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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拿刀砍掉他脑袋的那个人,正好是他的亲伯父
他地亲伯父杀了他之后,做了西突厥的可汗幸亏统叶护的儿子和射匮一个作风,什么本族人不本族人的,不服就砍,这才杀了统叶护的伯父,替自己的老子报了仇,顺便抢回了汗位
统叶护不是神仙,不会算到自己是怎么死地,更不知道自己地观点在草原上压根儿就行不通,他地哥哥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草原枭雄
见射匮借敌人之手“弄死”阿史那莫泰,心中有些郁闷,便道:“哥哥,且末城是肯定攻得下来地,我看这里也用不着我帮什么忙,不如我去东面看看,如果有隋军来支援,我也好击退他们”
射匮点头道:“好,你去吧,万事小心些,如果敌军来得太多,就不要先交战,等我去处理”
统叶护嗯了声,阴沉着脸,带兵离开
看着弟弟的背影,射匮叹了口气。他身边的乞必失多嘴多舌地道:“大汗,统叶护是不是汉人的书看得太多了,竟然怜悯起敌人来了,要知道莫泰比城里的汉人还要可怕啊”
射匮转过脸,看着乞必失,双眼慢慢眯起一条缝,猛地睁开,喝道:“你在责怪统叶护吗”
乞必失见可汗翻脸,大吃一惊,心想:“倒霉,又说错话了,我多什么嘴啊”还没等他辩解,就见射匮举起了鞭子
无可奈何,连躲都不敢躲,乞必失硬着头皮挨了这一鞭子,被打完之后,还不停地道:“老臣说错了话,多谢可汗提醒,责罚得对,责罚得对”心里恨得不行,可半点不敢反抗,乖乖地伺候在射匮的身旁
不多时,阿史那莫泰领着兵马赶了回来,他没被李勒杀掉,只是胸口受了轻伤,梅花枪掷来之力,大半被战马承受了去,他本人倒是没怎么样
回来之后,他叫道:“大汗,为何收兵,我们马上就要胜了”
见阿史那莫泰竟然没死。射匮几乎被气炸了胸膛
什么狗屁冠军侯也太废物了些,竟然没杀得了莫泰,自动手
他把脸色一沉,喝道:“为什么收兵。这要问你自己才行你为什么不遵我的命令,擅自派大军强攻,你胆敢违抗我,好大的胆子”
阿史那莫泰情知自己回来就得挨修理,他虽想带着部落反出西突厥,可终究是想想而已。急忙跪倒,大声道:“大汗,每次只派五百人攻城,实无胜算。所以我”
射匮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一摆手。道:“我是想用这种战术麻痹隋军,以免他们狗急跳墙,放火烧了且末,毁掉城中财物。尤其是那块可以雕刻玉玺地宝玉,如果宝玉被毁,你吃罪得起吗”
阿史那莫泰几乎气得吐血,只好道:“那臣再去领兵攻城,一定全按大汗的意思办”
射匮哼了一声,喝道:“现在我的计划已被全盘打乱。隋军怎可能还上当。这全都是你的错。害得我要亲自指挥攻城左右,将他拿下”
可汗亲兵一拥而上。将阿史那莫泰五花大绑,阿史那莫泰大呼冤枉
“把他绑到木桩上,不许给他喝水吃饭,一直绑到攻下且末为止,算做惩罚”
阿史那莫泰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将我直接砍了还好,只要不是直接砍头,那就没什么关系,反正且末城里的隋军不多,只要大军再一个冲锋,就可以拿下,我也不会被绑多久
却听射匮道:“不过再去攻城倒也不急,儿郎们赶路赶得累了,得让他们恢复一下体力,咱们先休息一晚再说”
被往远处押地阿史那莫泰听到这话,一个趔斜,差点儿摔到地上让我攻城时,你怎么不说先休息休息呀,现在轮到你攻了,倒说要休息,你这是纯心把我绑死在且末啊,比直接砍头还狠
待收拢回军队,射匮当即命令大军退后,竖起帐篷阿史那莫泰被绑到了一根大木桩上,孤零零地立于且末城和突厥营地之间,两方兵将都能看到他的狼狈相
射匮站在大帐之前,招集了所有的部落首领,用马鞭一指木桩上的阿史那莫泰,喝道:“这就是敢违背我命令的下场,莫泰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谁还想和他一样不听命令,站出来,让我看看”
谁敢站出来谁也不敢站出来呀首领们中,那些平常和莫泰走得比较近的,都吓得两腿发软,面色苍白,把头深深低下,深怕被射匮看着不顺眼,也被绑到桩子上去
“说话呀,怎么都哑吧了”射匮又是一声大喝
首领们一起跪下,齐声道:“微臣从不敢违背大汗旨意,忠心不二,天上的太阳可为臣等做证”一个个把头埋在草丛里,头都不敢抬一下。
见首领们很乖,虽知都非真心,可射匮也用不着谁对他心悦诚服,只需听他的话就够了,突厥以狼为图腾,狼王可不是靠爱护群狼,才能成为领袖地,而靠的是尖牙利爪一甩袖子,回了帐内。
围攻李勒地突厥兵将,越来越多,李勒情知必死,可敌我兵力悬殊,他不肯投降,除了战死之外,也没其它路可以选择
正想着喊几句口号,光荣就义之际,忽听远处突厥大军方向传来铜锣声,心想:“敲锣,那不是撤兵吗难道突厥人的撤兵命令和我们中原一样也是敲锣不会这么便宜我吧”
就见身边的突厥兵再不缠斗,翻身便走,从安西兵身边飞驰而过,当真是来如狂风,去如暴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死战不退,都听话得很
程咬金从死马地身上拔出梅花枪,交给李勒,道:“表舅,你真勇敢,如果换了是我,我可不敢这么猛冲敌人战旗”
李勒心想:“我这哪是勇敢,我是狗急跳墙,被逼的”一摆手,叫道:“速速回城,快快,莫要耽误时间”冲出城来的安西兵跟着他又跑回了城内
回到城头,苏定方问道:“大人,敌军为何突然撤兵,他们明明就要胜了啊”
李勒笑道:“我怎会知道,从仗一开始打,突厥人就莫名其妙,也不知那可汗是不是吃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