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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格里斯国的官场也和大汉国一样,以奉承上司为常情,南威大公说到释摩大王时,英明神武四字说得熟极而流,至于话中对左相干金的问候,想那释摩大王和九昊王再怎样英明神武,也不可能知道左相的千金贵庚,只是这句话惠而不废,当然顺口说来,以讨得左相欢喜。
李济世大笑道:“释摩大王和九昊王元帅太客气了,小女贱庚,也值得萦萦于怀吗”
铁不真忍不住就想发笑,总算生生止住,李济世此言再明白不过,轻轻揭穿了南威大公的顺水人情。
而李济世不愿承情的态度也向南威大公发出一个信号,和约的谈判远非格里斯君王、将相想得那么简单,要想促使和约谈成,就必须拿出诚意来。
而所谓的诚意,南威大公久历官场,当然明白其中奥秘。
两国双方的代表虽然并没有正式接触,关于和约的谈判其实已经开始了。
就在这时,从内厅中发出女子稚嫩的叫声:“我不要穿衣服,我不要穿衣服。”
左相李济世脸色大变,刚才的从容镇定完全不见,他急忙以眼色指示身边的秀至,秀至点头会意,大步向内厅走去。
厅中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然而看见左相的脸色,谁又敢多问,忽听秀至道:“小姐,啊”声音中甚是痛苦,似乎已经受了伤。
众人脸色大变,秀至是左相身边的第一员大将,武道极高,更身具高深莫测的异能,又有谁能令他受伤
铁不真的位置靠进内厅,他侧头望去,只见一位裸身少女在内厅大吵大叫,身边围着无数侍女,其中一名侍女手中拿着一件锦衣,看来是裸体少女的衣衫。
秀至痛苦地蹲在一边,不知伤势如何。
少女身姿美好,面庞秀丽,姿色之佳,竞不亚于铁氏诸女,只是她眼神中泄露出的深深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忽见少女如穿越空气般穿过侍女的包围,向大厅中跑来,铁不真大吃一惊。
他倒不是因为女子的疯狂行为,而是此女穿透众人的身体如无物的举动。
想不到左相的女儿不仅是个疯子,而且身具极高深的异能,这种天生就具备的异能,往往比后天修炼而来的异能更为精纯厉害。
眼看裸体少女就要跑进大厅,铁不真不及细想,身体用力跃起,拦在裸体少女的面前。
裸体少女见有人阻挡,美丽的眼睛中露出可怕的恨意,铁不真忽然感到胸口一痛,好像有千斤大锤在重击一般。
铁不真深知这并非真流袭体,而是少女天生的异能所凝聚的强大灵力,他根本不知如何抵挡灵力袭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少女跑进大厅。
今日本是此女的大喜日子,如果任由她赤身裸体地跑进大厅,左相的颜面就会丢尽。
左相如何丢脸倒在其次,铁不真只是不愿让这么美丽的少女成为众人取笑的对象,她本来已经是个疯子,如果再被人取笑,那也太可怜了。
他不顾胸口剧痛,咬牙拦在少女的面前,少女的娇躯仍是直直向他撞来,纤细的手臂已先一步陷入铁不真的身体。
铁不真从来不曾遇见这么恐怖的情景,眼看少女的两条玉臂如探入空气般进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却偏偏没有丝毫的异样感觉。
铁不真知道这是异能中最高深的穿越术了,普通的穿越术必须凝聚全部灵力,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穿越墙壁之类的障碍,而少女的穿越术,却可以很缓慢地进行。
简单地说起来,两者的功力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然而普通的异能者由于灵力的限制,只能穿越较薄的物体,而对这位少女而言,她甚至可以穿越如山那样巨大的障碍,两者的差别可谓天壤之别了。
铁不真知道自己无力阻挡少女前行,只能听之任之,想不到少女的娇躯在碰到铁不真的胸口时,身体忽然一震,随即软软地倒在地上。
铁不真先是不解,直到低头看见从怀中露出的古兰斯手卷一角,这才恍然大悟。
古兰斯手卷本来就是世间奇宝,想不到还有阻止异能者灵力的功用。
铁不真急忙将手卷藏进内衣,随即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少女紧紧裹住。
此时秀至痛苦稍减,而左相李济世也急急赶到,看见少女倒在铁不真怀中,齐齐一怔。
秀至惊道:“小姐怎会没能穿越你的身体”
铁不真道:“我想她是因为灵力耗尽,才会无法穿越我的吧。”此言将古兰斯手卷之事轻轻带过。
左相和秀至微微点头,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清少女无法穿越铁不真的原因。
李济世见铁不真及时出手,保住了女儿的清白之躯不被他人看见,更重要的是保住了自己的颜面,心中大为感激,道:“不真,多谢你了。”
不真的称呼前所未闻,铁不真大感好笑,他名字怪异,很少有人用这个称呼,因为所谓“不真”就是假的意思。
李济世为了显示自己与铁不真关系的亲密,随口用了这个称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然而既然是左相大人的金口,也只能听之任之。
李济世上前瞧了瞧女儿,看到她呼吸均匀,放下心来。
他的神情充满慈爱,连铁不真都为之感动,看来这位名闻大陆的奸相并非一无是处。
李济世转向秀至,关心地道:“秀至,你怎么样”
秀至道:“只是被灵力打了一下,没有多大的关系。”
李济世点了点头,道:“至柔这些日子已好了些,为何今日却忽然又病得厉害了呢”
秀至道:“至柔的病时好时坏,也许前些日子只是假象,说不定那正是发病的前兆呢。”
李济世道:“这么说来,以后更要多加小心了。”
铁不真此时已知左相为何不让人知道其家事的原因了。
这名叫至柔的少女,竟然是个疯子,又怎能向众人展示呢
从左相和秀至二人的对话中可知,至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