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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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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眉摇头道:“这种场合,有甚么好炫耀的”回身走开。张磊随后跟上,叫道:“师妹,你去哪里”

李画眉甚觉不耐烦,回头道:“这儿热,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就回来。行不行”径自走入后厅。

李画眉独自在后厅走了几圈,只觉得心跳甚快,双颊发热,好一阵子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心神不宁:自她第一眼看见赵观后,心头便感到一阵异样,这时和他分开,心下竟隐隐盼望能多看他几眼,多和他说一会儿话。

李画眉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长气。她也曾听过这江大少的名头,知道他是城里出名的花花大少,终日流连青楼,风流不羁,声名狼藉。这回见到他的人,这些传言却不知怎地都飞到了脑后,只觉他温文俊雅,谈吐风趣,狡黠的眼神中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素来高傲自持,这时不禁甚是懊恼:“我李画眉怎会对这样一个男子倾倒怕是今夜喝太多酒了罢”

她觉得屋中闷热难受,便举步往后院走去。此时众宾客不是在内厅中看武术表演,便是在戏台前看戏,后院空无一人。她抬头望月,一轮中秋月皎洁明亮,从枝桠间洒下清亮的光辉。李画眉信步走到后院深处,来到一个小池边,抱膝坐在大石上,感到凉风拂面,甚是畅快,心头渐渐平静下来,低声哼起曲子。

过不多时,一朵乌云飘过,挡住了满月,四周渐渐暗下。李画眉正想回去西厅,忽听一阵细碎脚步声响,似是一人踩着枯叶快奔过来,听步声轻功竟然甚佳。李画眉连忙噤声,侧耳倾听,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到手了么”

另一个女子道:“手到擒来。”但听两人的脚步声向自己这边奔来,绕过水池,来到后院的围墙边。李画眉坐在暗处,那两个女子显然没有看到她。她心中好奇,便跳下大石,从后追上。奔出七八步,忽觉眼前一黑,面前陡然多出一个人形。她惊叫一声,连忙停步后退,那人跨步跟上,仍旧挡在她面前。李画眉这时才看清,身前竟是一个老妇人,满面皱纹,双眼眯起,向她一咧嘴,露出一口半缺的牙齿。

李画眉大惊,挥拳向那妇人打去。那老妇嘿的一声,伸手抓住了她的拳头,另一手向她当头斩下。李画眉觉出她这一斩力道极猛,自己非死即是重伤,想伸手去挡,却觉全身酸软,更抬不起手来。便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忽听远处一个声音喝道:“放过她”

那老妇陡然住手,将李画眉用力一推,便消失于暗处。李画眉向后摔倒在地,只觉身上冷汗淋漓。她吸了口气,奋力想撑起身来,但觉全身酸麻,手脚迟钝,更不听使唤。这时乌云遮月,院中一片黑暗,她心中害怕,想出声叫唤,又怕那老妇会回来杀了自己,只能躺在地上喘息。

便在此时,她忽觉身旁多出了一人,不由得低呼一声。那人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她竟完全没有察觉。黑暗中隐约见到那人弯下腰,伸手轻轻将自己抱起,走出后院。李画眉又惊又怕:“这人是谁他要抱我去哪里”她在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脸面,低声问道:“你是谁”那人并不回答,抱着她走到屋前,才将她背对自己放下。李画眉双腿已恢复知觉,能够站立,却仍不稳;忽觉腰上一暖,却是那人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腰,让自己不致跌倒。她感到那双手中传来的热气,心中怦怦乱跳,呆了片刻,忽觉身体麻痹消失,腰间一松,那双手已然移开。她连忙回头去看,身后那人竟已不见。她四下一望,只见后院中树木花丛假山凉亭依旧,却哪有半个人影

她呆立一阵,走回屋中,定了定神,回想刚才所见所闻,渐渐理出一个头绪:似乎有人从刘府偷了甚么事物或抓走了甚么人,被自己撞见,那老妇因此现身想杀人灭口,另一人却出声阻止。她心中惊疑未定,想起自己面对那老妇时,手脚忽然不能动弹,直如梦魇一般,险些便伤在那老妇手下。她回想当时情景,耳中似乎又响起那声:“放过她”她想着那声音,忽觉双颊火热,那是谁的声音,为甚么这么耳熟

李画眉镇静下来,快步走回东厅,见场中还有两个武师在对打。她找到师兄,说她头疼要先回家。张磊道:“我送你回去。”李画眉道:“不必,我让轿夫抬回去便是。”便匆匆离去了。

第二部 青帮新秀 第五十七章 李大小姐

当夜赵观在刘家玩到四更过后,才醉醺醺地回到江家庄。他走进内厅,便见紫姜和水仙门下的舒堇还候在厅上。丁香上来替他脱下外袍,赵观醉态全去,冷冷地向紫姜和舒堇望了一眼,问道:“人呢”紫姜道:“关在后院。小子喝得大醉,半点知觉也没有。”

赵观沈声道:“你们没有得我准许,便擅自出手掳人,这是谁的主意”

紫姜走上一步,说道:“是我。我已向门主报告过绑架汪信雄儿子的计划,今夜正是下手的良机,我动手抓人,未及请示门主,还请恕罪。”

赵观哼了一声,说道:“幸好今夜没出甚么纰漏。紫姜师叔,你身为执法长老,此后行事应当更谨慎些。”紫姜道:“是。启禀门主:颜老昔年曾出力回护本门,对本门有大恩。他这回落入仇家手中,免不了送掉老命。咱们绑架了汪信雄的儿子,逼他老子放人,也算报了颜老的恩德。”赵观冷然道:“这我何尝不知恩德自是要报的,但咱们要是因此而泄漏了形迹,大伙几年来的心血岂不都白费了这后果你担得起么”紫姜见他声色俱厉,低头道:“是。老身知罪。”

赵观脸色转和,说道:“以后任何事情,动手前定要让我知晓。我们百花门要在杭州混下去,须得随时提高警觉,绝不能掉以轻心。”紫姜和舒堇都躬身应诺。

赵观在堂中坐下,拿起一碗茶,问舒堇道:“给他爹送信去了没有”舒堇道:“送去了。限定他明日中午前放人,不然他儿子便没命。”赵观点点头,说道:“汪信雄这人老奸巨猾,此时一定连夜派人搜寻。晚上行事可干净么”舒堇道:“没留下痕迹。”紫姜翻起一只独眼,说道:“门主,你为何要属下放过后院那小姑娘”

赵观道:“那是青帮李四标的独生女儿,杀不得。她昨夜受了惊吓,早早回家去了。她并没看到甚么,不用担心。”紫姜望着他,说道:“那就好。”

赵观道:“这事便这样了。明日姓汪的一放人,便还他儿子,不用多伤人命,也不用让颜老知道是谁下的手。”他打了个呵欠,又道:“你们也去歇歇罢,让人守夜探听消息。有甚么变卦,随时来向我报告。”

舒堇和紫姜齐声道:“是。”赵观便回卧室休息。

次日晨时,舒堇在赵观的卧室外报导:“启禀门主,姓汪的说了,会在午时前放人。”赵观揉揉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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