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涅槃【十四】（1/2）

密道真的很长很长，长得一望无际，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东西。

我不知道在黑暗的密道里奔跑多久，不敢停下，似乎已经好久好久了，终于，我看到了前面远远的地方有一丝光。

那光线很微弱，但是照入我久处黑暗的眼睛里时，微微有些刺目。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口气冲了过去。

拨开密道口前掩盖的一簇簇草木，我走了出来。跑得太久，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只不过一直用意志坚持着，现在跑出来了，一下子脱力，瘫倒在草地上。

彼时，我已然满头大汗，衣服已经被汗湿了一层，喘气喘得厉害，我一抬头，入眼的是一片火红。

原来，我此刻正处于长安城外，城外的一片高地上，在这儿抬眼望去，四处又无遮挡，正巧能够一眼看到长安。

在烈火熊熊燃烧下的长安。

古都所在的成片土地，整整一座城池，满目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古都的城阙被烟尘掩埋，一楼一宇，统统尽数被火舌攀上，四溢的火光冲天，秋高风烈，风助火势，火焰泼洒成片成片，浩浩****，洋洋洒洒，即便现在是白天，可那散发出红光，还是那么耀眼，刺目。

我远远地望着，都能够依稀能够感受到那滚滚热浪，闻到火烧焦的味道，听到火舌弯曲的声音……

我伸手摸摸脸颊，刚刚哭过，泪水现在已经止住了，但是我的脸颊两侧，还有那么两条泪痕，清晰可见……

看到昔日熟悉的一切在飞灰湮灭，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或许是悲伤，或许是哀怨，或许是不舍……

眼底倒映着火光肆意蔓延。

记忆中无比繁盛的街道，没了，恢宏的九重宫阙，没了……

一朝兴衰，一朝败落，不过一念之差，一夜之间。

“莫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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