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4(1/2)
要求离开。
芙蕾拉骑着马正要出去,正好听到大门处激烈的争执。汶多瓦的财税部长正和阻拦他进入的一位雪魄骑士高声争辩。看到芙蕾拉过来,部长跟找到靠山一样,神情更加倨傲起来。
“尊贵的芙蕾拉夫人,我正想请见您,可是您的骑士不愿放我进来。”说着,部长还傲慢地瞥了一眼骑士。他曾经是芙蕾拉舞会上的常客,跟这位领主夫人也算得上有些交情。
“有什么事吗,先生”芙蕾拉异常冷淡地问,而且,她根本想不起他的名字,“如果是要求离城,抱歉,不可能。”
“夫人那么多人中毒,谁知道下一次的厄运会降临到谁的头上夫人,打仗是军人的事,不应该把百姓都卷进去”
“您也知道是在打仗吗,先生这是战时命令,请您合作。”
说完,芙蕾拉催动坐骑,完全无意去探究那位碰了钉子的体面人物脸上的表情。
教会医院塞满了人,到处是痛苦的呻吟和低沉的祷告。领主发放的数量不多的解药根本不足以解救数目庞大的受害者,而医生们知道这不是番木鳖中毒,都不敢用常规的解毒疗法,只能一筹莫展地看着病人被强烈的痉挛和惊厥折磨得痛苦不堪。
中毒的稽查队员被隔离在一处营房。芙蕾拉到时,搬来酒的那几个稽查队员正服下解药恢复了意识,接受审问。
士兵在营房私自喝酒要上军事法庭,何况这酒还引发了大面积的中毒,几个飞扬跋扈的人此时都缩着脑袋,刚恢复的身体如筛子般抖动着,断断续续交代了经过。
兰登的眉越皱越紧,这些人强夺物品,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令他怒火中烧。他克制住怒意,犀利的目光投在书记员记录的莎草纸上,黑色的羽毛笔正在速记那个赶车人的模样。
“皮肤干燥,很黑,手背上有道很大的疤,看上去不像个卖酒的,倒像个庄稼人”
“对了,他的脖子上有个暗红的胎记。”另一个人忽然想起来,补充道,“看上去看上去像只鸟。”
“鸟一样的胎记”一个女人的声音插进来,芙蕾拉走到他们面前,手指在空中画出个魔法符号,“这个样子的”
“对对”那个人肯定道。
芙蕾拉翻个白眼,这可是燃烧的符号,怎么会是鸟虽然,三簇跳跃的火苗的确很像竖起翅膀的大雕
“你知道这个标记吗,芙蕾拉”
芙蕾拉转身看着兰登,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当然,欲望之火的烙印。”
“你说那个人是袭击过你的强盗”走到外面,兰登不可思议地盯住芙蕾拉。
“谁会那么无聊对普通人用那么高级的魔法啊。”芙蕾拉继续得意地说道,没注意到把自己也给骂进了,“这事好办了,看我怎么让他自己出来。”
--------------------
药剂师约克终于能安稳睡上一觉了。昨天傍晚开始的大面积中毒使教会医院前所未有地爆满,他们这些药剂师也全被抽去帮忙,可是那个从未见过的毒却令所有的医生和药剂师都束手无策。幸好到了半夜,领主下发了大量的解药,病人陆续脱离了危险,到了第二天中午,他们终于被告知毒情得到控制,可以出去休息了。
约克打个大大的哈欠,把两个小锡管藏好。几乎每个药剂师都偷偷带回一点血液和解药,对于未知的毒,所有的药剂师都有好奇心吧。这么想着,顺手牵羊那一点罪恶感也消失不见,他揉揉发胀的脑袋,准备锁上店门好好睡一觉,这一晚可累死他了。
“砰”的一下,门被重重撞开,撞门的人踉跄倒地,一只手抓着胸口,嘶哑着乞求道:“快快给我止痛药,最好的止痛药”
约克被吓了一跳,仔细看这个人,发现他穿着不合季节的薄衫,胸口大敞,裸露的皮肉被抓得鲜血淋漓,指甲却还在使劲抠挖,五官痛苦地扭曲变形,嘴大张着,只能发出啊啊的嚎叫。
“止痛药啊,啊,水往我身上倒水,求你了求你救救我”
地上翻滚的男人语无伦次地呼叫着。约克忽然想起昨夜接到的命令凡是见到浑身灼痛求医的人一律报告,小心问道:“你觉得浑身被火烧一样吗”
“是的救救我救救我”男人叫了几句就没了力气,只是在地上翻来滚去。
约克跟避瘟疫一样跳过他,一边嘟囔着“好,我去拿水”,一边上街找巡逻人员。
男人没有等到渴望的水和药,他被带到了西角淡灰色的魔法结界里,听到了无数次在恶梦里重复的女人的声音。
“警告过你不许做坏事,还死不悔改,活该”芙蕾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还是不忍看男人如此痛苦,念咒停止了魔法。
烈火灼烧的痛苦忽然退去,男人觉得好象从地狱爬出来一样,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胸部的伤口掺进尘土刺痛起来,他也没力气离开地面。
“说,是不是你投的毒”芙蕾拉好整以暇地问道,见男人不回答,话里带上些许威胁,“看来你还挺喜欢欲望之火的感觉的,要不要再尝一次”
男人抬起头慌忙叫道:“是是是我干的”
“还有多少毒药你的同伙有哪些”
接触到芙蕾拉冰冷的眼神,男人打个寒颤,却闭起嘴不说话。
芙蕾拉却微笑起来,蹲下身说:“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你说出你知道的情况,我替你解除身上的魔法。”
男人神情闪烁,他本就是个强盗,怎么可能像骑士一样视承诺重于生命,马上动摇起来。犹豫间,又听芙蕾拉缓缓说道。
“你要是不说也没有关系,就准备过一辈子清心寡欲的生活吧。”
“我说,我说”男人见芙蕾拉要离开,马上大喊起来,“还有三个人跟我住一块,我们的任务就是等待命令投毒,命令是昨天到的毒药,毒药是以前就给了的,全部用完了,一点都没剩”
芙蕾拉冷冷看着他,轻启嘴唇,说出三个字:“我不信。”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男人竭力表明自己的诚实,他非常害怕这个女人又会让他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
“前天开始全城禁严,你是如何得到命令的是不是有领头的也在城里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