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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定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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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茗心里暗暗一揪,看向北堂黎时,一阵疾风随着她的眼神扫到北堂黎食案上,扫倒了那杯酒。

白鹿茗赶紧收了眼神,让自己心情平静。

风随意念而起,但凡她心念一动,便会驱动风流。

这几日她已在学着控制。

北堂卓音像是发现了什么,同她对了一眼。

他穿着一身碧湖色的宽袖锦袍,发髻半结,乌丝漫垂,尽显风流之姿。

只见他握着酒壶,举着酒杯就朝白鹿茗这边阔步而来。

白鹿茗暗骂一声:妖孽!

他没甚规矩地歪坐在白鹿茗食案对面,自酌一杯,长袖一晃,像是要敬晔王妃,只是动作极为散漫轻佻,并无敬意。

北堂卓音的薄唇就着酒杯,似是忽地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他顿住,唇角向上勾起,“九皇叔新婚大喜,本王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皇婶,我九叔他,洞房花烛那夜,待你可好啊?”

众人皆知这位荒唐王爷自承袭王位后时常流连烟花巷柳之地,如今他形态风流,言语挑衅又暧昧,他所说的“好”便是暗指“床笫之事”。

席上的男宾多是超品的王侯,一听这等市井之词,碍于风雅,既有当做是过耳旁风的,亦有以酒水挡面暗中偷笑的。

而席上女眷则是纷纷垂头,以帕掩面遮盖羞色。

大家表面上虽说闷不做声,可白鹿茗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寸寸从酒杯、丝帕背后投来的好奇目光。

大家恐怕都是等着看她被这句孟浪之词逼得无地自容。

然而,白鹿茗只是脸色严肃,神态自定地自顾自喝完了酒,半晌,都不言语。

她淡定地喝完酒,定定地看了北堂卓音一眼,将空酒杯朝他一晃,示意喝完,便眼中无物地开始品尝案上的佳肴。

北堂卓音脸上调戏的笑容逐渐散去,他不仅自讨没趣,还显得颇为尴尬。

“晔王妃,本王刚才同你说话呢。”

白鹿茗斯斯文文地嚼完嘴里的美食,才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啊?小王爷方才同我说话了吗?说了什么?”

“呵!”北堂卓音咬着后槽牙道,“本王方才问,九皇叔他待你可好啊?”

许是添了几分不满,再次说出来的话却失了第一次的味道。

“自然是极好的。”

白鹿茗这般轻飘飘的一句,并非北堂卓音想要的回答。

这时,晔王一声轻蔑的叹笑打破了宴席上的寂静。

北堂卓音更加恼怒,没有忌讳,“他有那个能力对你好吗!”

定王在第一回合受挫后很快就调整回了状态,在“能力”二字上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关于晔王此次负伤归来的小道之言,白鹿茗其实也听星华嚼过一二。

京都之中有传言说,这位昔日战神不仅仅是伤了腿骨,更是伤了根本……

北堂卓音挑眉一哂,直勾勾地盯着白鹿茗,宛如要用眸光将她绑住一般。

可是对面的晔王妃像再次没能听明白他的话似的,只见她耳根微微发红,脸上漾起略带控制的笑容,悠然自得道:“王爷他……”

白鹿茗并不理会与自己两尺之遥的定王,而是将眸中碧波投向远处的晔王北堂黎,像是怕在座的有哪个人,感受不到她眉目中蕴含的深情似的。

一片温柔细语,“王爷他能保我康健无疾,一世平安,便是我心里的好中之最。不知这个回答小王爷满意了吗?”

这位晔王妃依样画葫芦,特意在“无疾”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在场的有哪个不晓得定王爷于烟花柳巷之中夜夜笙歌,美人在侧,却如流水一般,换了一个又一个。

要说康健无疾,瞧那他下眼睑处微黯的淡色青影,弱柳一般风流成性的体态,真是极具讽刺。

晔王听罢,举着酒杯,笑得连酒水都撒出来了,不由得清了清嗓门,对白鹿茗道:“别跟小辈计较。”

白鹿茗对着晔王,慨然一笑,“自然是不会,好歹受着定王殿下一声‘皇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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