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雪天之前将欲行（2/2）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若是你们行程快的话，来回应该要十天半月便够了。”

夫子看着小灵儿说道：“希望在你师兄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你的修为可以更上层楼，煮茶的手艺也能更加精湛。”

小灵儿一听握紧了拳头，看着孟长生笑道：“哥哥放心，小灵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孟长生想了想，起身去灶房里取了二个酒杯放在桌上，将当年从北门口带来的小半瓮陈年酒倒上二杯，然后看着夫子笑了起来。

不等夫子端起酒杯，小灵儿先捧着杯子象小猫一样喝了一口，然后差一些将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

看着孟长生的夫子苦着小脸说道：“老师这酒不能喝，是毒药！”

夫子看着她笑了起来，端起杯子轻轻地尝了一口，只是浅浅的一口，脸上便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仿佛沉浸在万年的岁月之中，再也不愿醒来。

直到孟长生将小灵儿喝过的酒杯看浅，夫子才悠悠地叹一口气。

如同穿越万年岁月长河的一声叹息，夫子脸上也露出了跟小灵儿一样的苦笑，看着孟长生问道：“这是千年，还是百年的老酒？”

不等孟长生回话，又接着说道：“此酒，便是天上也没有！”

小灵儿一听，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夫子问道：“老师这酒没毒吗？为何小灵儿喝起来比刀子还要厉害？”

夫子着她的头温柔地笑道：“那是因为小灵儿还小，等你长到张良师兄那么大，就知道这酒的好处了。”

孟长生嗅着杯底的那一抹清香，想着当年梦姨在北门口教自己配酒曲、洗米、蒸酒的光景，心里有说不出的思念和孤寂。

又想着眼下的自己从黄泉村一路过来，不知道穿越了多少时空，这酒自然也跟着起了不小的变化。

便是他，也分不清这酒到底是多少年份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喃喃地说道：“前辈，若是我说自己也不知道这酒的年月，你信不信？”

若按时光长河里的年轮来计算，自己的这杯酒早就已经穿越了千成的时光。

倘若按自己去过落洪荒世界，那这杯酒便是岁月中的万年难寻的一滴岁月之力了。

想到这里，孟长生吓了一跳，决定以后莫说是大唐北门口的酒，便是黄泉村的酒也不能随便喝了。

夫子似乎地想到这个道理，看着他怔怔地说道：“你这酒……剩下的不喝了，都是我的！”

说完将桌的小半瓮酒一把夺了过去，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看着小灵儿说道：“你哥哥这酒何止有毒，是要人命的东西……这，还是让为师替你哥哥保管起来，免得他拿去害人！”

小灵儿一见，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老师放心，小灵儿以后也跟哥哥学酿酒，到了明年春天给老师酿酒。”

孟长生看着两人说道：“我说前辈你这可是土匪性子啊，要知道我好容易穿……好不容易留下这些酒，你怎么可以说抢就抢？”

夫子看着他笑道：“我帮你教妹妹，你孝敬我几瓮酒算什么？”

孟长生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取了一壶新酿的酒，放在夫子的面前，嘿嘿笑道：“毒药没有了，但是这样的酒管够！”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收你妹妹做学生了。”

夫子一口一口喝光了杯里剩下的酒，然后拍开桌上的新酿，也不说话举行杯子便往嘴边往去，脸上却遮不住一抹嫌弃的神情。

孟长生想着张良和卢生的那些破事，倒吸了一口凉气：“卢生那家伙不会一直找我们的麻烦吧？我倒是不怕，可是妹妹眼下不成啊？”

“再过几天，他应该不敢了吧？”夫子压低了声音，静静地说着：“因果之道，看来大秦的人都不懂啊？！”

“我来到这里不关心除了妹妹之外其它任何人的事。”

孟长生的话显得很冷漠。“皇城百姓的安全是官府的责任，不是我的责任。”

夫子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也知道孟长生做的是对的，在没有危及到自己性命的时候，不去改变别人的生活。

“我不能帮你太多！”

夫子想了想，淡淡地说道：“在大秦的皇城，如果我和张良在你身边，会给你带来麻烦，那是你不愿意面对的麻烦。”

孟长生回忆起老道士警告自己的那些话，当时不允许自己改变这里的一切，否则会被赶出去的话。

忍不住说道：“我只会保护妹妹，其他的事我不想掺和进去。”

他知道自己只能这么说，无论是他还是老道士都不能改变时间长河中曾经发生的事情，而自己这次遇袭，从某种角度上已经打乱了这里的秩序。

“所以你要记住，在大秦皇城，你永远不能走进官府或是皇宫，除非你你不想好好地活在这里……”

夫子也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孟长生很惊讶，他一直以为夫子是一个不怕事的硬骨头。

孟长生不明白强如夫子这样的老人，还会害怕大秦的某个官员，或是那高高在上的秦王不成？

但他听出了夫子说出这句话的含义，就跟老道士对他的警告一样，为此他无可奈何地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把这酒坊都开到无人光顾的角落里来了吗？为的就是害怕被人惦记上。”

孟长生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