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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下的铁家军仍然按兵不动,没有丝毫攻城的迹象,雅利安将军对此深感疑惑和焦虑,他显然并不认为铁不真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无意进攻铁仑山城堡,对于铁不真来说,一旦突破铁仑山城堡,他将可以长驱直入格里斯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
就在雅利安将军准备派遣精干人马下山打探敌军动向时,军需官向他报告,原定三日前就该到达的一批粮车到现在还没有上山,他怀疑粮车出了什么差错,如被强盗打劫,或者是押粮官携粮私逃等等。
雅利安将军认为军需官的怀疑毫无理由,首先,在格里斯国境内,不可能存在胆敢打劫军队粮车的强盗,其次,他对押粮官的忠诚确信无疑。不过,在本国境内,一支由千名装备精良的骑兵押送的粮车又能出什么意外呢军需官还想发挥自己的想像力,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很快传来。
一名自称是押粮队士兵的男子跌跌撞撞地爬上了铁仑山,巡逻兵对此人的身份表示了怀疑,这位可怜的男子衣衫破烂,全身是血,神情萎靡,且有阵发性精神疾病的症状,而他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其身份的东西,他甚至也不记得自己部队的番号和自己带队长官的姓名,他只是不停地叫道:“可怕的强盗抢了我们的粮车,可怕的强盗抢了我们的粮车”
巡逻兵请来押粮队所在的部队官员,他们表示,光从此人的相貌判断,他们无法肯定此人是押粮队的成员当然,一般人在遭受到重大打击后,相貌往往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不过根据此人唯一的供词和现在的情况,可以基本判断此人是押粮队的成员。
闻迅赶到的雅利安将军对此人进行了耐心的询问,不过他显然也无法得到更多的供词,他试图想利用自己主将的权威,却换来受伤男子的歇斯底里。
后来,一名自称学过催眠术的治疗师表示,这名患者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将记忆深藏,或许他能够用催眠术唤起此人的记忆。
不过这名治疗师坦承,他对催眠术的学习刚刚起步,他无法肯定能否有用,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他想请求免责权。
雅利安将军很干脆地答应他的要求,他答应,不管这名男子会变成白痴还是精神分裂,他都承诺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经过一段看似神秘实则无聊的仪式后,治疗师成功地将受伤男子催眠。
在睡眠状态下,受伤男子打开了心扉,他首先叙述了自己在少年时被一名风流少女始乱终弃的苦恋历程,看来初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刻骨铭心;接着,他对自己曾有过的不法行为表示忏悔,他甚至还承认,他就是曾经在极乐城蛊动一时的某国公主偷窥案的主犯。
雅利安将军希望此人能尽快地将话题扯到押粮队身上,治疗师却声称,以他现在的催眠水平,他显然不可能引导患者的回忆,所以,只能请主将大人耐心等待。
受伤男子在治疗师和几名军官的陪伴下,在睡梦中平静地叙述着他传奇的一生,心急的雅利安将军数次前来探视,得到的回答是:“还早呢,主将大人,刚刚谈到他的第二次偷窥。”
“恐怕还要等一会儿,他正在给我们传授偷窥而不被发现的秘诀,老实说,此人没当斥候兵有些可惜了。”
一直到了第三天,受伤男子的话题终于谈到了他的军伍生涯,在最终涉及到这次押粮遭遇时,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以下是经书记官整理过的此名男子的叙述:“当天清晨,我们从极乐城出发了,我必须承认,从曼丽疑是极乐城某位红灯区从业人员的被窝里出来让我感到人生无趣,不过作为一名职业军人,我必须对得起我的薪水。
这一路的行程都没有任何问题,一些不入流的强盗看见我们的旗帜就闻风而逃,这增加了我们作为一名军人的自豪感。可是,灾难性的一天还是来临了,那天夜晚,我们按例扎下营帐,派出了巡逻队,安排了岗哨:是的,我们的布置是毫无问题的,我们的每一个步骤:都是严格按照军部颁发的野外扎营准则暂行办法的要求所做的,那么,为何最后还是出了问题呢“
看来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这名男子继续道:“敌人悄悄地靠近我们的营盘,可以肯定他们的人没有我们多否则,他们根本不必采取这种偷袭的办法。当一名哨兵的脑袋忽然从脖子上掉下来时,我们才意识到了危险,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认真考虑如何应付这次危机了,一群身穿五颜六色的衣服,发型标新立异的强盗向我们发动了突然的袭击,我的大多数同伴在强盗们的第一轮袭击中就以身殉国,剩下的入只能在惊惶失措中无力反抗。是的,我必须承认,我是软弱的、无能的、胆小的、该死的,我根本不配军人这个光荣的称号,我无耻地躺在地上,假装自己是一具死尸,我成功地骗过了那群该死的强盗,然而从此后,我将会内疚终身,我为何不和我的那些战友共同战死沙场最后,强盗们驱散了运粮的民夫,拖走了装载粮车的马车,他们就像来的时候那样神秘地消失了,我敢打赌,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伤者最后的叙述令所有的人动容不已,如果伤者说的是事实,而不是病重者的胡言乱语,那么这表明,在铁仑山下,格里斯国的境内,的确猖狂活动着一支强大的强盗武装,这伙强盗对铁仑山城堡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他们仍然盘踞山下,威胁运粮部队,铁仑山城堡中的守军将面临饿死的危险。
对于为何在国境内会出现强盗的问题,大多数将领认为,这与整个国家的军队都在作战有关,由于失去了军队的震慑,那些格里斯国的暴民们自然会蠢蠢欲动,而格里斯国那些装备不精的地方武装,显然不可能是强盗的对手。
有些将领还借此谈到了格里斯国糟糕的制度,他们认为,正是因为官僚腐败,所以才会民不聊生,如果做一些重大的变革,比如让他们担当重要的职务,才将会改变目前的国情。
将领们还认为,必须立刻着手对这支强盗武装进行彻底的甚至是残酷的围歼。
“我们可爱的国民勒紧了裤腰带替我们省下了粮食,又怎能白白便宜这些无耻的强盗,愿意跟我去战斗的人站出来,谁敢后退,谁就是懦夫。”雅利安将军的军需官说到动情处,青筋暴跳,激动不已,让人为他可怜的血管担心。
雅利安将军深以为然,他命令一名万骑长带领一万名骑兵,火速下山剿匪。
万骑长还没有下山,古夫曼将军就主动找上门来,首先,他态度诚恳地为前期的不恭向雅利安将军表示歉意,他声称自己是一名粗人,心直口快,喉咙下面就是肠子,所以肚子里根本存不住东西。
在取得雅利安将军的谅解后,古夫曼将军请求主将大人,将这次光荣而重要的剿匪任务交由他来办理。
雅利安将军深知,由于在主将之争中落败,古夫曼将军无颜再呆在铁仑山城堡中,因为那些没心肝的、落井下石的第五兵团与绿旗军的将士们每次见到古夫曼将军时,神情都透着古怪,这显然是古夫曼将军难以忍受的。
虽然很同情古夫曼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