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做个好梦（1/2）

波提欧一边灵活地避开一条带着高压电流的触手，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思考。

星的打斗愈加兴奋，她的球棒已经沾满各种机械碎片和能量液的混合物。

“管它呢！趁它病，要它命！”她高喊着，一棒将一条试图缠绕她的触手打成了扭曲的金属条。

三月七的箭矢将又一片区域冻结。“就是！它弱不是正好吗？本姑娘还没打过瘾呢！”

就在众人攻势愈发猛烈之时，列车组内部的通讯突然接入。

“这里是列车。”姬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紧迫，“检测到战场区域的忆质浓度正在异常飙升，已经达到危险级别，重复，忆质浓度达到危险级别。”

“丹恒乘客！瓦尔特乘客！忆质浓度已经超过安全阈值百分之三百，不，百分之五百！还在涨，这太不正常了！”

丹恒的脸色顿时变了：“忆质？在这个世界？”

作为星穹列车的护卫及智库管理员，他深知忆质的危险性。

根据智库记载，忆质是人类无意义的精神碎片，通常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计。

若非忆者，直接接触未经处理的忆质将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忆域」和「忆泡」都是忆质的聚合体，而如此高浓度的忆质......

“除非......”丹恒猛地抬头，看向始终冷眼旁观的赞达尔。

他猛地抬头，看向四周。

因为激烈的战斗，空间本身都在震颤，能量乱流四处肆虐，肉眼似乎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在他的感知中，空气里确实开始弥漫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粘稠感”。

那个智械分身依然悬浮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战场。

“各位，小心！”丹恒高声预警，“这里的忆质浓度异常！可能会……”

瓦尔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里不是匹诺康尼那样的联觉梦境，高浓度忆质会让人陷入各自独立的幻觉中，而且......”

他的话没能说完。

赞达尔轻轻拍手，那机械合成的掌声却奇异地传遍了整个战场，甚至压过了战斗的喧嚣。

“我是该赞叹诸位终于发现了这一点，还是该说晚了呢？”赞达尔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令人不安的韵味，“的确，这里不是匹诺康尼，没有联觉梦境，所以......”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

不再是拉波斯带来的那种物理层面的破坏，而是更加诡异的变化。

天空的颜色开始变得怪异，大地上的阴影开始蠕动，那些被摧毁的触手残骸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然后如同蒸发般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空气中。

波提欧感到一阵眩晕，他猛地摇头，试图保持清醒。

“什么东西......”他握紧左轮，对着赞达尔的方向开了一枪。

子弹在空中飞行，却在半途中开始扭曲，最后化作一捧五彩的泡泡，轻飘飘地消散在空气中。

赞达尔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某种恶作剧得逞的愉悦，“希望诸位能在各自的梦境中，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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