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巡海游侠的痕迹（2/2）

“来了。”波提欧咧嘴一笑，“这帮老伙计，从来不会迟到。”

赞达尔的面色第一次出现波动。

他抬头望向天空中越来越多的裂痕，自己精心布置的屏障正在几何级数地崩溃，原本稳定的空间结构开始出现涟漪般的扭曲。

“令人惊讶。”赞达尔轻声说道，手指在虚空中快速划动，无数数据流在他周身闪烁，“三百四十七个巡海游侠同时冲击屏障节点，这或许就是寰宇间所有的巡海游戏了吧？”

他目光从剧烈震颤的屏障上收回，落在了不远处那个虽狼狈却依旧挺立的身影。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未曾言语，但彼此之间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赞达尔眼中带着复杂的感慨，像是在说：“看，你做到了，你把这潭死水搅动了。”

波提欧露出一口白牙，嘴角带着血丝的笑容却依旧肆意张扬，他用眼神回应：“小可爱，瞧见了吧？这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们巡海游侠，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赞达尔微微摇头，似乎在否定波提欧的乐观。

他并没有开口，但一股精神意念却精准地传递到了波提欧和霍雨浩等少数强者的脑海中：“令人赞叹的响应速度，波提欧先生，「巡猎」的集结能力，确实超出了我的次级推演模型，但是......”

他话锋一转，视线投向那仍在不断膨胀的拉波斯，“数量的堆积，在质变的鸿沟面前，意义有限，拉波斯，它对标的是星神之下，万机之祖的概念。即便只是不完全的显现，其能级也稳稳立于「令使」的层级，宇宙中的巡海游侠，可有‘令使’存在？”

波提欧的心猛地一沉。

令使！那是得到星神赐福，能够动用部分星神权能的恐怖存在，与普通命途行者有着天壤之别。

巡海游侠崇尚自由与底线，结构松散，的确从未诞生过被星神正式认可的令使。

而仙舟联盟的「巡猎」令使虽然存在，却远水解不了近渴。

正如赞达尔所言，如果拉波斯真的拥有令使级以上的力量，那么就算全宇宙的巡海游侠聚集于此，也难以正面抗衡其伟力，尤其是在对方的主场。

斗罗星这边，恐怕连余波都承受不住。

现在拉波斯虽然很大，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没有完全成型。

浮黎想要成为星神，都需要整个宇宙的记忆，而目前这个虽然被赞达尔灌输了很多，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不算是星神。

所以他刚刚才会一直重复，拉波斯会不断进化。

因为「记忆」，就是祂进化的工具。

“更何况.......”赞达尔的精神意念依旧平淡，却带着冰冷的残酷，“他们，进得来吗？”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天空中的那层无形屏障在无数飞星的撞击下，虽荡漾起剧烈的波纹，似乎摇摇欲坠，却始终顽强地维持着整体结构。

飞星的光芒在撞击中炸裂成绚烂的光雨，如同节日里最盛大的烟花，美丽却带着徒劳的壮烈。

屏障之外，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身影，他们驾驶着飞船，或凭借肉身横渡虚空，各施手段，疯狂攻击着屏障，试图撕裂一道口子，但进展似乎极其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