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 黑色的海2（2/2）

毁灭者再次思考出了答案，这一次，他心有不甘地说道，“好，那就暂且满足你这个凡人的愿望！”

皇甫明很快来到了太平洋的彼岸。不知道是时间还是空间，在一刹那间飞速变化。他只看到一个浪头，被慢慢吞吞的他政府。当浪头拍打过时，他赫然看到了海岸线。黑色的浪头拍打着黑色的防浪堤。港口上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一些挤作一团，任由海水和狂风侵蚀，像是人造钢铁巨物的尸骸。

他颤颤悠悠地爬上岸口，地面上一片狼藉。无数他说得出和说不出的物事堆积。沿着笔直的口岸向前走，他隐约看到了生人的迹象——尸体横陈着，表面布满了黑色的斑点。

他想起了那句话，黑色影人说：“你走到哪里，灾难就跟随到哪里。”

他来到了港口内，看到了更多破败的景象——摇摇欲坠的吊桥、锈迹斑斑的集装箱货柜与铁轨、散乱遗弃的卡车与轿车，还有随处可见的尸骸。一块铁招牌悬在杆子上，一角已经缺失，吱呀吱呀地伴着海风晃动。在铁杆的上方，星条旗迎风招展，不过只剩下了半面。残缺的旗帜上，红白交错的条纹像是碎骨与血管，被风拉扯着。失落哀婉的目光穿过了这根旗杆，港口建筑上的荧光屏上，黑色环斑之间，重复播放的BBC新闻像是一首浸透着末日挽歌的蓝调慢曲。

他看了几遍，勉强能听懂那一长串英文中的要点，在他到来之前，港口遭到了不明黑色生物的攻击。也因此，整座西雅图的市民被尽数疏散。空城之内，只有数只军队严阵以待。

黑色影人像是阴魂不散一般，缓缓地从地面上浮出。他越升越高，最后又回到了那个位置——高高在上，俯瞰着蝼蚁般的皇甫明。

“我不能改变你的属性，但是我能改变这个世界。”黑色影人悠然地说道，“你不是要游过太平洋，好啊，我满足你的愿望。”

“你修改了我的空间？”皇甫明很快想到了。

黑色影人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同为世界上力量最强大的两个个体，你心知肚明。身为世界毁灭者的我们，根本不会被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参数和变量所束缚，无论时间还是空间，只要稍许动用一下权限，就能修改其中的参数。我们比光还要快，比恒星还要永恒……”

“那不过是神魔借给你的力量。”皇甫明挥舞着手臂，打断到：“你难道还没有明白，事到如今，我们都不过是神魔的帮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