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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萱怒道:“派人彻查此事,将这帮诬陷他人的混帐全部揪出来。哼我定要替师傅出这口气。”
完颜亮面有难色,叫苦说:“小姐,非是奴才不肯尽心。实是这案子已经定案,我们锦衣卫暗中查探无妨,如是大张旗鼓的重新收集供证却是不行。皇爷们不在朝堂,寻常朝务都是内阁大臣在处理。锦衣卫并不能插手朝堂事务,没有皇爷旨意,也没人敢将重审提案提报到朝堂。”苦了脸说:“况且这案子也实在难以查清。”
江萱重重一拍案几,喝道:“我叫你查就查,哼,两个哥哥明日就回来,有他们下旨重查,谁还敢废话半句。”
完颜亮忙应是,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
江萱才端茶喝了一口,正吁了口闷气。一名侍从急步前来,说道:“小姐,两位殿下赶不回来了”江萱一惊,蓦地站了起来,喝道:“什么”
那侍从禀道:“奴才刚收到急报,两位殿下在外地处理紧急事务,无法分身回来。”江萱怔然片刻,颓然坐倒在身后的椅中,手中的茶盅无力按了案几上。
黯然坐了半晌,江萱又站起身来,在殿中不断踱步,心中焦急烦躁,两个哥哥赶不回来,我的玺印又被停了,这可如何是好思索片刻,传来张廷缜,说道:“张大人,据我所知,这顾熹一案疑点颇多,我认为很有必要重审。”将锦衣卫新取的供证交给张廷缜,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说道:“就烦请张大人在明日的朝堂上提出重审提案,务必要拿到内阁批文,拦下午时的行刑。”
张廷缜眯眼扫了那供书片刻,又递还给江萱,面色很是为难,说道:“小姐,这份供证与刑部提交的也没什么差异,就凭这样的文书是无法替顾熹翻案的。”叹气道:“更为棘手的是,这案子是三皇爷御批的,皇爷们不在朝堂,内阁大臣无权重审此案。”见江萱面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暗暗好笑,又加了一把火,近前低声说道:“况且,这内阁中想顾熹死的大有人在,要拿到延缓行刑的批文只怕是不大可能。”
江萱眉毛一扬,看了张廷缜,目光凌厉,说道:“什么人想我师傅死”
张廷缜面上微有些迟疑,又近前一步,才说道:“小姐,顾熹虽然在野,却是弟子遍布天下,朝中重臣也有不少出自他门下,连带关系盘根错节,在朝中的声名威望不可忽视。这周邦康也正是打了顾熹的旗号才能有此声势。这就犯了朝廷的忌讳,况且朝臣间难免有恩怨,自然有人借此次的官司做文章,如此非但清除了士子作乱的潜在隐患,也趁机打击了顾熹一门。”小心谨慎道:“小姐,如此情势下,即便大伙心知肚明顾熹是冤枉的,谁又敢贸然为他出头翻案,一个不好,只怕是要惹祸上身的。”面带苦色,说道:“小姐恕罪,这案子,臣实在不敢应承。”
江萱怔然片刻,心底一个念头转过,悚然一惊,站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这么说,三皇爷也明白这可能是桩冤案了”
张廷缜低眉垂目,沉声说道:“皇爷的决断,微臣不敢妄加揣测。”
江萱怔然不语,面色发灰,按在案几上的手随手将手下的纸张慢慢抓成一团。半晌,轻咬下唇,慢慢直了背,目光清定看着张廷缜,断然说道:“无论三皇爷是何种用意,我也要救顾师傅。”沉吟片刻,心头一个念头转过,立时眼中一亮,看着面前神情肃穆的张廷缜,沉声说道:“你下去把重审提案拟好,明早提交内阁。”
张廷缜愁眉苦脸,摇头叹息说:“小姐三思,这案子其实是断不清楚的。。。。。”还想推脱。
江萱面色一沉,手重重一拍书案,喝道:“张廷缜”
张廷缜吓了一跳,马上跪下:“是,小姐。小姐有命,臣岂敢不从”悄眼见江萱眼底的黠色,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江萱冷哼一声,又询问张廷缜几句,才命他退下。
再传来完颜亮,低声吩咐他几句。完颜亮眉毛一跳,很是为难的说:“小姐,这不太妥当吧,那些人可都是内阁大臣。”
江萱大怒:“我说妥当就妥当,哼,你要办不好这差,就调值守海岛去”
完颜亮赶紧应是,说道:“是,小姐怎么说奴才就怎么做。”口中应是,面上还是有些愁苦,这事也太离谱了,一个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江萱哼了一声,轻缓了语气,说道:“我也明白你难做,这样罢,周邦康那里就由我亲自去办,你只要今晚去提口供便是。”唇边有丝神秘的笑意,说道:“放心,不会让你背黑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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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第二日早朝,皇爷皇子都不在朝,内阁大臣们便按例聚在崇政殿的偏殿商讨处理日常国事。
抽了个时机,张廷缜将那份重审提案取了出来,说道:“各位大人,本官近日仔细查阅了顾熹的案子,认为此案疑点颇多。顾熹是公认的博学之士,桃李满天下,非但在士林中地位举足轻重,在民间也声望极高。如就此杀了顾熹,只怕会在朝野引发大风波。依本官所见,不如延缓行刑,重审此案。”
大臣们都有些诧异,不少人皱了眉头,其中一人缓缓说道:“张大人,这案子证据确凿,供证确实,有何疑点可说”目光犀利看了张廷缜,沉声说道:“况且这案子已经皇爷御批张大人是想说皇爷判错了案子吗”
张廷缜微笑:“本官不敢,本官只是想请各位大人再仔细斟酌一下,顾熹是我朝大儒,如是死于冤案,不但会让天下非议,更是朝廷的损失。”
众人听了不由皱了眉头,一人冷冷道:“想不到张大人这关头会替顾熹说话,哼,皇爷决断之时又怎不见张大人谏言。难道张大人当时另有顾虑”
更有人说道:“想不到张大人与顾熹一门交情如此深厚,看来民间顾党一说实非空穴来风。”
张廷缜如何不明白这几人的言下之意,心中苦笑,朋党之争向来是朝中忌讳,皇爷们对此的压制更是毫不手软,这几人一番话语轻易就给自己安了个结交朋党的罪名,实在是凶险。当下眉毛一扬,目光凌厉看了那人,厉声说道:“大人这话可就说重了皇爷圣明,自然明白我张廷缜的行事为人,才会委以辅宰之位。本官也尽忠职守,一心为公,以报圣恩。从不敢暗藏私心,更不敢结党营私有违朝规。哼,大人这番话是想陷张某以不忠不义么”
眼见气氛要趋于紧张,当朝首辅万晋安开口打圆场,说道:“张大人息怒陶大人非是质疑大人与顾熹有何牵涉,却是大人也明白,此案既然皇爷已经御批定案,我们做臣子的岂能趁皇爷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