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2/2)
“主子,可有收获?”
这主仆两人倒真的如同是在一本正经地商讨战事一般。
北堂黎兀自喃喃:“屹若孤峰,湛如幽谷,乍浅乍深,再浮再沉。……”
他放下“兵书”,沉思了一阵。
最关键的,应该还是“熟能生巧”。
*
是夜,星月舒朗,惠风和畅。
午睡过后,白鹿茗果然精神饱满。
春阶庭前如水,北堂黎和白鹿茗闲坐院中烹茶。
今日正巧是十六,夜空里的白玉盘滚圆滚圆的,将庭院里的一株玉兰树洒照在砖石地面上,如浮水掠影。
“舅舅可有说过种了情人蛊之后身体可会有什么不适?”北堂黎问。
“那倒没有,种下情人蛊的双方只要情感忠贞,平日里身体里并不会感到异样,你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白鹿茗关切道。
“不会。”北堂黎轻轻捏紧了手指。
他新斟了热茶,端起石桌上的白玉瓷杯,就着柔唇饮了下去。
白鹿茗也跟着顺手一捞,自个儿面前却空空如也,她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原来北堂黎端着饮的却是她的杯子。
“你拿错……”话只说了一半,她便对上了北堂黎灼灼如星汉的眸光,如月色一般,看似微凉,却又有种遥远的炙热。
北堂黎直挺挺地盯着她看,那眸光越发地灼人了,白鹿茗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却又舍不得挪开。
他怎么像是要吃人了?
北堂黎的唇仍就着薄杯缓缓地饮着,仿佛那杯中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花瓣的气息和触觉,青团的味道和口感,美酒的芳香和灼热,从白鹿茗的脑海中一涌而上。
无声地碰撞。
“你是我的妻。”
“嗯。”
“我们成过两次婚。”
“是。”
他的嗓音越发咄咄逼人,而她,像是一只被猎人逼入维谷的小鹿,全身发颤、指尖微麻。
“如今,我们是两情相悦。”
“对。”
……
突如其来的预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避开了北堂黎的目光。
心上的节拍一下子就乱了。
“夜深了,歇息吧。”北堂黎暂停了攻势,终于放下了那杯喝不完的茶,眼神也微微**开,不再直视白鹿茗。
“噢。”白鹿茗这答话的声音一出口,甚至都能听出自己语气里的心虚。
好像隐隐懂得了北堂黎的暗意,思绪游移,然而就在这般游移之中,她的人就这么不由自主地被带着走。
手被北堂黎牵着,踱过凉水几深的庭院,回到卧房之中。
他们几乎是小跑回来的,刚进了屋,北堂黎便一个反手将门封得严实。
在白鹿茗的印象里,北堂黎一向稳重自持,从来不曾这般急切过。
门刚被关上,她就被北堂黎举起腰肢抱了起来,在他坚定稳健的步履中朝床榻移去。
她的双手轻摁在他的肩头,第一次,这样俯视着他。
“哼……”白鹿茗不可自控地将头后仰。
任他高挺的鼻尖滑过她的颈部。
“你……”天旋地转,她才吐了一个字便忘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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