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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二皇爷来了,江萱吓了一跳,眼光四下一转,躬身轻轻一跃,翻上殿顶,足下在殿脊轻点,一个凌空跟头翻下大殿另一头,从窗户翻进施婉的寝殿,就地一滚,滚进殿中那张压金镶花象牙床底。盘算等施婉回寝殿就寝时,再私下询问施婉,那才妥当。
过得一会,寝殿外有脚步走近,跟着吱呀一声,寝殿门被人打开,一行人走进殿来。江萱心中奇怪,二皇爷这么快就离开了眼光顺着床底看出去,只见一名穿了黄缎云纹绣金龙罗靴的的缓步走到殿中软榻处坐了下来。江萱一惊,原来二皇爷还没有离开,赶紧运起龟吸功,不敢异动分毫。
送给过生日的妹妹
第 50 章
施婉接过侍从手中的茶盘,亲手呈给二皇爷,然后低眉敛目的说道:“谢父皇前来探视儿臣,父皇不用担心。既然父皇不准许儿臣私自离开寝宫,儿臣定会遵守父皇谕旨,不敢有违。”二皇爷蹙了眉头,只静静喝茶,并不答言。
施婉悄悄瞄了二皇爷一眼,暗暗有些心惊,又低声说道:“婉儿知道父皇如此做定然也是为婉儿着想,婉儿决不会怨父皇的。”
二皇爷扫了施婉一眼,目光有些锐利。见施婉面上有些惊惶,一副楚楚胆怯的模样。二皇爷叹息一声,放了手中的茶盅,凝神看了施婉,眼底隐隐伤痛,说道:“婉儿,你当真是不怨父皇么”
听得二皇爷神情已无先前般凝重,施婉心头略为一松,抬头看了二皇爷,满面眷恋,说道:“父皇一向疼爱婉儿,婉儿即便是受了些微委屈,又怎么会怨父皇呢”见三皇爷面上神情大为缓和,施婉脑一转念,摒退殿中侍从,命人关上殿门,见殿中再无第三人,才说道:“父皇,儿臣有些私下话想禀报父皇。”
二皇爷看了施婉,微微点头。
施婉走到二皇爷身旁,跪了下来,委身一拜,说道:“父皇,儿臣想替萱妹妹求情。”
二皇爷眉头一抬,眼中有些诧异。
施婉说道:“父皇,儿臣以为那件巫术谋害大皇伯的事,或许真的与萱妹妹无关。宫中守卫虽严,也难免有盗窃之事发生,只怕是有些宫奴因为家门被灭,对大皇伯心怀愤恨,这才寻机从萱妹妹的寝宫中偷了那人偶,既妄想谋害大皇伯,也顺便陷害萱妹妹,让我们皇家互相猜疑生嫌,家不宁息。”抬眼见二皇爷皱眉不语,又小心翼翼说道:“父皇,即便真是萱妹妹一时冲动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也请父皇看在萱妹妹伤痛生父身死,心结难消的情由下,饶了萱妹妹。”
二皇爷凝神看了施婉,面上有些阴沉,缓缓说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话”
施婉心头莫名有些紧张,说道:“是,父皇,萱妹妹年纪尚小,心无城府,不知人心险恶,或许她,或许她只是听信了旁人的教唆,认为如此做既能尽了为人子女的孝道,也不会当真害到大皇伯,这才出此下策。”
二皇爷面色越发的阴沉,看了施婉,目光已有些森冷,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事多半是萱儿做的了”
施婉低了头,不敢正视二皇爷的目光,低声说道:“儿臣不敢下此论断,儿臣虽然平日与萱妹妹有些嫌隙,却也不想看到萱妹妹一时糊涂,就此被处死。儿臣只想求父皇从宽发落,饶了萱妹妹的性命。”
二皇爷眼中隐隐怒色,看了施婉,默然不语,良久,轻叹一声,说道:“婉儿,你不想对父皇说些其他的话么。”
施婉微微摇头,眼中有些疑惑,说道:“父皇,您想听婉儿说什么”
二皇爷摇头叹息,皱眉问道:“你最近跟那容汉升走得很近罢”
施婉微微一怔,见二皇爷神情有些奇特。施婉微一思索,面颊泛上一抹浅浅的红晕,娇嗔道:“父皇,您又。。。。。。又是在为儿臣的终身大事操心么”羞涩道:“父皇,儿臣明白父皇的苦心,近日里与朝中的青年才俊也有了些交往,”面上又有了些迟疑,说道:“父皇,却是儿臣自小与升哥青梅竹马,”低声道:“这份感情无法轻易割舍。还请父皇体谅,多给儿臣一些时日。”
二皇爷眉头紧皱,端了桌上的茶水慢慢品饮,一言不发,神情凝重。半晌,终于放了手中的茶盅,叫道:“来人”
二皇爷的贴身侍从趋步走进殿来,三皇爷吩咐道:“呈酒来。”
过得片刻,那侍从手捧金漆盘走进殿来,盘中放了一壶清酒和两只翠玉杯。
二皇爷挥手让侍从退出殿外,亲自执壶斟了酒。对施婉说道:“婉儿,这是你母亲最喜欢的清酒,来,陪父皇喝一杯。”
施婉应是,伸手取过一杯,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杯中美酒。微微笑道:“父皇,婉儿记得母亲最爱在黄昏时分取了这清酒与父皇坐了院中的杨柳下,陪父皇饮酒作画。那时,父皇时常拿了这酒来逗婉儿,婉儿却总嫌这酒不对味,不甚喜好。婉儿还记得母亲说过,这孩儿的性子只怕是不适合喝这样清淡的酒呢” 放了酒杯,抿嘴一笑,说道:“父皇可还记得这母亲这话么”
二皇爷将酒杯拿在手中,却不饮酒,只凝神看了施婉,深邃的目光中隐隐伤痛。听得施婉的话语,二皇爷面上是再也压抑不住的黯然神伤,举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身子徒然倾靠了背垫,手中的酒杯失落在榻中案几上。有些失神的低声说道:“不错,原来你也记得。你母亲,你母亲性情温婉,通解人意,这清酒酒性恬淡清冽,最适合她喝。可惜婉儿你,与你母亲相差太远,喝不得这样清醇的酒。”
施婉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父皇,儿臣只是想到母亲,有所感触罢了,并不是说儿臣讨厌这酒,不想陪父皇饮酒。”手执了酒壶,又为二皇爷斟了一杯酒,话语娇柔的说道:“是儿臣不好,惹了父皇难过。父皇,母亲虽然不在了,儿臣定当如母亲般陪在父皇身边。。。。。。。”话未说完,突然觉得腹中一股巨痛,啊的一声低声呻吟,身子一颤,当啷一声,手拿捏不住,酒壶掉落在地上,碎裂成几块,酒水顺着黑墨如镜的金砖缝隙如线蔓延,瞬时满殿都是淡淡的酒香。
施婉弯下身来,双手捂了腹部,额头汗珠大滴落下,眉头紧皱,满面痛楚道:“父皇,儿臣突然觉得有些腹痛,或许这酒。。。。。。”正想叫人传御医。
二皇爷却视如未见,半盍了眼,微微摇头,说道:“你与你母亲不同。你母亲虽然聪慧,更是明了世情,生性淡薄。婉儿你却是心机太重,热衷功利,与你母亲的性情大不相同。”轻叹一声,说道:“你母亲是对的,你确实不该找到我。”
施婉心中惊恐,腹疼难忍,跪倒在地,艰难的仰起头,两眼只勾勾的看了二皇爷,嘶哑了声音低声呻吟道:“父皇你,你,”
二皇爷看着施婉,目光锐利,缓缓说道:“你的宫人已经招认前日你曾在深夜孤身出门。你,”摇头叹息道:“这么愚蠢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施婉心头一沉,立时面无血色,颤声道:“父皇,儿臣。。。。。。儿臣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