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偷鸡不着蚀把米（2/2）

“奴婢知错，是奴婢没有劝阻三小姐，让三小姐受了委屈。”春儿赶紧认了错。

“别说三小姐没挨打，就是挨了打当然是要算在你的头上。三小姐人还小，经历的事情少。遇事处理不当当然是有的，但既然你身为三小姐身边的大丫头不能及时劝阻主子的无理行为，导致主子挨了打。对主子的行为不劝阻说来事小，但你在四小姐面临危险的时候不能以身相保，主子受欺的时候不忠心护主还在一旁看戏，更没有想去找别人来救护，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这一切说明你根本就没拿主子当主子，也不配再留在府里，来人呀，去找个人伢子来，把她带了去，钱多钱少不是问题，这种人到哪里也不会有人愿要的。”

柳如烟一番话，真真让大家吃了一惊，本来想着二小姐的丫头打了四小姐，属于大逆不道，正津津有味等着看笑话的，可什么时候变了风向改成四小姐的大丫头被赶出去了？人们有些跟不上柳如烟的思维了。

“二小姐，二小姐，求二小姐千万别卖我，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主子，不要赶我出去——求求您——”春儿也没想到事情竟朝这个方向发展，本以为自己说个谎，莲心受点委屈，自己在四小姐面前也不至于挨打就行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二小姐要把自己卖了出去。

她匐地对着还坐在地上的柳如凤痛哭起来：“四小姐，四小姐，您替奴婢说个话吧。奴婢可都是为了您才这样说的啊——求求您。呜——”

“祖母，要不就留下她吧。”四小姐虽然挑起了事端，但事到如今，事情却完全不受她控制，她不敢求二姐姐，把目光转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微闭着眼没有做声：家里一直没有个能管事的人，冷氏指不上，张氏心太高，刘氏又眼皮子浅，韩氏就跟不存在一样。现出了这档子事，她倒想看看这二孙女儿是怎么处理的。

“拉下去，先打四十大板，再卖了去。”见老太太没言语，柳如烟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上前几步，拉起春儿就往外扯，只见春儿求饶声不断，柳如烟眼里有些许松动。

这时只听到已经被拖到门口的春儿大叫着：“二小姐，我说谎了，我之所以没有去帮四小姐，没有护主，是因为当是四小姐在打莲花啊——”春儿不傻，柳如烟那句：不及时劝阻事小，不护主事大，她还是懂的。

“带回来。”柳如烟嘴角微动，看着两个嬷嬷把春儿又给扔在了她的脚下。

柳如烟看向春儿厉声说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如果再说谎，乱棍打死！”

这句话落在众人耳朵里，均是一惊。这二小姐哪里是之前的那个与事无争的透明人啊？简直是变了个人一样！这字字句句让人不寒而栗！

“奴婢——奴婢之所以没有上前，是因为——因为当时四小姐并没有挨打——当时，当时挨打的是莲花。奴婢——奴婢说的句句是真啊！”春儿一个头磕在地上，再也不敢起来。

柳如凤也愣在当下，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尽量不惹人注意地回到了座位上，害怕地看着这个象个判官的二姐姐。

“祖母，事情已经明了，四妹妹在我身体不适的情况下，硬闯我房，我的丫头衷心护主挨了打，请祖母替我做主。”

老太太知道这时候再不说什么也不好看了。她看了看“莲花，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虽然是四小姐的错，但她是小姐，你是丫头，也不好让她给你赔不是。你就担着点吧。夏姑，你去请大夫来府里，给莲花看看脸上的伤，要不落疤才好。”

夏姑答应着走了出去。

“谢谢老太太关心，奴婢的脸不要紧，不必麻烦请大夫了。”

“还是请大夫看看的好，挺好看的小脸落个疤，怎么也说不过去。”老太太坚持。

“谢谢老太太。”莲花不再客气。她知道，老太太不可能让四小姐给自己道歉，但给自己请了大夫已经是给了很大的脸面了。

“四小姐，你知错吗？”

“祖母——”柳如凤站了起来，一脸委屈地看着老太太。她也吃亏了，现在屁股还疼呢。

“罚你到佛堂抄一百遍经书 ，不抄完不准回去。如果这一百遍经书还不能收了你的性子，那就送你去清净寺去住一个月。”眼见着老太太生了气，众人不敢再说什么，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