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不疯不成魔（1/2）

话音落下，镜红尘眼中的神采彻底消散，手臂无力地垂落，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和平静的微笑，然后缓缓消散。

“爷爷！”

“老师！”

笑红尘和梦红尘放声痛哭，而霍雨浩仰天发出一声悲啸，泪水模糊了视线。

但他还是紧攥着拳头，对着镜红尘消散的地方，一字一句地发誓：“老师！我答应您！我一定会完成那个理想，一定！”

不远处，波提欧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狂放不羁的牛仔，此刻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已然消失。

他看着镜红尘临终授业的情景，看着霍雨浩悲恸立誓，然后缓缓抬起手，摘下那顶牛仔帽，将其按在胸前，微微低头。

是个硬骨头，也的确算是个好老师。

而且……

敢向更强者亮剑，这份勇气，值得敬重一下。

尽管这老家伙身上有家族利益的纠葛，但临终这一刻，展现出的无私，无疑是毫无保留的真心。

就凭这一点，值得他波提欧为他哀悼一下。

他尊重每一个勇于抗争的灵魂，无论其出发点为何。

而在战场的另一处，龙逍遥和叶夕水也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他们紧紧相依，比起镜红尘那边撕心裂肺的悲恸，这里的气氛更显沉寂与复杂。

毕竟他们本就是邪魂师，这一次还是入侵明都的罪魁祸首，虽然最后一刻“幡然醒悟”，但这些人愿意买账的却很少。

孔德明带着几位帝国的将领，远远地站着，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两位曾经的对手，老一辈的巅峰强者。

这是一种对强者的最后致敬，也是对过往恩怨的一种了结。

也多亏了镜红尘，刚才让他放手，否则，这里躺着的，就要多他一个了。

不过既然承了镜红尘的情，那帮他保护家族和徒弟，也无可否非。

龙逍遥握着叶夕水的手，百年的时光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

遗憾吗？自然是有的。

愧疚吗？尤其是对穆恩……

但此刻，似乎都不重要了。

“夕水，我们到底还是，一起走了。”龙逍遥的声音沙哑，透着一丝无奈。

叶夕水拉着他的手，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逍遥，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至少，我们不用再分开了。”

她心中有太多的秘密，尤其是那件导致三人命运彻底扭转的旧事。

那其实是她的计划，一个自私而残酷的计划，并非龙逍遥所认为的“认错了路”。

她无法说出口，不能让龙逍遥在最后时刻，心中那关于她的美好的印象彻底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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