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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量力”罗什福尔的鼻孔中轻轻地喷出了一个不屑的“哼”声,蔑视的眼神是那样的明显。显然此刻对面前已经处于绝对劣势的敌人,他是不必要施加那种更为激烈的态度了。
突然我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悲从中来,看来我的命运面临着再一次改变了,而且是被迫的、未知方向的。
“炎黄先生,这时候又在做什么打算呢”米拉迪那个女人不知怎么突然转向了我,那对蓝色的眼睛里含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周围的景物已经变的开始模糊而扭曲,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对于她的问话我只能是报以无言的苦笑,这个时候我还能怎么说,还能够说些什么
突然,我的耳中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巨响,就像是电视里北极冰层突然的断裂,或者是地下煤气管道的爆炸。紧接着就是甲板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触目所及所有的人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这样的意外谁都没有料到,但是身为圣阶或者大师级别的角色,自然是不能够跟一般人一样。身后的罗什福尔就如一根柱子一样甚至止住了我摔倒的趋势,不过我隐约感觉着他的提住我后脖领子的手似乎是松了一松。
即便是这个样子逃跑的念头在我的心里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我不认为在这样的强大且狡猾都远远胜于我的人手里,还能有多少自我拯救的机会。可是命运的难以捉摸往往就在于此,这时候我突然感到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向我这个方向袭来。
确实只是“感到”,而不是“看到”或者“听到”
“咦”这一声诧异从三四个人嘴里同时冒了出来。
空间传送卷轴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我甚至已经明白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过度到另一个空间,看似乎是一切努力全都无济于事了,可是就在所有人几乎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嘭”地一声那即便是圣阶光明魔法都无可奈何的防护结界,在瞬间就灰飞烟灭地被破解到了。
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突然了,无论是对于有利的一方还是有弊的一方,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我的耳中只听到身后的罗什福尔发出了“呜”地一声门后,抓住我的手突然松了开了。
电光石火之间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兴起念头,下意识地向前扑了出去,身后似乎想起了一声惊呼“你”,我的身体已经趴伏到了甲板上。
我的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有碍观瞻,但是此时却也顾不得了这些,眼下自然是首先脱离险境要紧。可是还没有等我站起来,更猛烈的一下撞击再次发生,这一次甚至整艘船都剧烈地震颤了起来,甲板上的附着物大量的倾倒,当然更多的自然是人。
刚进行到一半的动作被终止,我顺势又趴回到了地上,就势一溜翻滚就钻到了某个似乎是缠绕缆绳的架子下面。扭头看了看,空间传送卷轴发动的法术还只剩下片片光晕,菲利普和他的那两个手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呼”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看来已经挣脱了第一个困境,但处境也未必被改善了多少。
是的,那三个家伙离开了,选择了非常合适的时候
这时候甲板上已经乱作了一团,不断地有人叫嚷着从这边跑过来,或者从那边跑过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或者说已经没有人注意得上我。
“星月号”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攻击,而且是非常强大、非常“耿直”的那一种,以至于这么大的船体都产生了震荡,还不是轻描淡写和风细雨的那一种。
就在我一慌张的那么片刻的功夫,艾伯塔老头已经离开了,迈克西沃尔也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去忙着应付大事了,触目所及只剩下了一群小杂鱼。
“现在我敢怎么办”我现在脑袋里是一团的乱麻,无数的问号彼此交织拥挤着,但是只有这一个最大、最直接的问题无法被其它任何东西所掩盖。
据我所看、所听和所感觉到的东西,神殿的这一帮人虽然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但实际上并不像菲利普对我的这般看重,甚至也不及他们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或许实际在他们的心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一个用来钓鱼的“饵”而已
那么他们至少在眼下的这个时侯是顾不上我了,自然对我的安全不会那么放在心上,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我也只能自己对自己负责了。可现在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又要叫我如何应对
不管怎么说眼下这地方不能久呆,而且说到底也未必就如何的安全,我又小心探头地向外面张望了一番,除了确认这艘船确实是受到了了攻击,其它还是什么也判断不出来。
至少应该先和那两个小子会合,目前我也只能是想到了这里。瞅着没人注意,我这就想找个空钻出去。
“你这个没有眼色的东西,就是这样溜走吗”突然一个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惊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猛一扭头之间黑暗的深处闪动着一对幽幽的眸子,正在那里一闪一闪地望着我。
“弗洛伊德你怎么醒了”激动之下我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
弗洛伊德昏昏沉沉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即便是醒过来也是浑浑噩噩地躺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摇动着尾巴,根本就不搭理我的种种问话,到后来我也就放弃了这样不必要的努力。不过顺便也要说一句,他的饭量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小
可今天他怎么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还出现在了这儿
“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早就被那几个阴险的家伙抓走了,还能够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出洋相”他还是那阴阳怪气的口吻,这倒反而使我更加相信他是恢复了正常。
说不出我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好像是忽忽悠悠了许久突然双脚沾上了坚实的土地。尽管这只死猫说话总是云山雾罩,但不管怎么着之前在他的指点下,那些磨难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闯了过来,与之相比这段时候提心吊胆过得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刚才击破那个亡灵防御法术的,居然是你”我这个时侯终于是稍稍明白了一些究竟。
“不然你以为怎么样”他冲着我翻了翻白眼,这个在黑暗中本该看不清楚的表情,因为他那双眼睛的特殊构造而异常醒目。
“你的神力恢复了”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