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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萱释然,“江湖上闹得纷纷扬扬的天门传说原来不过如此。”
博政微笑点头,“确实不过如此。”
江萱迟疑片刻,吞吞吐吐问道:“二哥哥,我,我想问,就是,就是当年在华山,为什么皇上要那些江湖人物保守秘密,十五年内不得泄露呢”心中想,看皇爷们和皇后对我如此宠爱,最根本的原因是我长得象逝去的公主吧当日应该就是那真正的安平公主降生。皇上为何如此顾忌众人提及此事呢难道是那公主确实有些不妥
博政听了江萱的问话,沉吟片刻,说道:“我族入主中原以来,原本一直刻意隐瞒了我族子弟其实身负武功绝学的的秘密,除了亲随人员,即便是朝中大臣对此也一无所知。当年父皇一怒之下击杀那恒山掌门,却也泄露了这秘密。而时年又正逢新皇登基,如此消息传出,只怕在朝中另起风波,是以大皇伯才严令那些江湖人士格守秘密。”
江萱点头,原来如此。
七日之后,大皇爷顺利行功完毕出关,江萱心中欢喜也终于心安,按捺了多日的性子又开始复发。
经过一场天牢之祸,江萱确是规矩了些,虽然仍是不肯叫父皇,但见了皇爷们也能规规矩矩的请安行礼,还算恭敬,每日的早课不但是从不敢误也认真多了。尽管如此,却是还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调皮捣蛋的事层出不穷,让整个后宫的人都头疼的很。今日把曲桥的木板悄悄震松了,害荣嫔跌到水池里,明日不小心削断了李妃的秀发。。。众人纷纷向皇爷们哭诉,皇爷们却只是对江萱稍加轻斥,不了了之。众人无奈,只得见到江萱就躲了远远的,生恐被这魔女缠上。江萱更是肆无忌惮,干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宣了乐舞到宫中各处流动观赏,那个丝竹阵阵,鼓乐喧天的嘈杂,把整个皇宫搅得不得安宁,人人难以入睡。如此闹了三日,后宫人人都无精打采,神色憔悴。江萱却是神采奕奕,毫无疲态。她内力充沛,每日只需调养一阵内息,便又精力充足。皇爷们冷眼旁观,不作一声,由得江萱胡闹。最后江萱自己闹烦了,终于偃旗息鼓。宫中人等才松了口气,总算耳根可以清净一下了。眼见自己所作所为毫无成效,江萱最后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就把目标瞄到皇爷身上。
三皇爷的侧妃华贵人,养有一只大食国进贡的狸猫,那狸猫全身雪白,发毛光洁柔软,眼珠灵动,褐泽犹如琥珀,行动轻快敏捷,华贵人宠如娇女。不想这一日突然就失去了爱猫的踪影,询问之下,内侍推测,刚才公主殿下来过闲游,或许是公主看着好玩,就抱了去。华贵人闻言当即就心一紧,慌忙递了通牌进入内宫寻找,却不敢擅闯紫宸宫,就想先去皇后的坤宁宫探探风。 哪知刚走到三皇爷住的靖遏宫左近,就听见宫墙内一阵大呼小叫,华贵人正诧异,隐隐听到脆声声的喵叫,华贵人犹豫片刻,悄然进入靖遏宫。却见整个靖遏宫已是乱成一团,宫人们都在围捉一只雪白狸猫,眼见要捉住了,突然莫名其妙的又了失手,而那猫行动也异常敏捷,更比平日里多了许多的戾气。只见它在靖遏宫的主殿上窜下跳,翻茶倒墨,只听哗啦一声,立在边侧蹋案的一个小巧蓝汀瓷刀佩架摔在青砖上,跌了个粉碎。华贵人认得那正是三皇爷平日里很锺爱的一件饰品,那是三皇爷还是皇子的时候在民间结识的一名挚友所赠。华贵人立时脸色就有些发白,再看那主殿正中的大紫檀书案上已经是一片狼迹。殿中四壁所挂的字画也未能幸免,全部都留有大块爪印,更有破碎撕裂痕迹,而那字画中有一幅是先皇的遗作。华贵人脑中顿时轰的一声,这毁了三皇爷的正殿如何了得,更何况那书案上只怕还有不少朝廷要文。华贵人一阵昏晕,险些站立不稳,身边的宫女连忙一把扶住。
见那猫闹腾得欢,江萱也看得兴高采烈。又见华贵人面色灰暗,嘴唇发白。江萱笑嘻嘻的说:“华娘娘,你这猫可真是精力旺盛,灵巧得很呢。我这一路抱它过来本来也还乖顺,哪想刚到这三皇爷的寝宫,它就熟门熟路的自己跑了进去,还玩出这许多花样。啧啧,怎么三皇爷平日里也是这样纵容这只乖猫的么,实在是有趣。”心中想,那杯特酿玉壶春确实不凡,看这猫高兴的。
到了晚间,江萱被传到靖遏宫,面对三皇爷的责询,江萱一口咬定,是华贵人的猫突然发了疯。三皇爷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面前极力狡辩的江萱,拿起一叠被墨汁浸毁和猫爪撕烂的文书,对站立一旁的侍书官说:“这些本是明日要下发到各处的田地测量复折。既然已经毁了,这事就先缓一缓,明日起重审。”又淡淡的说:“公主迟早也要学习农耕治理相关策略,干脆这次重审复折的事就让公主参与,提前实践。”
江萱听得一怔,心中暗叫不好。三皇爷冷冷的对江萱说道:“既然你如此空闲,就趁此机会参与朝廷公务罢,这些毁了的公文你要全部审一遍,我每日都会查问详情,直到你审完为止。”又对那官员说,“此次重审的公文需加上公主的蓝批。”那官员低头应是,捧了那叠毁烂的文书退了出去。
江萱此时已经是听得有些瞠目,结结巴巴的说:“三,三皇爷,我,我怎么能参与朝廷公务。这个,这个后宫是不可干政的。”
三皇爷看着江萱,淡然说道:“你是公主,不是后宫妃嫔。我朝的皇子无一不勤于政务,你也不会例外。”
江萱哭丧着脸,说:“我,我并不是。。。”想说自己不是真的公主,被三皇爷凌厉的眼光一扫,不敢再说下去。
见江萱神色沮丧无比,三皇爷微微一笑,说:“萱儿,你不用担心。这些公文你只要阅过一遍就行,如果你勤奋,三日就完成了。明日你就去前朝的西颐阁审理这些公文吧,这西颐阁是你两个哥哥平日处理政务的地方,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多问政儿。”
江萱愁眉苦脸的退出了靖遏宫,心中懊悔无比,三皇爷果然是不好招惹的,自己实在是自讨苦吃。左思右想,既然二哥哥在,不妨就把这些令人头疼的公文转给二哥哥,让他烦恼去,反正他也烦恼惯了。他做完了再讲解给我听,那就轻松得很。
哪知博政落井下石,见江萱来西颐阁,不但是不帮她分担分毫,更命所有随同官员不得插手,只让江萱自己去翻查询问相关细节。结果三日量的公文,江萱用了十日才叫苦连天的看完。心中对博政自然是恨恨不已,只在肚中骂了他千百遍。博政笑嘻嘻的看着江萱阴沉愤恨的神色,大为开心。江萱表现越是气恼,博政的笑容就越是灿烂。
如此江萱安分了几日,不久又开始生事,这次找上的是二皇爷。那日江萱在宫中闲逛,逛着逛着就逛进了二皇爷的靖晏宫。靖晏宫的宫人一看她来了,一个个立时愁眉苦脸,如临大敌。全面戒备,战战兢兢的陪了江萱在靖晏宫各殿游走,江萱见那寝殿旁有一座奇特的小竹屋,卷廉竹墙,青粉丝帘,完全与宫中其他建筑的格局相异。江萱自然是好奇,走近打量。见江萱对这竹屋感兴趣,靖晏宫的宫人们更是心惊,眼见江萱掀起卷廉就要进去。一名宫人壮起胆子上前小心说道:“公主殿下,二皇爷曾有喻令,没有允许,不得进入这屋子。”江萱更是好奇,眼珠一转,说道:“那你们就不要跟着我了,我要在这殿逛逛。”那些宫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眼见江萱故意支开宫人,必然是要进入那屋的。
见那些宫人避开,江萱自然是毫不犹豫就掀开卷廉进入那竹屋,却见那竹屋陈设简单,一张湘妃遢和几张竹椅,竹墙全用光透粉色轻纱覆盖,正对湘妃遢的竹墙上却挂了一幅仕女图,图下方的湘竹案几上有一张焦尾琴,琴边放了一只碧玉镯。江萱拿起那镯,只见那镯碧色深浅不一,镯腹内更有一圈白瑕,显然只是一只很普通的镯子。
江萱左看看又看看,觉得这竹屋不无奇特之处,何以这些宫人们却如此紧张。当下叫来靖晏宫的宫人询问,宫人们都摇头,只道是二皇爷特别看重。江萱突发奇想,说道:“难道构造这竹屋的竹子很有奇特之处,或许也是什么异物,就如深海神木一般,坚如玄铁。让我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