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人生从来都没有后悔（2/2）

这无疑是在指代「智识」星神博识尊，那个他亲手创造，又欲将其毁灭的至高存在。

他顿了顿，光学界面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叶夕水和龙逍遥身上。

“那么，在场的诸位……你们，可曾后悔？”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猛地捅进了叶夕水和龙逍遥内心最深处。

叶夕水身躯微微一震。

后悔？她后悔什么？

后悔生在圣灵教？后悔进行这无数惨无人道的实验？后悔……

当年为了力量，放弃了某些更珍贵的东西？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纷乱的念头，有龙逍遥年轻时的面容，有和穆恩三人一起仗剑天涯的潇洒，有无数惨死在她手下之人的哀嚎……

但最终，所有这些都被她那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念头压了下去。

她不能后悔，至少现在不能。

叶夕水的脸色变幻不定，那双苍老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老身行事，从不后悔。”

“是吗？”赞达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那么为什么在我的感知中，你的精神波动如此剧烈？为什么在提到‘悔’这个字时，你的心跳加速了0.3倍？”

叶夕水没有回答，但手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赞达尔又转向龙逍遥：“龙皇斗罗，你呢？你是否后悔为了爱情放弃了一切？后悔站在了这片大陆的对立面？还是说，你后悔的是没能保护好该保护的人？”

龙逍遥挣扎着抬起头，嘴角还挂着血迹，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老夫...此生无悔。”

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可能没有察觉的动摇。

后悔？他后悔认识叶夕水吗？后悔这一生都纠缠于这段扭曲的关系之中吗？而穆恩的那件事，他后悔吗？后悔……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吗？

他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复杂与痛苦，但最终，化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悔之无用。

因为这世上，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

他转向波提欧：“就像你，波提欧先生，你难道从不后悔吗？不后悔当初没能保护好的那些人？不后悔走上这条充满血腥与暴力的道路？”

波提欧嗤笑一声，但眼神却锐利如刀：“抱歉，小可爱，我活在当下，从来不会后悔，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纠结那些有什么用？重要的是现在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