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恼羞成怒了吗（2/2）

猛烈的气浪吹得程行谨长发翻飞，他露出了魔王的真面目，笑声回**在破庙里，张扬肆意，语气里是明显的幸灾乐祸：“你曾经的爱人就在这里，你看你的誓言……还作数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程行谨的话像是浇灌魔种的肥液，使得陆引奕心中的羞愤破土陈根，发狂似的生长。

陆引奕忍不住侧头看了看昭叶和云栖，前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更多时候还是看着程行谨；后者看他的眼神，却是十足十的鄙夷。

“我冥见保证我只喜欢过云栖你一个人，从前是今后也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生生世世我都会认得你爱上你。无论哪辈子，都只认你一个人！”

封尘的过去排山倒海般朝他涌来，曾经从他嘴里说出的诺言在如今宛若魔咒将他紧紧禁锢住。

“啊啊——！！！”

他发出一声极长的怒吼，一个闪身便变换了招式向前袭去，横扫腿鹰钩爪，速度快如闪电，罡风随起随落，招招冲着要害，裹挟磅礴之力与通天恨意。

然而程行谨应付之余还不忘继续嘲讽他，字字诛心：“从前是今后是？生生世世？……你恼羞成怒了吗？”

他承认是他的过错，而他自己已经被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羞愤感包裹住，无处逃脱。他脑海里有云栖的笑容，也有昭叶的笑容，可她们终究并非同一人。前世的时光历历在目，怀揣的赤诚和真心仍留存着，而今生做过这样多的事情，是在为另一人空出位置，交错之下仿佛是在跳动的心脏掏了一口黑洞。

他就像一条凶悍的鱼，为了向心目中的深海游去而所向披靡，斩断一切艰难险阻，可最后他没有游到深海，而是游去了高山。他曾经的历程似乎不留痕迹，实际上他付出的热烈感情是那样的鲜明，可他游错了方向，方向错了，方向已经错了！他将死在高山之上，再也无法回头！

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