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她以水袖掩面（19）（2/2）

她猛地往莫寂深怀里一扑，喊了一声：“三哥！”

被她这一扑扑得往后仰，莫寂深差点儿没摔在地上，他用食指关节敲了敲莫雯妗的额头，嗔怒道：“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冒冒失失的总是。”

是他，真的是他。

莫雯妗鼻子发酸，拽着莫寂深的袖子使劲在他身上抹眼泪，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皂角味，她觉得心里头一直堵着的那块大石头似乎落了地。

她靠在莫寂深身上抽抽搭搭地哭了许久，才听见这人道：

“还哭？”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对莫雯妗来说，却很是有威慑力。她听话地站起来，从一旁的餐桌上拿了两张纸压着眼睛。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缓了一会儿，莫雯妗问道。

莫寂深沉默，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组织了一下语言，他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全部真相的，只是现在……我不得不瞒你。小妗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理解的吧？”

理解吗？莫雯妗垂眸，她只是真的很好奇，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那时莫寂深是死在她面前的，被一把长剑贯穿了心脏，血溅了她满身，身体都冰凉了，也是她看着放入棺材的。

而现在这人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的指尖还有他掌心的余温，这温暖一直从手心传到她的心脏，让她觉得踏实又安心。

“我是你哥哥，唯一的哥哥，”莫寂深突然道，“不要叫我三哥了，你只有我一个哥哥。”

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莫雯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