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涅槃【七】（1/2）

一夜马不停蹄地赶路。

山里别院偏僻，所处之地密密麻麻的山林，连条走出来的明确小路也没有，我上来时是被抬着的，根本不认识来路。

虽然可以按照北斗星辨别东南西北，天上的方位是知道了，但是地上位置却辨不出来，虽然知道是这里城郊，但是连是城南郊还是城北郊都不知道。

连个具体的方向也没有，也没有路，不知如何下脚，只是一股脑冲进山林里，毫无方向可言。

夜晚，星光璀璨，却驱散不了黑暗，秋夜寒风四起，打在我湿哒哒的身上，寒冷无比，夜来山林，野兽的嘶吼声或远或近地传来。

我牙齿打颤，胡乱奔跑在荒山野岭里，偶尔脚边的丛林还有东西快速掠过，惊得丛林窸窸窣窣地响，不时撞到我的脚边上。

跌跌撞撞，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兜转着不知跑了多久，期间还摔了两下，啃了好些泥巴，已然是狼狈不堪。

可我没有停下，明天长安就要焚城了，虽然我兜兜转转找不到出路，可是我不要停下，我坚持奔跑着，虽然我也不知道去往的方向是否正确……

但幸好，老天眷顾。

……

忽而发现前面惊现一片片亮光。

微红的光，似是火把的光芒，跳跃转动着，一簇跟着一簇，连绵不休。

我果断朝着火光奔去，火光渐近，四处竟嘈杂一片。

拨开丛林，入目的是一条大路，路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熙熙攘攘着，举着火把，背着行囊，一个跟着一个，朝一个方向，一同涌往一个方向。

我想，大抵长安就要焚城了，长安数十万百姓，以莫瑾的性子，不可能放任不管，肯定下达了驱赶的命令，而在长安城郊路上挤满的成群百姓，除了长安跑出来的民众，还能有谁？

既然是长安来的，那么人流的反方向，他们来的方向，就是通往长安了。

下山虽然是莽莽撞撞，但居然无意中让我给撞出了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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