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赌上国运的海战！亚得里亚海的葬礼！（2/2）

没有惨叫，没有对射，甚至没有像样的抵抗。

当第一枚开花弹，命中“海之权杖”号的甲板时，卡洛·齐诺这位海军总司令，和他身边的所有高级军官，连同那面象征着威尼斯荣耀的帅旗，就在一瞬间，被剧烈的爆炸，蒸发成了漫天血雾和碎木。

紧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

爆炸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那些由最坚硬的橡木打造的战船，在装填了新式烈性火药的炮弹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积木。巨大的船身被轻易的撕开，高耸的桅杆被拦腰炸断，甲板上的水手和炮手，成片成片的被冲击波和弹片扫倒。

一艘加莱赛战舰的弹药库被引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艘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将周围数十米的海水都烧得沸腾。

这已经不是战争。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冷酷到极致的工业化屠杀！

“魔鬼！他们是魔鬼！”

“快跑！逃命啊！”

前锋舰队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彻底打残，幸存的威尼斯水手，精神彻底崩溃了。他们扔掉武器，哭喊着，咒骂着，不顾一切的跳入冰冷的海水，只为能远离那些不断喷吐死亡的钢铁怪物。

后方的舰队，看到前方那如同炼狱般的景象，彻底陷入了混乱。他们想要转向逃跑，但庞大的舰队挤在一起，根本无法掉头。后面的船撞上前面的船，桨手们的木桨互相绞在一起，整个阵型乱成了一锅粥。

而这，正给了大明舰队第二轮齐射的，绝佳机会。

“第二轮，自由射击。目标，敌舰船舵与动力桨。”

朱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炮手们冷静的调整着射击诸元，将目标对准了那些挤作一团，动弹不得的活靶子。

“轰！轰！轰！”

又是一轮死亡齐射。

这一次，炮击变得更加精准，也更加恶毒。炮手们不再以击沉为目的，而是系统性的摧毁着敌舰的行动能力。

无数战船的船舵被炸飞，用来划水的巨大木桨，被成排的扫断。

威尼斯舰队，彻底瘫痪了。他们变成了一群漂浮在海面上的，无法移动的巨大棺材，只能绝望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从威尼斯城圣马可钟楼的顶端，总督维尼尔通过教会耗费巨资打造的最精密的水晶望远镜，亲眼目睹了这所有的一切。

他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无敌舰队，在那支东方舰队面前，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看到，圣马可的飞狮旗，一面接一面的，在烈火与浓烟中，坠入大海。

他看到，亚得里亚海那蔚蓝的海水，被鲜血和火焰，染成了令人作呕的暗红色。

“不……不可能……”

老总督手中的望远镜，无力的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了千万片。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浑浊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完了。

威尼斯共和国……完了。

那个他守护了一生的海洋帝国，在今天，被一群来自东方的“商人”，用一种他连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方式，举行了一场，盛大而残忍的葬礼。