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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鹊心中一凛,强笑道:“王总捕头说笑了。百某也不过是说些大伙感兴趣的言语,那散播流言却是不敢的。”又转口问道:“王总捕头刚才说洛阳镖局的那件案子另有说法,却不知是何传言”
王将冷冷说道:“你的话自然是传言。我听到的却是洛阳衙门的公文记录所述,却是可信得多。本来这衙门公文不便透露,不过既然有人在这里谣言惑众,混淆视听,我自然是要澄清一下。”
这几句说得那百晓鹊脸色铁青,想发作却又不敢,只是冷笑。
王将定声说道:“各位,据洛阳衙门呈报,这涉及到凶案中的两名少年却是被人陷害,这才出现在凶案现场。而这司徒夫人反是大为可疑,与这真凶干系甚大。”
那百晓鹊却说道:“王总捕头,我也从衙门中人听过这样的传言。不过,据司徒夫人的手帕交说,司徒夫人向她哭诉,这涉及到凶案的那名少女颇有些背景,以至衙门中有人刻意庇护,反而诬陷苦主。嘿嘿”
这话一出,王将脸上微微变色,冷哼一声道:“一派胡言,这位司徒夫人当日在衙门大堂所作供词破绽百出,还当堂制造混乱逃走,这样的情形,如何能取信于人。现下她却更只避在暗处,传播谣言。如此行径更是可疑。”
却听得有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如司徒夫人真是可疑,她又怎么敢上华山,扬言要在武林大会上,央武林盟主为洛阳镖局主持公道。这可当真是奇怪了”
江萱与史良惊讶万分,再也忍不住,双双跳了起来,齐望向那说话人,问道:“司徒夫人要去华山还要求主持公道”江萱想,这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嘿嘿,有意思。我倒真得去瞧瞧。
那人头戴竹笠,坐在店堂偏僻阴暗处,见江萱两人相问,望了两人一眼,答道:“不错,这司徒夫人上华山求援的消息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怕再过得两日,这江湖上就人皆可知了。嘿嘿如此一来,这两名少年的罪名可就被坐实的很哪”
店中立即就有人小声议论道:“既然司徒夫人敢上武林大会去要求主持公道,这洛阳镖局的灭门惨案多半是那两名少年所为了。只怕洛阳衙门真有人庇护两人也不一定。。。。。”
王将顺着说话声望去,神色微震,沉呤片刻,缓声说道:“原来余掌门也在这里,真是失敬。”,微一颌首,王将继续说道:“不错,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所以在下受河南府的委托,这也准备上华山,好请司徒夫人说个明白。”王将说完,眼中精光一闪,又说道:“想来余掌门这是要去赴华山盛会了,在下前日才听说余掌门刚过了河南境,想不到 今日就在这里见到余掌门,余掌门的脚程好快嘿嘿”
那人听司徒一说,也是嘿嘿一笑,伸手将头上的竹笠取了下来,却是个矮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原来是青城派掌门余继海。
余继海站了起来,睨眼看了四下一圈,心中冷笑,面上却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在下有幸,接到华山论剑的英雄贴,便早早动身,顺便欣赏沿途大好风光,是以脚程不免慢了点。却不想,两日前居然听说了如此一个大消息,在下好奇心急,这才连夜赶路,免得错过了一场精彩好戏。”
王将听了忍不住讥讽道:“江湖传言余掌门处事直接果断,最不喜伪装掩饰。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果然不假,确实是名不虚传。”
余继海听了毫不为意,说道:“嘿嘿,我们江湖中人行路处事自然是直接爽快,敢作敢为的。哪象那些书生官员,朝廷中人,个个藏头缩尾,虚伪得很。即想得好处,又怕淌浑水。”
王将听了大怒,正想反唇相讥。那同桌的一名灰衣人却轻咳一声,王将一迟疑,不再理会余继海,端起茶杯,慢慢饮茶。
余继海见王将居然不再说话,微觉奇怪,他听得江湖传言,这位捕头性格暴躁,不但是看不得人行凶作恶,也听不得那些所谓的胡言乱语,每每遭逢此类事,这位捕头总是要强自出头的,不想今日竟然就轻易罢手。他暗瞟了一眼王将那桌的灰衣人,见那人面无表情,低眉垂目,一双眼睛只盯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却是面生得很,看不出来历。余继海眉头微皱,决定另寻茬由。阴暗的光线中,他眯眼又扫了店堂一圈,眼光落在堂中靠门的一桌道家打扮人的身上,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余某人好奇心重,赶路赶得急。原来泰山步掌门的脚程也不慢。哦,原来泰山七宿今日居然齐聚于此,难得难得嘿嘿,在下这里有礼了。”
众人听了心里又是一讶,原来泰山派掌门步正声,步掌门此时也在店中,今日真是开眼了。更有人心中一震,泰山派七宿是泰山派长辈弟子中武功最是出众的七人,这泰山掌门也是七宿之一。据说这七宿更练就了一套七星阵法,变幻莫测,威力无穷,连当年五尊之一的娥眉掌门,苦心师太,也自叹不敌。平日这七人很少在江湖走动,想不到今日这居然齐聚在此处。众人眼光都向那桌道人望去,果然见那桌坐了七名道人,胖瘦不一,都是颌下半长黑须,众人心想,原来他们就是泰山七宿,却不知哪位是步掌门。
那桌道人见众人眼光看了过来,都齐身站了起来,拂尘搭手,单手作嵇,向那余继海和众人微微为礼,又齐身坐下,动作整齐,宛如一人,都是一言不发。
众人愕然中,又听见那余掌门大声说道:“余某今日当真是有幸,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唐门,唐老爷子,哈哈,四川离此地相隔数千里,在下更是早走了几日,想不到唐门中人也能及时赶到,更惊动了唐老爷子亲临,当真是令人佩服。”
只听得,坐在店堂边缘一桌的一名红面白须老人轻捋胡须,淡淡说道:“老夫在赴武林盛会途中,接到门中弟子禀告,有人研制新毒,毒害了洛阳镖局众人。江湖中有传言这毒出自唐门,此人即有陷害我唐门之嫌,老夫只得快马加鞭,赶来瞧个明白。”
余继海嘿嘿笑道:“不错,不错。唐老爷子的心情,余某很是有体会的。啧啧,原来崆峒派的端木卿,大侠也在,听说端木大侠是崆峒派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手,更是淡泊名利,将掌门之位让给了自己的师侄,高风亮节,让人钦佩。。。想不到,原来端木大侠也喜欢凑热闹,嘿嘿”
一名坐靠窗桌位的中年人缓声答道:“在下也是向华山而行,既然听说有好戏,又如何能错过。”江萱看那人身着水蓝长衫,暗花锦带,头戴同色方巾,手持折扇,面目俊朗,口中说话,手中折扇轻摇。却是更象书生或朝廷官员,那里有半点江湖气息。江萱不由暗暗称奇,心想,这江湖中奇人怪事众多,果然是不假的。
且听那端木卿又微笑道:“余掌门今日真是好兴致,这店堂中人也被你介绍得够多了。今日这小小客栈中聚集了不少江湖高人,名门大派弟子,确实难得。余下众人相信不必余掌门再介绍,大家此时自然也瞧了个清楚。余掌门不妨歇歇,喝口茶水。”
余继海听那言含讥讽,一双绿豆小眼顿时透出一丝凶光。那端木卿瞧在眼里,毫不在意,仍是面露微笑,折扇轻摇。
余继海正要反唇相讥,眼角余光又看到一桌人,不由冷冷说道:“巨鲸帮一向在海上讨生活,想不到今日也想来分一杯羹。嘿嘿,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此话一出,堂边一桌短装装扮的的汉子都一按桌子,站了起来,向余继海怒目而视。却见其中一个髯苒大汉双手一按,示意那些汉子坐下,那些人才坐了,面上犹自忿忿不已。那髯苒大汉也是面色不豫,心想,今日真是失算了,我以为我消息算灵通的了,这才想趁早下手。想不到这里会这么多的高手,如此情形,只怕连汤都喝不到一口。
原先听那百晓鹊说话听得兴高采烈,惊喜不已的众多江湖人众此时却听那青城掌门道出店中人物的来历,都是越听越奇,越听越惊。这才发觉今日这店中的情形有些诡异,一种无形的紧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