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还是来晚了.（2/2）

她蹲在阳台栏杆之上，闻声而望，面色冷木。

她看着他顿住脚步，眼眶湿润，与他对视，身侧双拳无力而慌张地颤抖。

江疏浅笑了。

她敛着眸子看他脚下的动作，轻声说：“别过来。”

短短三字，卓衍正欲再前的步子猛地一顿。

她说：“再过来，我就要跳下去。”

卓衍身形狠狠一颤。

他抬目，目光紧紧锁着她，不敢偏移一分，喉结滚了好一阵，张了张口，失声喊她：“知甜——”

江疏浅不为所动。

卓衍手无足错，盯着她斟酌了许久，最后小声哄她：“……别这样。别这个样子，好不好？”

他低了声，似乎呜咽了几下，“你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江疏浅屈指可数地看着他说话，她静静听着，面庞岁月淡好。

卓衍低声求她：“你快下来好不好…就往后退一步……退一步就好了…”

江疏浅没动。

对峙了半晌，她依旧没动，目光极快地略过了身后。

不大高的楼层，身后是尖石锐枝，高不致死，下落却是极致痛苦。

卓衍突然就锤了下一旁的墙，像是要把无力感从身体里撞出，只余下清脆的指尖碰撞声。

卓衍红着眼眶看她，无助地问她：

“…知甜，你不要我了吗？”

许是他的声音低到乞求，又许是终于戳中了江疏浅的内心，她终于动了动，歪着头看他。

她说：“卓衍。”

她说：“你是我的太阳。”

——我每天早上睁开眼，都只是为了见到我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