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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硕突然想起来那个卖豆汁儿的摊子老板那还留着自己给人家定好的麻豆腐,这都这么久了不知道老板给做了没有。
徐硕紧赶慢赶跑到卖豆汁儿的摊子的时候天sè已经差不多黑了,老板在摊子上挂了一个小小的灯泡发着昏黄sè的光,桌子旁一个年轻人正半蹲在地上喝豆汁儿,老板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一看是徐硕,乐了,呵呵大笑,小兄弟,你可来了,我就在想今天你要再不来,我明天就不带过来。
徐硕摸了摸头,嘿嘿干笑了几声,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塑料袋子装着的麻豆腐,走到桌子旁坐下,对着老板笑道再来一碗豆汁儿尝尝。
徐硕低下头去喝豆汁儿的时候感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放下碗一看是半蹲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徐硕笑了,这不就是蹲在宫墙角落里的那个年轻人么,徐硕看着年轻人笑道,兄弟,过来喝呗。
年轻人走到徐硕对面大刺刺的坐下,看着徐硕问道,你认识我徐硕摇了摇头,年轻人笑了。拿起豆汁碗冲着徐硕的碗沿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徐硕笑了笑把塑料袋子打开,递给年轻人一双筷子,年轻人没拒绝接着劈开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徐硕也不说话,两个人就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把那一兜麻豆腐吃了个jg光,年轻人吃完之后轻轻吁了一口气,看了看徐硕,笑着说,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徐硕看了看天sè,冲老板笑道,我们先走了,不耽误你收摊。说完把豆汁儿和麻豆腐的钱掏了递给老板,正准备也把年轻人的豆汁儿钱也掏了,年轻人按住徐硕的手,自己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老板,徐硕也没执意付账,就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年轻人和徐硕一前一后的走在胡同里,年轻人突然停下脚步靠在墙上,从口袋摸出一根烟扔给徐硕,徐硕接住,不知道如何是好,年轻人看着徐硕的样子笑道,你不会连烟都不会chou吧
徐硕点了点头,年轻人顿时无语,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再摸出一个打火机点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然后甩手把打火机扔给徐硕,徐硕接住看了看苦笑了一声,见样学样的把烟塞进嘴里,点了,chou了一口,马上呛得咔咔的咳了起来。
年轻人眯起狭长的眼睛瞟了瞟徐硕,第一次chou烟的时候还是长长地chou一口,第一次咳得越厉害,以后就越不容易咳出来。
徐硕没听把烟扔到地上踩熄了,这玩意还是不沾的好,也不怕他咳不咳。
年轻人没搭理徐硕,微微抬起头盯着天空,像是跟徐硕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说是去冒一次险博得一个值得人平安划算,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没了划算
徐硕没说话弯下腰在地上捡起烟头,拿在手里抛了抛,年轻人看了看徐硕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转过身走了出去。
年轻人正要走进黑暗里的时候,听到背后咔啪的一声,然后传来一句,你要多少钱才能搏得那个你值得的人的平安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回过头,五十万。
徐硕低着头把又点燃的烟放在嘴边chou了一口,果然是长长地一口,但庆幸的是徐硕再没有撕心裂肺的咳出声,年轻人盯着徐硕嘴边闪烁的烟头轻轻笑了笑,扬起嘴角道,我跟你说这个有什么用,你也不会有五十万。
徐硕又chou了一口烟,这才抬起头盯着年轻人的眼睛道,一幅吴历的画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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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提剑出燕京下
年轻人从徐硕手中把画接过来之后,当着琉璃厂来来往往的人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徐硕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走了出去,远远地抛给徐硕一句,等我半年,等我把上海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我李青羊必定来找你。
徐硕双手抱在胸前,看了看李青羊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盯着荣宝斋的招牌叹了口气,这么一来剩下的这段时间里水米油盐酱醋茶再加上房租估计就只能靠夏墨留给自己的那些钱来应付了。
靠在荣宝斋的大én上,徐硕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李青羊扔给他的半包中南海,塞进嘴里一根,拿出一个打火机点了,深深的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抬起头,长长地吐出烟气,夏墨,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李丹青一大早起来就把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强忍着头晕的感觉跑到街上去买了一束白sè的风信子ch在桌子上的花瓶里,然后打量了一下花了她半天心思布置的温温馨馨的小窝,满意的笑了。
今天是李丹青的十九岁生日,从记事开始李丹青就知道自己生日的这一天是家里最高兴的一天,可以难得的吃点蛋糕,不用去喝那难喝的中yào,而且哥哥会比以往多出好多的笑容。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客厅里一张小小的桌子上摆满了用碗盖住的盘子,李丹青手支着下巴怔怔的盯着桌子上的盘子看,墙上挂的表的声音滴答滴答充满了整个房间,李丹青抬起头看了眼表,23点23,李丹青低下头皱了皱鼻子,然后伸了个懒腰,嘴角又翘了起来,十八年都过去了,还差这第十九年么。
én轻轻的吱呀一声,李丹青赶紧起身跑过去把én打开一条小小的缝,把头伸出去朝四周看了看,空无一物,只有随着一阵风裹过来的一个小小水瓶,李丹青叹了口气,轻轻的把én带上,低着头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头仰起来,盯着天花板,然后眼角斜过去瞥了眼表,24点整,李丹青轻轻的闭上眼,沙发上慢慢的洇湿。
夜00:01。北京西上海,t281次列车。
李青羊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从小就戴在手上到现在已经显得有些破旧的上海牌7120手表,皱紧了眉头,看了看窗外的夜sè飘着雪里满目的荒野尽头处闪亮着的灯光,李青羊咬了咬嘴唇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把掀开身边的人,将车厢的窗户推开,单手一撑翻身跳出了这个因为大雪席卷已经堵在这条铁轨上半个小时而且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还要继续堵下去的火车。李青羊在雪地里翻了个身站起来,胳膊上辣的疼,手往胳膊上一抹,黏湿一片,李青羊皱了皱眉áo,从地上抓了把雪抹在伤口上,然后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