么事来，向龙羽问道，“小兄弟可在英雄城中犯下什么事端？”这一问让所有人都盯向龙羽。

龙羽想也未想，将自己的由来及在英雄城中的事情一一道来。他话说完，众人更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龙羽不知道，中域到东疆的英雄城，相距万里。纵观整个大陆，许多人一生不曾出自己生活的村庄。纵使官府捕快、盗贼此生活动的范围不过百里之地。

行万里路者，当然有之。云隐山中大有人在，就是为求名显，背井离乡来京师的追名逐利之辈。还有一类，便是传说中的修道之人。

“小兄弟方才说，自己是为访高人而来。不知这一路见过什么高人雅士？”黑辰子先于白辛子问道。龙羽听了感觉惭愧的一笑，直言道，“什么大侠，高士，未见其高明之处，气派却是一个胜似一个。相互吹捧，溜须拍马，助纣为虐者比比皆是。”“哈哈哈”安合瞬间一个大红脸，其它人都笑了起来。

“骂的好，骂的好。”黑辰子、白辛子不约而同的夸奖道。安合暗中连连给龙羽示意着什么，只是龙羽一头雾水。面对老人家相问，自己必须诚意回答，况且所言皆是真实感受，没什么错误之处。

“这番话，若在一甲子之前听到。也不会被红尘所误。”白辛子深有感触的说道。“非也。若非那些尘世之困，怎有今日之悟。”黑辰子反驳道。“劝我出世的是你，而今又想惑我入世？”白辛子反问道。“有困才有悟。看来这趟的竹海之行，你只沉醉于陈酿竹叶青里了。哈哈哈。”

“竹海？”龙羽听了这两个字，精神为之焕然一新，追问道，“东疆大陆，传说有五个世外高人的居所：彩虹瀑、兰花谷、雪梅崖、菊芳原、竹海。老仙翁提的竹海，可是那个竹海？”龙羽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

“恩公，天下还有另一个竹海吗？”安合反问道。“你这人，脸皮可真是奇厚无比。才转眼的时间，称家师为老仙翁，看来居心叵测，须加提防。”“童儿。”白辛子阻止道。龙羽“扑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请老仙翁传授些济世救民之道。弟子感激不尽。”

众人看着龙羽的样子，都犯起难来。世人称黑辰子、白辛子为云隐二圣。白辛子年轻时曾是长风国的高官，执掌刑部与工部。现在仍有弟子两人，依旧分掌这两部。徒孙更是满京师。黑辰子是白辛子的至交，一生过着隐居生活，却也是桃李满天下，多为文史之类官吏。

两个童子、安合紧盯着正在用目光交流问题的白辛子和黑辰子。许久之后，白辛子似有了决定，上前扶起龙羽言道，“你救了本门中人。就算不求，小老儿也是要指点你一二。只是这济世救民的本领，非我等所长。再过些时日，有几位高人要来此小住。你暂且与我这徒孙先行离去。时机成熟的，自然有人会通知于你。”

“济世救民？”白辛子在龙羽、安合离开后，自言自语道。黑辰子望着他的样子，脸色微变。用目光示意让两个童子离去。“你、我二人不过是竹海外院弟子。只怪老天让我们生的愚钝，倘若成为内院弟子，就不会出丑了。”“少时入山学艺，不就是为了济世救民？终其一生才知道，救自己尚难，何以济世救民？”

云隐山的云海出现了，逐渐漫延开去。不一会儿，将白辛子、黑辰子脚下众物淹没。一群仙鹤从天际飞来，在两人的头顶盘旋，鸣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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