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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随意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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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飘飘,灯影摇曳。

闻风散着头发,随意披了件外衫,手里捧着个往外逸着轻烟的木盒子,俨然一副活鬼的模样。

惊惧过后,白鹿茗舒了口气,以手搭了搭心口。

她轻轻一嗅,便闻出了艾草的味道。

原来是个艾灸盒子,不等闻风开口,白鹿茗已将他手里的烟薰木盒子拿到手里。

“是不是放在他受伤的地方就可以了?”她问。

“是。只不过,要辛苦王妃了。”闻风已在门口等了好一阵,方才王妃下榻,出声,他便想敲门了,却是怕在这新婚夜落了主子的面子,怕主子不悦,才一直在这默默等着。

如今是他们王妃娘娘先发现了端倪,自己寻了出来,可不关他的事了吧。

闻风不敢多待,交完艾灸盒子,急忙撤了。

白鹿茗回到屋里,将火烛重新燃上,盖上喜红的灯罩。

她抱着艾灸盒上榻,轻轻推开锦被,掀被的手腕霎时被一只掌心附着薄茧的大手重重捏住。

北堂黎瞪着眼睛,额上冒了一排细汗,在昏红的烛光下,微微发亮。

他气势虽汹,可随着左腿一阵抽痛,脸上也泛起了痛苦的表情。

“这是闻风给我的艾灸盒子,是这吗?”白鹿茗解释着,纤细的手指已往他左侧腿骨摸了过去。

北堂黎不作声响,终于阖上双眼将头放松地靠在枕上。

脸上的神情归于平静,也看不出是在隐忍疼痛,还是享受着艾灸的舒适。

盒内的艾草条燃了一个时辰,结束时,正是寅时转卯,天色透出微光。

见晔王此时睡得深沉,白鹿茗便将艾灸盒子简单收拾好,钻入被窝,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刚躺没多久,就听得远处公鸡打鸣,鸟儿吟叫,整个王府主院似乎都跟着热闹了起来。

可她的眼皮实在太过沉重,就这么自己阖上了。

“鹿儿,鹿儿。”

一只手搭在她肩头,轻轻推着她,就像小时候娘亲叫她不得贪睡那样。

她眷恋地攀住那只手掌,轻轻摩挲,大掌宽阔,骨节突出,却不是记忆中的柔软细腻。

可除了娘亲,这世上还会有谁唤她“鹿儿”呢?

想到这里,白鹿茗贪婪地抓住手掌不放,就算是做梦,她也想让娘亲在梦中多待片刻。

她将手掌拉到自己的面颊上,这才发觉到了不对,娘亲的手何时如此粗糙,还带着薄茧了?

她微微睁眼,一瞧,险些没在新婚第一日将夫君王爷的宽掌甩出去。

“晔王……殿下。”

“嗯。”北堂黎神色也不太自然,“昨夜累坏了?”

白鹿茗这才看见这房中已站了位嬷嬷,正候着要伺候他们这一对新人起身。

大褚的规矩便是如此,新婚夜过后,会有资历高的嬷嬷为新人重新铺床叠被,过后向新妇询问新婚之夜合房的情况,并予以指导。

本来她大可以糊弄过去,可当晔王说出“昨夜累坏了?”的时候,那位嬷嬷的的神色似乎变得有些古怪。

此时晔王早已收拾妥当,由闻风扶着坐上了轮椅,离了房间。

白鹿茗心中大叫“不厚道!”她今晨贪睡还不是因为昨夜照顾他腿疾复发的缘故,如今却又要独自面对这位脸色不善的嬷嬷。

“王妃安好,奴婢姓高。咱们晔王府的规矩,一向是卯时起身,辰时需得用完早膳。如今这个时候,王妃恐怕是要赶不及了。”

白鹿茗尴尬地瞧了瞧天色,“那咱们王府什么时候用午膳呀?”

“午时。”

“噢,呵呵。”白鹿茗揉了揉自己那空得连滴水都没有的肚子。

这时星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为白鹿茗穿衣梳洗。

以前在西首小院的时候,赵姵可没管过她的死活,她和星华都是自在惯了的。

出嫁前,赵姵更没为她请过教习嬷嬷。

白鹿茗坐在铜镜前,打着哈欠,眼神无光地盯着镜中的嬷嬷收拾床榻。

只见那位高嬷嬷两只手孜孜不倦地在锦被上翻来覆去,头垂得极地,就差拿过烛火去寻什么东西了。

“嬷嬷可是在找什么?”白鹿茗好心好意问道。

高嬷嬷这才停下摸索的动作,缓缓起身,黑着脸道:“王妃昨个儿没伺候好王爷吗?”

要不为何她在喜榻上找不到半点合房的痕迹。

白鹿茗心里一怵,“嬷嬷何出此言,昨夜我可是不眠不休地伺候了王爷整整一个时辰,方才王爷不还说了,昨夜可把我给累坏了。”

说完,白鹿茗扫了一眼房内,却不见那艾灸盒子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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