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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抵达!你用冥土来算计九幽主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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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

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缓缓睁开双眼,伸手一招,殿门骤闭,连来通报观音入城的近侍都直接挥退了出去。

祂便独自端坐在大座之上,神色暗沉如水,微垂着眼睑。

太极殿中两侧的灯烛明灭不定,

北帝沉默的端坐着,又端坐着。

许久许久。

祂轻轻吐了口浊气,面孔晦暗不定,呢喃自语:

“除了天蓬,还有谁?”

“暂时没查出来。”阴影中有生灵浮现而出,看起来像是一团纯粹的大日光辉。

它恭敬道:

“这是天蓬和那世尊使者的交流”

光影浮现而出,映照而出的赫然是林长乐与李修缘的一言一语。

北帝静静看着一切,忽而问道:

“李靖可有求见?”

“并未。”那团日光轻声道:“主上,那李靖有问题?”

北帝神色莫名,静静开口道:

“八景宫中,有他在。”

“看来,八景宫的那位道友,是以他为棋子了,一个李靖,一个天蓬.”

“只是,这手段未免太粗糙了一些。”

听着北帝的话,日光若有所思:

“粗糙?”

“然也。”

北帝低垂着眼睑,眼眸中幽邃一片:

“诸无上者中,八景宫那位是露面最少的,也是干涉世间诸事最少的,崇尚的是无为。”

“但。”

缓了缓,北帝声音陡然锋锐:

“但祂却又是诸无上者中,最擅长于谋划的存在,从不亲自下场,从不亲自露面,只是顺势而为、顺水推舟。”

“却竟能够织出一幕幕大局,让天地大势随祂的心意.”

日光似乎明悟:

“所以,八景宫中如今那位,并非真正的祂?”

北帝沉吟片刻,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孤不敢笃定。”

祂幽幽一叹:

“无上者最难以揣摩,祂们表现出的异常,露出的破绽,或许又恰恰是算计的一环。”

“古来亿万万次历史重置中,苍生伐天,逆击无上者,一共发生了一千零八次。”

“而这一千零八次对无上者的反抗,又都是无上者的手笔。”

听着北帝的话,日光陷入沉默,轻声感慨道:

“反抗无上,反抗天意,本身就是天意的意志。”

“是啊。”

北帝颔首,神色却更加幽邃,似乎想起了某次过往:

“那一年,天下反天,我就端坐在凌霄宝殿中,听玉皇说——‘他们当在十次日落后,才准许攻上天庭。’”

“于是,就真的十次日落后,反抗者们才抵达天庭。”

“所谓的对无上者的反抗,本身就是无上者们的意志.祂们是命运,是天意,是规则本身.”

那团大日光辉微微颤栗着,似乎惊悸于无上者们的恐怖。

许久,它问道:

“既然如此,主上,您又该如何能证得无上呢?”

北帝垂下眼帘,指节轻叩动着虚空,在一声声‘笃’中沉默着。

许久,许久。

祂忽然抬头,看向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定定凝视,定定开口:

“在最初的最初,天地间只有两位无上者。”

“祂们彼此博弈、斗争,为了压制对方,便制造出了更多的无上者来助力自身。”

“于是,在无上者们的博弈中,一个又一个新的无上者诞生了。”

“要反抗无上,必须先成为无上。”

“要成为无上,必须先顺从无上。”

“让祂们看到你的价值,主动走入祂们的局中,方能有一丝渺小机会,证得无上,成为执棋的人。”

低沉声回荡在太极殿,回荡在虚空,也回荡在那一根九环锡杖与锦襕袈裟的周旁。

“行了,将这两件宝物送回给天蓬吧,孤还不至于贪墨他这么点小玩意。”

“是,主上。”

…………

彼岸山。

世尊如来静静坐在草庐中,透过因果联系和在九环锡杖上留下的暗手,静静聆听着北帝的一言一语。

本来一切都是被隔绝,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的。

但伴随一声声的‘笃’,

那种隔绝似乎出现了涟漪,短暂破漏,让自己听到了对方的言语,听见了那一席关于无上者的言论,甚至看见了端坐在太极殿中的北帝。

“祂是刻意让我听见,让世尊听见的。”

彼岸山的世尊与八景宫的天尊,发出同样的低语声。

张福生盘坐站在蒲团前,目光幽邃,北帝为何会忽然有此之言?

“祂是觉得,世尊如来也是太清的棋子么?”

“祂在提醒,也是在警告,是认为可以策反世尊如来吗?”

呢喃间,张福生重重的一呼气,眼眸亮晶晶。

“要对抗无上,便需先顺从无上……”

晃了晃脑袋,将念头沉压在心底,张福生以真人的身份,继续聆听沈宝宝的祷言。

一言一句,尽听于心。

“兜率大宫,每日晨昏之时洞开一刻钟。”

张福生自言自语,梳理着从沈宝宝那里得来的消息。

“宫中有火炉,旺盛燃烧,有人影列在火炉两侧,扇风鼓火。”

“这般听来,倒像是八卦炉,那扇风鼓火的又是谁?金角银角?”

“老君定是不在其中的。”

思绪辗转,张福生以真人身份拟定法旨,

凭空赐给沈宝宝一道神性精华,在法旨上言明,让她继续观察那座遗迹中的道宫,

而后,他这才收下心绪,伸手一抚。

四大神骸在虚空中浮现而出,

佛尸庄严,帝尸厚重。

“菩提尸的确比其他三具神骸看上去更巍峨的多,有一种类同于东皇头颅的感觉。”

张福生呢喃:

“如此看来,菩提恐怕很可能是无上者,欢喜佛尸、长生帝尸和勾陈帝尸,自然便都是大罗尸骸。”

他揉了揉眉心,仔细观察、能看见四大神骸的肌肤间,都有密密麻麻的虚幻金线,

这些金丝线交错如织网,

似乎将神骸们死死的镇封着——

否则,这种层次的尸骸,恐怕一缕残余气机都能将自己镇死!

同样,如果没有这金丝线,如此神骸,就算那四位传说中的存在没有在残躯中复苏归来,

也该有新的意识诞生于其中的。

“四大尸同时出现在一座下界宇宙,并且还有东皇头颅……”

张福生摩挲着下巴,知道去找东皇询问,恐怕是不会有答案的,

对方还会用那套话术堵住自己——叙述太多,知晓太多,会被其他无上者所察觉到。

“这四骸该如何处理,倒是个麻烦事。”

张福生呢喃,尝试引六丁神火来淬炼,如此神火,倒是真的可以缓慢炼去神骸——除了菩提佛尸,侧面却也说明了菩提佛尸的‘更上一层’。

但更大的问题是,自己根本掌控不好六丁神火,

神骸在六丁神火当中消融,

可问题是,那些虚幻的、镇压束缚神骸的金丝线,也在消融!

张福生可不敢去赌,哪个炼化的更快。

“单一的六丁神火难炼神骸,但如果.八卦炉呢?”

张福生想到了星空深处遗迹之中的【兜率宫】。

祂强压下直接前往星空深处的冲动,当务之急,还是以山河社稷图为先。

遗迹就摆在那里,暂时还没有引起强大者的注意,但山河社稷图可不一样.

张福生查看陈暖玉、佛子借祷祭,求告于‘真人’的言语,

两人都是想要求助于真人,私下联络其余几席,解决自身困境,

前者是心脏当中,潜藏了尊者和大能,后者则是想要谋划逆降于【六臂大黑天】之身,逆向‘夺舍’。

但同样,

在两个的言语中,都提到了他们此刻正处于首都,而去到那里的原因却都一样。

“西教、曼荼罗系中,都有复苏归来的真灵了,那旧世真灵推演出有不世至宝,正在首都”

张福生呢喃,目光深邃,洞悉因果,虽不能完全查观,但也可大致感应到前后。

两教所指的特殊至宝,便是山河社稷图。

“此去首都,不会太平。”

默默感知了片刻外界情况,距离星空舰抵达首都尚有半日,

张福生倒也不急着念归本真,而是静静查看自己如今的境况。

“大能和尊者最直接的差距,就在于对天地的掌握.”

“大能将一界或一宇彻底融归自身,沉于神境与眉心祖窍当中,而除了借用界宇之重威外还可凭之交感真正大天地.”

张福生默默感知着自身体内的恐怖力量,目光晶亮。

祂眉心悄然张开,其中不再空虚一片,而是那座大宇,缓缓沉浮!

“诸天万界都在真实大天地之下,如今的真实宇宙和异维度虽只是大天地的碎片,但也远非诸天万界可比。”

张福生摩挲着下巴,眉心的大宇在悄然旋转。

“而大能一境,便可借自身所炼化的界宇,一定幅度上影响大天地,操纵大天地。”

“于是,可金口玉言,近乎言出法随,也可在微小幅度上短暂的扭曲一些规则。”

“甚至于说,我已然可以编织凡人的命运、命数了。”

张福生呼了口清气,如今自己,在动用全力的情况下,

大宇沉重浩瀚,再加上三光神水等

“同境之中,我理应所向无敌。”

“大神通者,却依旧在我之上。”

大神通者,已是另一个果位了,和大能之间的差距,等同与尊者和天人之间的差距!

“大神通者,可立下‘天地铁律’,如当日白发老人禁绝剑锋。”

张福生告诫自己,不可直接和大神通者正面冲突。

“至于大能层面的修行”

“不会太久远。”

自己栽种的仙药,远非寻常大能可比拟的,等到将自己炼化的宇宙和大天地完全交感后,

证大神通者,便当是时!

“如今我初入大能,靠着仙药承载和提前十九年、近乎于伴生的栽种,已直接交感一成大天地。”

“等到交感十成十,大宇可融于大天地中,便是破境之时!”

“一年。”

“我需要在一年之内完成这一切!”

念头辗转,终归于寂。

张福生起身,走到八景宫的边缘,凝望神境三界,

广寒宫中人影虚幻,五庄观内也再度映照出陆地神仙之祖的虚影,

九幽黄泉内的古圣尚在挣扎,无法交流沟通.

祂抬起头,凝望那颗化作古老星辰的大宇宙,凝望其中万灵有序,凝望疑似【南极长生大帝】一缕残灵所化的张雪兰,

凝望埋在大藏之地中的【原初人祖之身】。

某种意义上,那是自己的【真我本尊】。

张福生并未急着将之挖掘出来——那本就是【娲皇】给自己留下的一个后手。

“继续蕴养、滋润着吧。”

祂轻叹,念复本尊。

…………

星空舰。

“朵儿姐,别气了别气了。”

餐厅,崔问鼎安慰道:

“那姓道的,就是个乡下小子,穿的是粗麻衣和草鞋,戴的是稻草编成的斗笠,这人来自黄金行省,不懂礼数也正常.说到底,就是外姓子嘛!”

“生气?”

崔六朵将一勺天地妙药酿成的浓羹送入口中,毛孔舒展,百骸通泰。

她平静道:

“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置气,另外,这穿麻衣的家伙可不简单。”

崔问鼎愣了愣:

“不简单?何以见得?”

崔六朵昂了昂修长雪白的脖颈,脸上闪过一丝探究之色:

“我又想了想,太爷爷平白无故这么可能让一个外姓子顶了崔洪湖和崔乾元的位份,代他们去参加十望角逐?”

“而且”

崔六朵挑了挑眉头:

“之前我回到船舱数次,拢共停留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间,族老看了我七次。”

“但却看了叫道尊的,三十三次。”

崔问鼎目瞪口呆,忽的冒出一个想法来:

“朵儿姐,你说这姓道的,会不会是咱们崔氏的底牌、后手?”

“底牌?”

崔六朵先是冷哼了一声,却旋而又沉默。

她能被崔氏倾注资源培养,能被称为崔氏当代第一天骄,自然不会是蠢人,

种种迹象都已表明,那家伙恐怕真是崔氏底牌。

或许,一直藏而不出,留待的便是十望之角逐。

但是。

崔六朵再度昂起修长脖颈,静静开口:

“我自负同辈当中,从不落于人。”

“便那人真是我崔氏精心潜藏的底牌,真的更胜于现在的我,我也有自信赶超他。”

崔问鼎呆呆的看着意气勃发的朵儿姐。

餐厅的舱门忽然升起,

两人侧目看去,是那个穿着粗麻衣的青年,带着宛如谪仙一般,名为玉兔的少女,走了进来。

族老和崔问道都跟在一旁。

“快到首都了。”

族老笑呵呵开口:

“那一锅百妙汤,也该炖好了都来尝尝,添一把劲儿,临阵磨枪也未必没用嘛!”

他吩咐了两声,下人们很快抬着一小锅药汤上桌。

“百妙汤!”

族老微笑:

“是用百种珍惜天地妙药,一同熬煮而成,就这么一小锅,便足以买下三四城之天地!”

张福生带着阮玉兔在极其宽阔的舰舱餐厅中落座,打量着那一小锅百妙汤。

绕是如今的他,也不由得感慨崔氏之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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