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 希望与绝望（2/2）

“这一次不一样。”皇甫明咧开嘴笑了起来，“这一次是世界本身。”

“别自欺欺人了！”绝望之影说道一般，忽然戛然而止。黑色球体发生了异变，原本混圆光滑的表面出现了褶皱，恢宏的球体忽然像是泄了气一般。尔后，绝望之影发出尖啸，更多耀眼的光芒从球体中冠绝而出。细细一看，那是一个个光点，数以千亿计。登时，绝望之影明白了，那些分明是被他吞噬的灵魂！

这其实一直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不肯承认。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毁灭任何物质，却无法删除那些基于人类个体所产生的灵魂。它们的权限与他，与皇甫明，皆是相同的。

“100亿的灵魂！”他不甘心地大喊道，“那又怎么样！”

“这就是你要的。”皇甫明最后笑道：“希望与绝望的终世之决！”

话落，光起，魂聚。

那在毁灭中被吞噬的灵魂，在自由意志的催动下纷纷选择了生。以皇甫明为中心，百亿万的灵魂光点汇聚。光与光相互交织，联结。白色的星因此诞生，在荒芜与炙热的沙漠中冉冉升起，直到星与绝望的影子等高。宛若绝望之影的黑色球体，希望之光的白色球体直径10公里，将黑色球体投在沙漠上的影子照亮抹去。

这光的诞生，以至于绝望本身也恐惧了。刚刚落于平静的黑色球体忽然朝着后方退去，不敢与白光的球体相互触碰，生怕它像是自己吞噬万物一半将自己吞没。但是很快，黑色球体静止了，熟谙世界规则的绝望之影明白，光与影并不能相互吞噬，相反他们是互相排斥的。

他这样思索着，白光球体中绽放出光线，横扫过黑色的球体。一瞬间，黑色球体一分为二，另一半险些朝着沙漠上坠去。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两个半球互相融合。这时，白色光球又发出一道激光，将黑色的球体洞穿。

接连两次攻击之后，绝望之影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似地，忽然大声叫嚣起来：“我明白了，这些都是我的方式！我们同样源自于世界规则的至高，不过是正负两个电极而已！”

他叫嚣时，白色光球开始分裂成数千百个几何体——正如绝望之影在一开始向皇甫明所展示的那样，一种至简却又至美的存在——在黑色球体的周围停下，相互拼接，最后竟组成了一个正六面体，将黑色球体完美地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