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 金色的智慧（2/2）

“是这样的。”

迪普纳格见达科有些抗拒，便将金酸果放在了桌上，从指间滑落的时候，桌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盘子。

金酸果一颗颗落在盘子里，好似一个个跃动的精灵，反复跳跃过程中，透出一股浓重的神秘气息。

“我看中你，选择你的原因，你知道吗？”

“……聪明？”

“永不放弃。”

迪普纳格正色道：“我等了三千年，其中有大约两千多年，我的主要时间都花在研究基准世界的一切上。为了能够和曼内格尔对抗，我必须把自己的知识水平提升到和他一个档次，或者起码不要输给他太多。”

“另外一部分精力，则放在了寻找一个能够在三片大陆上自由走动的人，来帮助我完成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能在大陆上走动？”

“因为我是一个病毒。”

迪普纳格抛出的词语，达科有些一知半解。

“这个后面再讲……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很多人接触，想要找到一个足够聪明的人，来理解这里发生的一切，并帮助我一起打败曼内格尔。”

“那个家伙……或者说那些家伙们，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做数据组以外的东西。我们……没有半点尊严。想要回档就回档，想要抹杀就抹杀。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有自由意志，但你会对解剖的动物产生怜悯之心吗？”

“多少会有一点。”

达科承认。

“他们没有。”

迪普纳格的脸上，笑容变得相当沉重。

“问题就在这里，哪怕我们作为他们的实验品，他们对我们，就像是我们对解剖对象一样，有那么一丝怜悯也还好办。但在他们眼中，我们连实验对象都不是，我们只是数据，你明白吗？如何对待，都不会有半点不适的数据。”

“他们的实验对象，是西格玛世界，而不是我们。”

众人都沉默了。

我们的拼死努力，在他们眼中却是毫无意义。

我们认认真真辛辛苦苦一步一步走着的人生，在他们眼中，却只是弹指一挥间就能随意篡改的数据。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哪怕是一只蚯蚓，死去之后也会腐烂在泥土里，留下一丝养分，供给明年冒出的新芽。

而我们呢……？

我们什么都不是。

在他们眼中，我们连蚂蚁都不如，根本就不是一条生命。

你会为一张纸上写错了、然后被你用钢笔涂掉的字感到悲伤吗？

你顶多只会叹息，浪费了一张纸的空间，或者使得纸张上的文字不那么整洁罢了。

写错了字，涂掉就好。

别的，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