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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珀大师不会害我的,他与切诺雷家的交情非常深厚。”兰登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说,小心地抱起芙蕾拉,在万籁俱寂中敲开切诺雷老夫人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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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接到通报的蕾内披着晨衣就冲了下来,难以置信地喊道。看见样子狼狈的芙蕾拉,她慌忙命人拿护理箱来,让芙蕾拉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处理伤口。早有机灵的仆人拉起窗帘,遮掩住别墅的异常动静。
不一会,老夫人也出现在起居室,她望见浑身伤口的芙蕾拉,低低惊呼一声。晕血的蕾内根本不敢回头看沙发上的景象,赶紧把老夫人扶到外边。确定芙蕾拉的伤没有生命危险后,兰登走出房间,站在老夫人面前。
“抱歉,奶奶,这么晚打扰您。”
老夫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微颤:“你没事就好,你们没事就好”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会被通缉”蕾内咬住嘴唇。从接到消息后,她和老夫人整天在惶恐中度过,不知道兰登的情况,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询问汶多瓦城的人也得不到更详细的信息,她们所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向神祈祷,祈祷他的平安。
“这事,一时说不清楚。”兰登踟躇了一下。其中的惊涛怒潮又岂是这两个柔弱的女性承受的了的
“什么都不愿意跟奶奶说吗”
“不,奶奶。”兰登顿了顿,“不知道的话,比较好。”
如此大的阴谋,自然是知晓得越少越安全,老夫人明白兰登是在保护她们,叹了口气,不再逼问。但是蕾内憋不住,继续问:“他们说,表嫂杀了杀了国王,是真的吗”
老夫人责备地按了下蕾内的手,兰登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相信吗”
“对不起,表哥。”蕾内被兰登淡淡的语调吓住,心慌地垂下头,“为什么会这样谁在陷害你们”
“给我准备些牛奶和蜂蜜好吗”兰登不再说这事,安慰地拍拍蕾内的头,转身回到起居室。
女佣正在给芙蕾拉的腿擦药,纵横密布的可怖伤口让女佣吓得脸色苍白,手不停颤抖。兰登接过药膏,让女佣出去,自己给芙蕾拉上药。
药膏的清凉缓解了伤口的疼痛,芙蕾拉看一眼残留着变异痕迹的身体,抽着冷气问:“你都看见了”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兰登只是低着头,抑制着语气。
“没有谁。”芙蕾拉从腰带里取出另一条禁魔手链慢慢带上,手指抚过伤痕累累的皮肤,苦涩道,“是我的身体自己变成了那样。”
头搁在兰登肩上,她用耳语的声音把精灵血统的变异一事告诉他。看着兰登满脸的无法相信,她缩回身体,与兰登保持距离,苦笑着低下头:“我就是这样的怪物,下一次变异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会不会有这一次的幸运,谁都不知道。你,还敢和我这样的怪物在一起吗”
“说什么傻话”兰登有点着恼她的话,合起她的手说,“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了,唯一的压制仪式也被我搞砸了还,还把陛下的命也搭了进去”她掩面哭道,“都是我的错”
“搭进陛下的命”
“如果我完成整个仪式,陛下就会醒过来,他就不会被轻易刺中”
话没说完,她被兰登搂进怀里,他怜惜地轻声说:“不要这样想,芙蕾拉,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不是吗”她闭起眼,抖了下嘴唇,“我是个不祥的人,靠近我的人都会死”
“胡说”兰登扳正她的脸,喝道,“哪来这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快从脑子里甩掉”
“可这是真的泰拉殿下、菲什、凯尔、撒克里、卢卡斯、比尤娜、桑达,那些魔法师,还有陛下生死未卜,甚至是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也会被通缉”
“听着,芙蕾拉,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死去的魔法师是被魔族杀死的,陛下被刺杀是王太后策划的,至于我,通缉什么的只是借口,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是他们的眼中钉,迟早会被设计。跟你没关系,没有一点关系你不是什么不祥的人,不是”兰登放缓了声音,“从比洛密亚山回来你一直神思恍惚,就因为这种想法吗”
芙蕾拉啜泣着点点头,被兰登拥进怀里,他叹息道:“笨蛋”
尽管被喝了一顿,芙蕾拉却觉得轻松不少,窝在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给自己带来安全和温暖的怀抱中,她沉默了会,手指摸上兰登胸口的吊坠,问道:“是它带你找到我的”
“是的。没想到,你和我都藏在山里。”兰登笑了下,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本来是想让它保护你的,却总是麻烦你来保护我。”
“你真的来了汶多瓦,明知道这里布兵有多重。”
“那你也不是真的在汶多瓦等我吗”芙蕾拉怕痒地收回手,勾住兰登的脖子,“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的,如同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一样。”
“对啊,就算是他们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也是唯一能让彼此知道存在的方式。”
芙蕾拉咯咯笑了会,正色问:“你是怎么被陷害的”
“我大意了,被王太后抓住单独提审过侍卫的把柄,把侍卫们的死因推到我头上。不过你被安上弑君罪名后,我已经有觉悟会被陷害,只是没料到这么快。”
“侍卫,全死了”轻轻一句话,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其实,还有一个活着,海因姆藏起了他,他会是我们的有力证人。”
“你已经知道了是谁下的手。”芙蕾拉冷笑了一下,“证人什么的根本没用,王太后米尔德丽特弗可迪斯要的不是亚尔斯的政权,而是一个混乱的世界所以就算我们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在那之前,西大陆已经战火纷飞了。”
即使是兰登也无法马上理解她的话,他眼里流露出的是芙蕾拉那时听王太后说出那番离经叛道话语后同样的震惊。芙蕾拉把神之金属的秘密和那晚的情景悄声简略说了遍,然后按着放置神之金属的地方,皱眉道:“可是很奇怪,虽然她说她的目的是神之金属,但神之金属已经出现,她为何还要把国家弄得天翻地覆那个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意识到自己完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