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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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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见他一面他会对她这位皇家封赏的格格吹胡子瞪眼么绿荷临出门时充满好奇地猜想。

她没料到自己竟然真地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跟李秀成发生一段奇遇。

一段改变了大清皇族血统的奇遇

第四章宫闱阴谋18

他就像一个幽灵,总是在懿妃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悄无声息地仿佛紧贴着地面滑行。

小太监安德海影子般地肃立在懿妃身旁,不须请示也无须吩咐,便主动地伸手替他女主子肩膀。安德海的力道用得恰如其分,舒服得懿妃不由自主合上眼皮,唇际发出轻细的哼叫声。

懿妃在生阿哥载涥期间,偶然吹风受了次风寒,本以为发发汗就会好转,谁知从此便落下了月子里的毛病:两肩骨头缝里时常酸痛难耐,尤其一到阴雨天或冬季,肩窝及背脊就如同负了厚重不堪的麻包,沉甸甸地好不难过。

起初懿妃实在打熬不住,便让宫婢们给揉一揉,结果那帮娇弱的白吃货一个个没一丝力气,几下跟抓痒似的,反而更令懿妃苦不堪言。直到小安子来到身边,手指头灵物般一捏吧,顿时让她如释重担,打汗毛孔往外顺气舒坦。久而久之,这种捶肩揉背活动已成例行的功课,几天不进行懿妃便觉得上下不对劲。

安德海一边用掌缘轻轻敲打一边道:“主子,奴才听景仁宫里头的瑞儿说,皇上大清早就带着丽妃娘娘出园子赏雪去啦。”

懿妃轻哼了声,也不知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对皇上此举不以为然:“大冷的天儿,他们倒是好兴致这两天又没下雪,怎么突然起了雅兴去外头赏雪呢一准又是丽妃出的妖蛾子”

“谁说不是”安德海附和道,“主子见天儿的替皇上批阅奏折,皇上落了清闲,才有余力去风花雪月,照奴才看皇上应当感谢主子才是。”

懿妃怫然不悦道:“跟你讲了多少回了小安子像这类犯上忌讳的话尽量少讲皇上乃一国之君,他想干什么由着他的性子好啦,你们这些狗奴才不要乱嚼舌头根子”

“是是是,主子教训得是”安德海连声应道,“奴才也就替主子冤屈,皇上有主子这样一位能干的贵妃娘娘,又生阿哥又能帮忙打理朝政,还真算皇上有福气哩。”

懿妃不再言语,静心沉醉享受着小安子充满魔力的手指。

对于宫中明争暗斗的情形,她内心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之所以得到静皇太妃及皇后以下宫里人的敬重,说穿了不在于她能代圣上批阅奏疏,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替皇族生养了个带把的龙子命运将她推到如今这样略显特殊的地位,甚至允许她有限度地颐指气使,一切都源于自己的未来皇帝生身之母的身份。

但在那一天真正到来以前,所有的结果均还存在莫大的变数

懿妃从小读过几本书,也曾听私塾先生讲述过历朝历代后宫演绎的悲剧。不错,母以子贵是一条亘古不变的法则,但前提条件一定是那个“子”可以确保将来的一号顺位。眼下她看似地位牢固,可谁知今后能不能善始善终呢宫中上下表面上对她是尊重羡慕,背地里又掩藏了多少妒忌和怨愤为了争夺皇宫内那位唯一男人的宠爱,为了花花江山和荣华富贵,女人们会变得比男人还要狠心及恶毒,不惜运用任何能够获利的有段因此懿妃反复告诫自己,千万莫要得意忘形,骄傲自持得失去理智。

后宫的争斗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她必须以自身的低调与坚忍闯关斩将,替儿子清除所有可能的威胁及隐患

暗算身怀有孕的杏花春,懿妃把它看作了自己的义不容辞的责任

安德海说:“有些个牢骚话,奴才原本不想出口,实在是气恼皇上身边的某些女人太不自重”

懿妃睁眼说:“小安子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咱不能睁着大眼,紧盯在内宫的这群女人身上,要时时刻刻关心朝政,留意咱大清九万里河山的风云变幻。如今内有匪患,外有夷祸,朝廷内外各派势力明争暗斗,你觉着京城里太平无事么,我看到处都是刀光剑影皇上不勤政,并不代表全体旗人都对国家大事麻木不仁;个别女子狐媚惑主,不见得我也要搁下脸皮和她们争风吃醋。我本人受点累,说白了是替日后阿哥即位暂时打点,终有一日大清的江山会归于咱阿哥”

“归了阿哥还不等于归了主子您”安德海不失时机逢迎道。

懿妃不置可否,故意转移话题问:“海子里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安德海手指巨震,停顿了下来:“回主子,全都落实了,冰缝凿好以后用浮雪盖住,保证做得天衣无缝。人手是文公公从园子外头找来的,完活了全打发得干净,即便有人追查也查不到君子轩这边现在的问题是”

“是什么痛快了说”懿妃有点不耐烦。

“如何避嫌人是在福海掉下去的,福海这边只有主子您安住,无论怎样也洗脱不去瓜田李下的嫌疑,就算到时候主子寻个借口回城,咱这一枝子下人也脱不掉干系。”安德海低俯望向女主子那头浓黑的秀发,似乎想从其中获得现成的答案。

“那就索性弄出个兵窟窿,理由么就说做御膳的某个公公,想替皇上网几条新鲜活鱼尝尝鲜。事后叫文公公把那顶杠的公公给”懿妃做了个很细微的手势。

第四章宫闱阴谋19

“好倒是好,但奴才担心出了这么大的事,园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怕惊动了皇上,圣意下旨追究责任。”安德海心领神会道,“一旦内务府、宗人府的案官仵作介入此事,局面可就难以掌控了,到时候奴才和文公公难逃其责,一不留心便会牵连到主子”

“这倒也说得在理。”懿妃将肩背朝前倾了倾,示意安德海的捶打可以停止了,小太监便乖巧地住了手,端来一碗泡好的高丽嵾茶给她漱口,“可小安子你没想通一个道理:皇上是否会追究过问,取决于他对那个野女人的喜爱程度,是否知道野女人出事时怀有龙种,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种种迹象表明咱君子轩涉及其中,皇上是否会顾念我的面子而罢手。”

“那主子认为皇上会罢手吗”安德海问。

懿妃静思了片刻,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味道有点苦。”

安德海愣了愣,才明白女主人指的是参茶,忙俯首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拿些冰糖来给主子调一调。”

“不用啦。”懿妃微皱微施粉泽的脸儿道,“苦味就是苦味,你加多少糖也只能遮掩,无法从根儿上改变它说到皇上对我的态度,我自己没把握,或许他会放我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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