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聚好散（2/2）
提前下班这事儿，对傻柱来说没啥大不了的，对老易其实也一样，但就是不能提前太长时间。
要是提前个20分钟，说不定厂里就按旷工来处理他了。
一听说老易身体不舒服，傻柱立马就关心了几句。
傻柱心里对老易那还是很敬重的。
在傻柱眼里，老易就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
只是后来知道贾东旭很有可能是老易的儿子后，傻柱对老易的敬重就少了许多。
“没事儿，回家吃点药，再多喝点热水，慢慢就好了。”老易一边说着，
一边和傻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然后两人结伴往回走。
回到了四合院，老易和傻柱就各自回了自己家。
一大妈在家呢，老太太也正好在易家。
“小易，今儿个咋这么早就下班啦？”老太太装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身体有点不太舒服。”老易开始假装生病了。
顿时，老太太就追问起来，到底咋回事儿。
一大妈也满脸关切。
怎么说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肯定是有的。
当下，一大妈就想着陪老易去医院看看。
有病就得早点治嘛。
然而，老易身体好着呢，他是在装病，当然不肯去医院啦。
一大妈没察觉到，老太太和老易对视了一下，两人特别有默契。
老太太早就跟老易商量妥当了，老太太打算亲自出马去对付王老实，她会专门去找王老实谈，让王老实以后别再死皮赖脸地纠缠一大妈，要是王老实不听，那就去举报他耍流氓。而老易呢，就负责在家里好好给媳妇做思想工作。
可以说，老太太和老易把这事儿计划得那叫一个周全。
可谁能想到，一大妈原本就打算今晚跟老易把话挑明、摊牌的。
原来，一大妈和王老实一直偷偷摸摸地相处着，这日子一长，她终于狠下心来，决定要和老易离婚。
毕竟老是这么偷偷摸摸地跟王老实在一起，她心里也一直有负罪感。
她心里盘算着，先提出离婚，等离了婚再嫁给王老实。虽说这么一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说不定街坊邻居们还会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戳她的脊梁骨，但她咬咬牙，还是认了。
不管怎么说，老易这么多年对她也算是关怀备至、挺不错的。而且她不能生育，害得老易一直顶着个绝户的名声，她心里也一直过意不去。现在要离婚了，她愿意担些骂名，就当是对老易的一种补偿了。
打定主意后，一大妈就鼓起勇气，开口跟老易提了离婚。
老易听了，一脸惊愕，眼睛瞪得老大，嘴里直冒问号：？？？
老太太在一旁，也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同样满脸疑惑：？？？
这一下，可把老太太和老易原本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但凡了解一大妈性格的人都知道，她既然都开口跟老易提离婚了，那这婚想要不离，恐怕就难如登天了。
“离婚？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老易铁青着脸，气呼呼地说道。
老太太也赶忙在一旁劝一大妈：“你可别犯糊涂、犯傻了呀，这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到底图个啥呀？”
“我明天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说这事儿。”一大妈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她心里，这个婚，她离定了。
原本，一大妈还想着，离婚后就回农村老家去，日子苦点累点，她也不怕，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但现在既然和王老实好上了，她就更坚定了要和老易离婚的决心。
“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提离婚，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是不是那个王老实，哼！”老易脸色阴沉得可怕，冷笑着说道。
一大妈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老易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瞥了眼眼神躲躲闪闪、目光游移的老太太，一大妈心里头微微一动，陷入了思索。
“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咱们就痛痛快快地分开，我也不耽误你寻找新的生活了，往后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一大妈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说道。
瞧见老易两口子把话都讲到这个地步了，老太太心里那叫一个焦急，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瞅瞅老易两口子这架势，这日子哪还有继续过下去的可能哟？
要是家里有个孩子，为了孩子，两口子说不定还能咬咬牙、凑合着过下去，可偏偏他们没有孩子。
一想到以后得换个人来照顾自己，老太太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
这事儿也怪她自己，发现得太晚了，要是早几天就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早早地把这苗头给掐灭，哪会有现在这些麻烦事儿。
如今呢，她心里倒是有了个计划，也跟老易商量好了，可谁能想到，还没等他们把这个计划付诸实施呢，一大妈就抢先一步向老易提出了离婚。
唉，就算计划再周全、再完美，实施不了，那也是白搭，一点用都没有。
……
晚上十点钟左右，天色已经黑得透透的。
夜空中繁星闪烁，好似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那一轮明月就像一个巨大的银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南锣鼓巷95号院外，黑灯瞎火的，连个路灯的影子都看不见。
好在何保国骑的自行车上装了车灯，那明亮的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这样也就不用在黑暗中瞎摸索着前进了。
一进大院，就瞧见家家户户的窗户里都透出明亮的灯光。
只见一群人正站在中院易家的门口，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啥。
何保国骑在自行车上，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看这阵仗，老易家里肯定是出啥事儿了。
难道是已经确定贾东旭就是老易的亲生儿子了？
还是说老易发现自己媳妇和王老实勾搭上了，感觉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正在家里跟媳妇大吵大闹呢？
也有可能是一大妈已经跟老易提了离婚的事儿。
别人或许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可何保国心里明白，一大妈和王老实发展得那叫一个迅速，就等着一大妈和老易离了婚，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从情感层面来讲，一大妈对老易是存着感情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摆在那儿。虽说她对王老实或许也萌生了一些感情，但那感情肯定还谈不上深厚。不过，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可不单单是由感情来决定的，还有其他的因素需要考虑。
只要一大妈铁了心要离婚，就算老易死活不同意，那也不过是能拖延一阵子罢了，终究还是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对于老易不想离婚的想法，何保国心里是能够理解的。
一旦两人离了婚，哪怕老易四处宣扬说是一大妈不守妇道、行为不检点，可肯定还是会有人觉得，主要问题出在老易身上，是他和贾张氏不清不楚、搞出了婚外情，还生下了儿子贾东旭，一大妈这才忍无可忍，最终选择离婚。
另外，这么多年以来，一大妈把老易照顾得无微不至，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全。
还有啊，一大妈不能生育，老易却始终不离不弃，这让他在大家眼中树立了一个完美丈夫的形象，对他的名声和人设都很有帮助。
正是因为有着这么多方面的考量，老易才坚决不想离婚。
当何保国走到中院的时候，就听到屋里传来老易向一大妈认错道歉的声音，老太太则在一旁带头劝说一大妈，让她别冲动离婚。
还有一些热心的邻里，也纷纷跟着一起劝一大妈，让她再好好考虑考虑。
要是换作一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听到这么多人劝说，估计早就放弃和老易离婚的念头了。
好在，一大妈的意志十分坚定，就像一块顽固的石头，任凭大家怎么劝说，她都丝毫不为所动。
何保国把自行车停在自家门口后，也来到了易家门口。
他挤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屋里老太太那着急忙慌、上蹿下跳的样子。
这老太太，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院子里的老祖宗了，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快不记得了。
既然一大妈平日里把老太太照顾得这么好，那以后就换个人来照顾她呗。
如今，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儿看着呢，何保国自然不好开口劝老易还是离婚算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劝别人离婚，这可不是什么厚道的事儿，还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让人觉得自己爱管闲事、不地道。
况且老易在大家眼中一直是个形象完美、地位颇高、很有威望的人。
所以啊，要是想帮着一大妈劝老易离婚，也只能私下里找个机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劝说，实在是不合适。
于是，何保国也就只是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看着，心里只希望一大妈能够顶住这巨大的压力。
坚持就是胜利，没想到一大妈比何保国想象中还要坚强，这让他心里暗暗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