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清除记忆（2/2）

“什么小四？”原黎看着她，“你说什么呢？”

李四九看着原黎明显懵逼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极长的梦，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不是因为小四才来我家住的吗？”

“怎么可能，”原黎无奈的开口道，“我不是跟我爸吵了一架才来你家住的吗，你是不是做梦做糊涂了？”

李四九知道自己再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来什么了，要不就是原黎的记忆跟之前刘熊一样被删除了，要不就是她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李四九又正好很好奇自己这一次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被附身，干脆收拾收拾往宠物医院去。

原黎不知道，宋攻玉还能不知道么！

宠物医院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刘熊正在给一条狗打针，见她进来招呼了一声：“哟，又带着你的猫来看病？”调侃时还冲她挤眉弄眼，意有所指。

“宋医生在么？”

“休息室里，”刘熊道，“一大早上一直拿着小破铁块在研究，不知道有什么好研究的。”

李四九应了一声，忙往里屋走，敲门进去，宋攻玉将手中的铁块放下，问道：“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四九问道，“我晕倒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黎的记忆被虞苑清除了，除此之外，为了让事情变得合理一些，还对那只花妖的出现做了一部分的修改。”宋攻玉淡淡解释道。

李四九松了口气，不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就好。

“这是什么？”李四九的视线落到宋攻玉手里举着的铁块上，“……看上去好像有点眼熟。”

“是从绑架的工厂拿出来的，”宋攻玉道，“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能想起些什么？”

李四九持续的最后的记忆就在大爷的保安室里，便将此前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紧跟着问道：“那大爷是什么人啊？”

“看来……”宋攻玉微微抬头，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第三世界要变天了。”

“怎么说？”

“你跟我走一趟。”

从市中心到墓地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因为正好碰见了高峰期，两人在市中心堵车堵得心烦气躁，特别是李四九。

看着窗外塞得满满的车流，李四九扭头看他一眼，犹豫了再犹豫，开口问道：“那什么，苏则谦的事情……”

“不必担心。”宋攻玉淡淡道，“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李四九干笑两声：“我担心也没用啊，你什么都瞒着我，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攻玉挑了挑眉，却是不言。

李四九这纯粹是玩了个激将法，想让宋攻玉告诉自己实情，奈何对方根本不接招，她也没了别的办法，只好继续干笑。

顿了顿之后，宋攻玉侧过头看向窗外，方才继续开口道：“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有的事，连我也没弄明白。”

李四九便不再问了。

车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太阳高悬于顶，照得人眼直发晕，两人往门卫室去，大门紧闭着，里面似乎没人。

李四九敲门，开门的却是个陌生中年男人，穿着军大衣，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要进去？直接进就是。”

李四九冲着宋攻玉摇了摇头，用口型说道：“不是他。”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是在这里换班，还是？”

“换什么班啊，”男人大喇喇道，“这里就我一人，白天晚上都我守着——看到里面那床没？我都住这！”

李四九脸色微变：“那请问三日前，您可有因为些私事而换班？”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那天我请假回老家了，但跟上面说了声，也没安排人换班，我锁了门就走了，那天这里应该是没人看着的。”

“怎么可能？”李四九皱紧眉头，“我那天明明在这里遇见了一个老大爷！”

中年男人脸色也跟着一变，压低声音：“什么老大爷？小姑娘你可不要在这里吓人啊。”

“跟您差不多高，眼睛挺大的，嘴边上有颗很明显的痣，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吧，还戴了个帽子，借给我一把黑伞……”

中年男人一个寒颤，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四九：“你这小姑娘，别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什么？”李四九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吸了口气，道：“你说的那人，是不是头发挺短，走路时习惯驼背——”

李四九仔细一想，微微点了点头。

“那……”中年男人的声音略有些颤抖起来，“那是我老前辈，之前也是在这里看门儿的，但是他，他……”

“他去世有半个月了！”

李四九背后一寒，猛地一把握住了宋攻玉的手臂：“什么？！”

李四九此刻再一想当时的情景，更觉得诡异万分，大晚上的，大爷为什么会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尽头来找她？当时不觉得，此刻便心生惶然起来。

她扭头看向宋攻玉，对方的神情还算平淡，甚至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转而看向老大爷，道：“劳烦问一句，他的墓碑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