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最后的决战（1/2）

霍雨浩微微皱眉：“所以你把我们当成实验品？”

“更准确地说，是共研者。”赞达尔纠正道，“你们不是被动接受实验的小白鼠，而是主动参与这场论证的参与者。你们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对问题的数据支持。”

波提欧嗤笑一声：“说得真好听，如果我们选择不陪你玩这场游戏呢？”

“那也很精彩。”赞达尔毫不在意地说道，“拒绝参与这一点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数据点，它证明了自由意志的存在，证明了即使面对压倒性的力量差距和看似必然的结局，个体仍然可以选择说不。”

说着，他目光深邃地看向波提欧，眼神中带着深意。

“就像您刚才所说，波提欧先生，您要打败我，无关乎抉择，无关乎存亡，只因我触犯了底线。这种逻辑在博识尊的模型里会被标记为非理性决策，建议忽略或强行矫正，但在现实中......”赞达尔露出一抹微笑，“正是这种非理性，一次次打破计算的预测。”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在消化赞达尔的话。

这个人和他们对最终BOSS的预期完全不同。

他不是疯狂的毁灭者，也不是冷酷的暴君，甚至不是那种常见的为了伟大目标不惜一切的悲剧反派。

他更像一个过于投入的科学家。

一个为了验证一个理论，可以把自己的命、别人的命、甚至整个世界的安宁都当成实验材料的学者。

这样的敌人，某种意义上比单纯的恶更为棘手。

“所以......”丹恒缓缓开口，“你的目的是完成这场‘论证’。而我们的胜负，其实不是关键？”

“不，胜负很关键。”赞达尔摇头，“如果你们赢了，那证明变量确实有能力对抗既定；如果我赢了，那证明在现有条件下，已知仍然压制未知，但不同的是，我的造物会发起对「智识」的特攻。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宝贵的结论，但......”

他顿了顿，语气微妙。

“比起单纯的胜负，我更想看到的是过程。是你们如何在绝境中爆发出超越计算的力量。”

波提欧突然笑了。

他笑得响亮，放肆，甚至带着几分癫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他。

“赞达尔啊赞达尔。”波提欧一边笑一边摇头，“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其实就是一句话，你想看我们打一场漂亮的架，对吧？”

赞达尔愣了愣，随即也笑了：“可以这么说。”

“那你早说啊！”波提欧一拍大腿，声音中透着兴奋，“绕这么多弯子，我差点都听睡着了！”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机械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行，既然你想看一场超越计算的战斗，那我就给你整一个。”波提欧的笑容中满是狂气与不羁。

赞达尔闻言微微鞠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果诸位能取得胜利，我不介意分享所有答案。”

话音刚落，气氛彻底变了。

刚才那种诡异、带着哲学讨论意味的对峙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决战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拉波斯的表面上，那些暗淡的符文开始重新亮起，从底部向上蔓延，蓝白色的光芒逐渐扩散开来。

低沉的嗡鸣声从地下传来，整片废墟的地面微微震动。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他的声音通过某种扩音装置传遍整个战场，“这是论证的最后阶段，也是我最期待的数据收集环节，请诸位......”

然后高高抬起手。

“全力以赴。”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拉波斯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但这并不是攻击。

那光芒柔和而温暖，甚至带着某种神圣感，扫过战场，温柔地抚摸着每一个已经苏醒的人，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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